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法槌敲响。
“开庭”
此时一直处于浑噩中的整个人才清醒了些,竟然发现自己身处于法庭的被告席上。
“在死者被杀不久前,可以找到许多人证证明被告曾与死者发生过相当激烈的争执。”
接二连三的目击证人被宣上庭来,向法官证实了我与何雨东的争执经过。
“是的,她是在大街上与一个男人发生过争吵。”
“就是她,我确定,不会错!”
他们的陈述大同小异,无外乎就是认定我同何雨东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两人还动起手来,我当时就纳闷,穿得体体面面的两个人,怎么说话举动就那么不得体?”一个穿着体面的肥胖女人还不禁掺杂了自己的疑惑。
从他们的陈述中,我知道了他们所说的争执和冲突,原来是那日在夜总会前,何雨东大醉,我也因备受打击而神志不清时发生的事情。
“就算我曾与何雨东发生过冲突,但也不能就此认定我就杀了他!”听过证人们的陈述,我说道,此时我接受了老何已经身亡的事实,而心下也平静理智些来。
“法官大人,单单凭此是不能认定我的当事人就是杀人犯,”法庭上,我的辩护律师也替我争辩道。
“法官大人,我还有其它证据。”
那名律师经法官同意后,随即拿出一块上等面料来。
“这是在死者现场发现的,”律师向法官和旁听席出示了那块布料,然后又拿出一件衣服,“经过鉴定,这块布料是这件衣服上的,而这件衣服正是被告的,在死者死亡当天,有人看见有个穿着这件衣服的女人还着一伙黑衣人进入了死者房间,片刻之后,一伙人又扬长而去,随后即发现死者尸体。”
“有什么证据确定这件衣服是被告的?”我的律师辩护道。
“我有证人证明这件衣服确实是被告的无疑。”
“传证人上庭。”
“丽莹?”当看到徐丽莹出现在法庭之上,我咬紧了牙关,情绪有些难以自控。
“请先表明你的身份。”
“我叫徐丽莹,是何雨东的未婚妻,我能证明这件衣服是被告的无疑,并且也有证据证明被告确实有杀人动机。”徐丽莹硬声说道。
我为之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将要指证我的人竟然是她。
“这件衣服的确是浅闻竹,因为何大哥曾经告诉过我,她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并且这件衣服在上海滩只有唯一的一件。”徐丽莹如此说道,说得很清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又像在心底激动,却努力克制着自己。
“那你怎么知道全上海滩这种衣服只有唯一的一件?”原告律师顺势问道。
“是何大哥告诉我的,正是因为这件衣服,所以何大哥才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一定要和这个女人了断关系。”
我咬紧了牙,静静地听着,我倒要听听在我眼里一直落落大方的女子能骗出怎么匪夷所思的故事来。
“这个女人外表单纯,但是骨子里刚开始时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在交往后才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何大哥告诉我,这个女人很不检点,常和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以色敛财,不知廉耻。这件名贵的衣服,就是与她有私情的某位达官贵人赠送的。”
“那这件衣服的来历,何雨东知道吗?”
“起初何大哥不知道,所以称赞她穿这件衣服好看,后来何大哥知道了,既伤心又愤怒,与这个女人大吵一架,我便是那时知道这些事的。”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和何雨东是朋友关系。”我说道。
徐丽莹转过脸来看了看我,她神情漠然却一脸坚定,仿佛早已经料到我说的话。她没有作声,只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律师。律师随即递给了法官。
“我没有信口雌黄,这些照片便能证明何大哥确实与这个女人曾是恋人关系。”
我惊讶,什么东西能证明我和何雨东是恋人关系?那个信封里的东西,我想不出究竟会是什么。
法官打开信封,是一摞照片。法官看了片刻,又递给其它要人,看过之后,照片传到我手上,我一看之下,大为震惊。竟然是我和何雨东在一起的亲昵照片,照片中的我只着一件丝薄睡衣,而他却是浑身赤.裸,一看裸.照,我愣住。这是阴谋,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谋划的阴谋,因为从照片上的衣着我肯定是在我们一醉方休那晚照的。
这么看来,那天晚上我们大醉,定是徐丽莹下了手脚无疑。这段时间公会接二连三的出事,的确有内鬼,这个内鬼……我定睛看向徐丽莹……只是为什么,她要嫁祸我?
当初收到胡铸成裸.照的时候,我们认定他自甘堕落。如今,轮到我和何雨东,他,已然身亡,而我,百口莫辩。
原来,竟是如此。
我看向徐丽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我,并不作答,那种清冷的眼神,没有波澜,却让我感觉她恨我深入骨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说词让我难以自控,我失去理智地叫嚣道。
“请被告冷静!请被告冷静!”法官拍起了法槌。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冲过木栏,抓住徐丽莹问个究竟。
两名警察见我情绪失控,大力将我重重架了起来,死死地压在案板上。
“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杀何雨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