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很是疑惑,又是焦急,我快步向四方巷赶去,正想着要不要呆会儿怎么把已经拆开信交给温掌柜时,一只齐膝的黑狗从我身边窜了过去,停在我面前,“汪汪”地叫个不停。我看着面熟,转眼瞧过去,吕詹正朝我走来,身上仍是那身粗布衣衫。
此时见到他尤为激动,我迫不急待地往前跑了两步,叫了声他的名字。却见他神色紧张地环顾了四下,赶紧将我一把抓住避到旁边的墙角。
“吕詹,他们刚刚查到信了,”我急不可耐地跟吕詹说出我的疑惑。
“我知道,”他说道,“刚才他们搜你身的时候我看见的,”他说着,眼睛不禁眯了起来,似乎有怒火在燃烧。想到刚才那个警员趁搜我的身之际,在我身上大揩油水,我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心中也有一团怒火。
“刚才看到他们搜查你,我还想着呆会儿怎么救你,”他向我解释道,然后又问道:“怎么没查到什么吗?我看到他们从你身上搜出信来的,”他的表情也是有些疑惑。
“嗯,是的,”我拿出了信,递给他,“这是早上出来的时候老何给我的,让我连同口信一起带给温掌柜,但是竟然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我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他也拿过信仔细地看着。
“你说这里面是不是藏着密码或暗号之类的?”我问道,伸手伸向那张附信,“灵芝10克,苏叶10克,茯苓15克,冰糖15克,半夏8克,厚朴5克,水煎加冰糖服……我觉得暗语可能在这里。”
听我如此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却是笑而不语。
片刻,他复又查看着信,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道:“先别管那么多了,既然他让你带口信和信函,那就先把信带到再说,其它的多说无益。”
“嗯,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就是奇怪,”我喃喃道。
复而觉得不妥,对吕詹说道:“这信都被拆开了,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交给温掌柜?”
我把信拿出来,看到他的眉头也不禁皱了皱,他看着我手上又脏又破的信,又朝四周看了看,说道:“你等着,”于是便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杂货铺走去。
等他回来,见他从兜里拿出了和我手上一样的信封,还有笔和浆糊等物。只见他将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
“拿出来,”他伸手向我说道。
“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信!”他瞪了我一眼,一副鄙视我的样子。
“哦,”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要将信重新封装,装得好好的再给别人,于是赶紧将信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将信又看了一遍然后整齐地重新折好,说道:“你第一次帮别人送东西,总不能拿着一封已经被打开,而且还破破旧旧的就别人吧,”听他如此说,知道他为我着想,我心中很是感动,看来当初不相信他实属不应该。
“吕詹,你真细心,”我感恩道,见他拿过信封就要往将信往里面装,却一个不慎那信封从手上滑落,我赶紧低头去将信封拾起来递给他,瞥了瞥嘴笑着说道:“你真是也表扬不得!”
他听我打趣,也笑了起来,接过信封,将信塞进里面,说道:“那就不要表扬了!”然后又用浆糊将信封封住,仔细地察看了一遍,才对我说道:“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你的过错了!”说着,用他那粘着浆糊的手在我脑门上弹了弹,我拍过他的手,他却笑了起来,说道:“快去吧,再也耽误不得了!”
想着这一趟送信可真不容易,奇奇怪怪的事都赶在今天一起碰到了,心里忐忑,祈求着再也不要再出意外。
“不会再出意外吧?”我抿了抿唇,嚅嗫道。
他朝我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小傻瓜,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你看,那家铺子不就在前面吗?快去!”说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同济药房。
我听他如此说,虽然心中仍是不踏实,但显然没有刚才那样担忧得厉害。吸了一口气,便朝那药铺走去。
此时已经不早,药铺大门早已经大开,我掀了帘子便走了进去。看到两个伙计捣药,于是问道,“你家掌柜在吗?”
那两个伙计见我问话,都抬头看了看我,叫了一声:“温掌柜,有人找!”这时,一个穿着白衫的中年男人便从里间掀过帘子走了出来。
“你是温掌柜?”一见到人,我就迫不急待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他打量了我一下,问道,“是家里哪位发了急症?”
“这里说话不方便,能到里屋吗?”我眼睛瞟过正在捣药的两个伙计,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他用毛巾擦着手,对我说道。
我额头上渗汗,心想他既然如此说,定是没有大碍的,于是立马掏出信来递给他,他一看有一封信,也赶紧接过去。
“老何让我来告诉你,你不能去了!”我急急地说道。
“老何?是老何让你来告诉我的吗?”他没有马上将信打开,只是翻转两下,便揣进兜里,然后问我道。
“是的,”我点头道。
“他人现在在哪里?”他问道。
“他人在……”我正准备说出,还是有顾虑,于是道:“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只让我带这信给你人就走了。”
“没有其它口信了吗?”
“没有了,”我摇了摇头。
“哦,”他吱了一声,又问我道:“那你是?”
“我?我是路上卖菜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