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根本就没有上电视的念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低调才是现阶段的行事准则。
“对不起,我觉得你们应该采访杨老师更合适,实际上是杨老师有急事先走,吩咐我这么做的。我只不过是代替杨老师做而已。”面对话筒,柳风平静的推却。自己可不觉得有多光荣,可杨老师年纪大了,基本上就这么一次机会了,能上上电视也是好事一桩。再说,把机会让给杨老师,对自己以后在班里开展工作,想必会顺畅的多。
“那你先说几句?”竟然吃了个软钉子,靓丽女孩有些意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坚持道。
不愿接受采访的人不是没遇到过,要么是那些身居要位,不方便露脸;要么是没有文化的普通老百姓,面对镜头不敢说话。除此以外,哪个人不喜欢被采访?哪个人不喜欢上电视?这可是好事。柳风的直接拒绝,也激起了女孩的好奇心。
“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不浪费你们宝贵的时间了,杨老师,你来。你来。”柳风婉转推辞,又瞧见不远处的杨老师,喊着赶紧走过去,拉过来,笑着向记者介绍,“这位就是班主任杨老师,平时这种事杨老师这是这么处理的,她才是出力最多的,我只不过学习杨老师而已。”
说完,朝杨老师眨眨速的走开。杨老师原本站在一边,跟随同学们的心情而喜悦,采访觉得没有自己的事。现下硬生生的被柳风拽过来,又将功劳推到自己头上,倒有些不好意思。
柳风这看似无心的举动,让杨老师心中充满了感激。
不过,面对记者,杨老师也来不及客套。再说,刚才看见校长等人接受采访,内心也有点羡慕。现下被柳风推出来,虽颇为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我上过电视了!”这样骄傲的话自己以后也可以说出来了。“小孙子,你看,这个就是nainai!”这是陪着孙子看电视时,自己可以说的话。
吴土金看着柳风的举动,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大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柳风,其他人上电视自己到没意见。
吴中华心里暗笑,这个傻瓜,有机会也不要,果真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可惜自己轮不到。
冯洁父亲暗自着急,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竟然就这么白白拱手送人。可是,现下是孩子的班主任,自己也不便阻拦。
众人的心理各不一样,唯独柳风最为轻松,浅笑着站在一边欣赏。
再说靓丽女孩眼见柳风溜开,倒也只能放下心中好奇,做好采访杨老师的准备。
杨老师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过于激动所致,“这点小事是我们做教师应该做的。有家长能为班里做点事,我们也很高兴,……我一定会好好教书,把孩子们培养成才。……”
停了一下,眼见记者的话筒还对着自己,又摆摆手,摇摇头,“没有话了。”
众人都呵呵一笑。
采访事宜终于告一段落,吴土金一行陪着记者离开教室,向楼下走去。
冯洁父亲落后几步,一把拉过柳风,来到楼梯的转角。其时已经上课,孩子们都在教室里,是以楼梯上很清静。
“柳老师,我问你个事,行不?”冯洁父亲低声的说道,语气颇为诚恳。
“什么事?您说?”柳风有些糊涂,自己有什么信息值得对方相询?如果是孩子的信息,那也就在办公室里说就行了,不用如此隐秘。
“听朋友说,你爸爸在天乌市场搞了几个门面,准备做毛巾批发生意,是不是真有此事?”冯洁父亲继续问道。
“这,……”消息倒是灵通,那边刚拿下门面房,就已经在这边传开了,柳风倒也不好否认,“还真有这么回事。怎么?”
“这就好,这就好!”冯洁父亲喜形于se,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与柳风说,“终于有我们花溪自己的批发商了!省的受窝囊气!”
见柳风露出迷惑的神se,冯洁父亲有解释道,“唉,你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我们是老板,衣着光鲜,人人看得起,还比较威风。可在天乌,那些毛巾批发老板,根本不当我们是一回事,在他们面前,我们就是一条狗都不如。我们朝狗踢一脚,狗还可以叫几声,而我们,被对方骂了之后,却连吭都不敢吭。比如,对方说毛巾有质量问题,要扣钱,那就只能让他扣,不敢说不行。对方说颜se不对,要退货,我们就只能二话不说,去又找车拉回来,不然,对方一个不来卖,要我重新找销路,那就更麻烦了。况且,天乌大部分批发商都是如此,找来找去都一样。唉!”
赚钱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柳风心中感叹。
这便是话语权问题。
兰花市的毛巾厂固然很多,但销路大都集中天乌的市场。批发商掌握着主动权,那自然只能由得摆布。所谓病急乱投医,当供大于求,销路不畅时,此问题就更加突出。曾听闻过很多毛巾厂被骗的事情。骗子在市场里租个摊位,兰花市的毛巾厂便会主动发货过去,过一段时间去收款,早已人去货空,望市兴叹,yu哭无泪。
被骗的多了,兰花市zfu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开始重视,后来便下决心组建自己的毛巾市场,可惜先天不足,选址就不对,市场位于离市区十多公里的国道旁,如此,光有市场而没有人流。再加上其他一些因素,毛巾市场轰轰烈烈了两个多月,便逐渐枯萎,自然消亡。最后只留下一片冷清的建筑,成为老百姓纳凉休闲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