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煜还在昨晚摆摊那个地方,支起了他的小摊位,不过把昨天招揽生意的白布换成了白纸。
这也是变相降低了成本。纸比布便宜。
吴子煜刚支好摊,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凑了过来,“嗨,兄弟,昨天的生意那人来送钱了没有?”
吴子煜看了一眼这人的面前的纸上写着:麻衣神相第五十一代传人,刚刚在巷口的时候,吴子煜还看到一个麻衣神相第三十五代传人,这一代代的差的也太大了,都碰一块了。
“没有,说今天来送。”
中年人摆摆手,“兄弟,你可别被骗了,有钱还是赶紧抓到手里的好,难能让他过夜?夜长梦多啊!”
“没事,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人的承诺。”
中年人见吴子煜这么说,他也只能摇摇头,年轻人总要经历一些才能长教训。
不过中年人刚摇过头,就看到昨天那个老教授匆匆而来,一来就直奔吴子煜的摊位,掏出了三万块钱,直接塞到吴子煜手中,“这是昨天的符钱。”
如果昨天没发生煤气爆炸的事,夏原山今天也会来,不过却肯定是来送字钱的,但是昨天的平安符却让自己和老伴逃过一厄,虽然夏原山不信邪,但是符无火自燃,诡异异常,这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吴子煜把钱中年人手中的装钱的塑料袋就这么放在脚边,“对了,昨天的符还有吗?”
“什么符?哪一种?”
“平安符,给我来四张。”
吴子煜摇摇头,“我现在只有两张,你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给你画。”
吴子煜拿出毛笔和朱砂,抽出脚边的黄表纸,现场就给夏原山画起了符篆。
夏原山本来就是省书法协会理事,本身对书法有很高的造诣,他一见吴子煜提笔,运笔的姿势,就看出这个年轻人在书法上也下过苦功,他的手腕沉重且灵活,提笔很沉重,运笔很灵活,圆转如意,力透纸背。
夏原山心中暗自叫了一声好!
现在的吴子煜对符篆的画法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对符篆非常熟悉,画的速度很快,两张平安符只用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工了。
吴子煜把刚完工的两张平安符,外加提前画好的两张平安符,一起递给了夏原山。
夏原山接过符篆,仔细一看,这才确定这符篆的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夏原山看到了吴子煜制作符篆的过程,简直快的让他诧异。最重要的是,手中的四张符篆,不论是画的大小,还有笔画的粗细浓淡,完全都一样。
要知道每个人写字,每次写都不一样,谁也不能保证这次写的跟上次写的完全一样,即使再厉害的临摹,也总会有些细微差别。根本架不住仔细看。
但是这个年轻人给自己的四张符篆,却让夏原山仔细寻找,也难找出其中的不同。
高手啊,高手!
夏原山心中已经把吴子煜定位为高手了。他甚至忘却了吴子煜的年龄,因为单凭这一手,吴子煜的确有跟自己并驾齐驱的能力。
如果他把这招用在临摹上,那绝对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全国书法协会的那些大师们,也会惊诧莫名。
就是不知道这年轻人的字到底怎么样?不过以他提笔,运笔的功力来看,想必也是不会差的。而且他还有一个自成一派的书法师父,想必这年轻人也不会差。
夏原山心中起了爱才之心。当然如果夏原山知道自己奉若珍宝的布幡上的字都是吴子煜写的,那他会更加惊诧。
夏原山因为昨天的煤气爆炸,昨晚住了一晚上的宾馆,在住宾馆的时候,跟老伴讨论了这事,他和老伴都怀疑这是自己刚拿回来的符篆的功效,这种东西没法解释,平安符无火自燃,救了老两口一命。
第二天早晨,夏原山两口子特意回到家里去了一趟,结果却得到消息,因为昨天的煤气爆炸,他的楼上一家三口的老婆和孩子当场就被炸死,丈夫全身超过百分之八十烧伤,正在抢救中,还有旁边的邻居,伤势也挺重。
这么说来,两人的确是逃过了一劫。
有了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原山老伴就提议这么灵验的东西,要给远在美国的儿女一人准备一张。
夏原山最后又想,反正是买了,不如多买几张,也算给自己买个保障。
夏原山虽然挣的多,但是花钱的地方却不多,发生了这种事,也由不得他不信。所以,这次他除了来给吴子煜送昨天符篆的钱,今天也顺道来买四张,给自己和老伴,还有儿女,一人一张。
吴子煜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订单而欣喜,现在他是缺钱,如果他不缺钱了,这符篆,卖十万百万都是可以的。因为再有钱也买不来人的命。
虽然吴子煜对夏原山再次递过来的四万块钱没有反应,但是他旁边刚刚来提点吴子煜提防骗子的中年人却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岂止是这个麻衣神相五十一代的嫡系传人,还有旁边的自称九星派和玄空飞星派的那些嫡系传人们。
这哪里是青岛的一条小巷,单看这条小巷里面的各家相术门派,这简直就是全国的相术大会,而且来的全部都是嫡系传人。
这些嫡系传人们,一般都是小打小闹,算个卦,看个相,五十元起,当然讲讲价,十块二十的也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像吴子煜这样,连嘴皮子都不动,就是好几万好几万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