“是你主子让你告诉我的?”
司徒答:“是。”
陆黎诗笑着点点头,“哦。”
“您……不想知道原因?”得到这样的答复,让一向话少的司徒不得不多一句嘴。
因为主子有交代,只要她问他就说,可她就只回了一个字,那他的任务到底算完成没有?
陆黎诗还是笑,“你主子既然让你告诉我这事,就说明他觉得没什么问题,那我还需要问什么?”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管周锼娘为何要派人来瞧她,她都无所谓,也没兴趣知道,只要不妨碍她正砳活就行,不过看在他也是替主子办事的份上就还是稍稍解释了一番?
听到这话,司徒一时无言,后来想想她那性子,反正这事上他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只是关于他自己的问题到底该不该问呢,主子说她或许能告诉他答案,可她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向来不太在意,若问了她不愿意告诉他,那他又该怎么办?
陆黎诗见他好像很困惑的样子就又问道:“你想和我说的怕不只是这个吧?”
司徒闻言快速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便说道:“小的是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陆黎诗再次点头,“你说。”
见此司徒就将昨天回王府时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也坦白了是主子让他问的。
听完他的讲诉,陆黎诗勾了勾嘴角,“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大方送花斑牛给我,原来是让我帮他教孩子呢,这要是换做别家的小姐,还不得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对人有些啥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啊?”
“不是的,是……”司徒急着想解释,可话还没说话就被陆黎诗给打断了。
陆黎诗摆摆手,“行了,反正他是大老板,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你那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只需想想你是谁的人,以及自己的职责就好。”
司徒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勉强跟上后却再次陷入了困境。
他是主子的人这点毋庸置疑,而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以及听命主子交代的任何事情,这些他从来没出过岔子,但和那件事又有何干系?
看到那表情陆黎诗就知他还没想明白,又耐心的说道:“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对郡主有问必答?可是你主子有过交代?那他又是怎么说的?”
司徒答:“主子让小的们尽量避免和郡主起冲突,可是……”
可是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避免的和郡主起冲突啊,不过他也知这不是主子要的答案,所以就没说出来。
陆黎诗默默叹了口气,而后才道:“所以你错就错在没把重点放在‘尽量’上。”
司徒再次皱眉。
陆黎诗这次给彻底气没了脾气,“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他让你们尽量避免可没说一定得避免懂么?而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他心中你们比郡主更重要,否则直接让你们听她的话不就好了?再回到最开始说的,你们是他的人,那就只管听命与他就行了呀,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还不明白那我就说得再直接一点,假如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就直接走进去将东西交给他,量郡主再大胆也不敢当着你主子的面叫你打开盒子不是?这样不就避免了和她起冲突了吗?”
这男人,有时候看事情挺犀利的,怎么一到自己头上就转不过弯了呢?
司徒听到这番话后就彻底悟了,特别是她说的那句在主子心中他们比郡主更重要,这让他是既激动又不敢相信。
陆黎诗见他不说话就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你们保护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你怎么就想不到其实他也想要保护你们呢?说句不太中听的话,你主子虽贵为王爷,却也有许多无法控制的难处,而他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你们。”
司徒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了头。
他不是不知道主子一直很护着他们,可若没有今天的对话,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去正视,再联想主子让他来问她的用心,主子知他不管说什么话他都只会默默的接受,并不会去想,所以就只能借着旁人来点醒他。
“我今天说的这些并不是在拍大老板马p,总之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得去长卿那看看了。”陆黎诗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消化,说完话就直接走出了牛棚。
也是到陆黎诗走远后,司徒才将视线移向了牛棚外,“你想在那站到几时?”
随着这听似莫名其妙的话音刚落,阿忠就笑着闪了进来,那表情丝毫不觉得偷听是可耻的。
“别这么看我,哥哥我还不是不放心你?”迎着司徒此刻阴郁的目光,阿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司徒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让你不放心的?”
阿忠又笑:“自然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明白没有啊!”
司徒闻言目光一闪,继而苦笑道:“其实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的吧?”
见他情绪低落,阿忠一个巴掌拍到了他背上,“我们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想明白就成,行了行了,别像个娘们似的,以后多笑笑,明明是个美男子,整天板着个脸,很难看的。”
司徒知他是在变着法的安慰自己,不感动是假的,一拳头用力的砸向了他的肩膀头,“谢了,兄弟!”
阿忠也笑着还了他一拳,“客气啥?送哥哥下手吧,再不走估计强子就得杀回山上了。”
兄弟俩相视而笑,继而就勾肩搭背的下山了,当然,是阿忠勾着司徒的肩,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