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合谋>冤

丁素秋虽然四十多岁了,长得白白净净,不胖不瘦,头发还没有白一根,又很注意穿着打扮,所以骤然看上去好象还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由于风韵尤存,又死了丈夫,想在她身上占点便宜的男子大有人在。她也感到寂寞,便偷偷摸摸和一个搞建筑的李方良好上了。李方良四十多岁,刚好死了妻子,二人一拍即合。

丁素秋和李方良打得火热只顾fēng_liú,没注意避孕,不知不觉便结上了珠胎。丁素秋见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长大,虽然在穿着厚棉衣的冬天还不很现眼,但冬天快过完,肚里的孩子一天天长,迟早就会原形毕露。她所在的小山村是很封建的,如果寡妇生了孩子,这算谁的呢?她将被人们视为破鞋,一世受到鄙夷,永远抬不起头。思虑再三,她决定将孩子暗暗打下来。好在李方良会采堕胎的山草药,寻来给丁素秋服后,大人没受什么伤害,顺利打下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男婴。

李素秋为丈夫生过一男一女二个孩子,男孩喻敏能大,在外地打工,女孩喻敏芬小,中学毕业后也想出外打工挣钱。

敏芬是一个很听话,胆子也很大,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神鬼,敢于黑夜一人到山上去的孩子。

那天夜里,天还没有亮时,素秋将敏芬叫醒,交给她一个缝得很严密的布包和电筒,说:“趁天没亮前,赶快把这包东西丢到我带你一起去摘过香艾的象鼻嘴去,那里有一个很深的原来淘金剩下的金井,一般很少有人到那里去。不容易被人发现。记住,人一定要稍微站远点丢,要慢慢走拢,不要自己掉进去了,因为你办事是比较沉稳的,胆子很大,我身边又再没其他可靠的人,只好让你去作。”

敏芬接过布包,觉得有点软和沉,问:“妈妈,这是什么?”“先不要问,我说不出口。快去丢吧!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敏芬很快就完成任务回来了。素秋交给她一封信,一叠百元红票子和一个背包,对她说:“你不是多久就想出去打工挣钱吗?我舅表兄在四川成都郊区办了一家食品厂,我们原来的关系很密切,已电话与他联系,让你到他那儿去做事。因那里没有一个我们这边的人。他满口答应给你安排一个既轻松工资又比较高的岗位。你今天就可以去。现在天快亮了,你抓紧时间还可以赶早上头一趟开往岳阳的汽车,然后再转火车,估计顶多有三天就到了。你初次一人出门,一路要注意安全。”

敏芬对母亲突然让她出去打工虽然感到意外,但由于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便没有多问,接过母亲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天刚蒙蒙亮就辞别她赶车去了。

不巧的是,就在早一个多钟头前,敏芬从象鼻嘴回转快到家时,被领着猎狗‘放夜’的王明福用电筒射着看到,觉得奇怪:一个大姑娘深夜单独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和男朋友幽会?如今的青年人呀,胆子真是大。想了一下,觉得反正又不是自己家里的,还是闲事少管为好。他见敏秋将电筒息了用手遮住脸,便既没有再用自己的电筒去射她,也没有打招呼,决定‘视而不见’马上走开。然而,身边的狗却很好奇,大有‘不搞清真相决不罢休’的架势,一边叫一边往象鼻嘴那儿跑。王明福只好跟了上去。到了那个金井边,狗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味,对着深洞不停地狂吠。王明福跑过去用电筒一照,见井底下丢有一个白色的布包,打起了‘肚皮官司’:深夜将包丢到这么深这么偏僻的金井里,狗又总是想去弄个‘究竟’,说明肯定有疑问,不是什么好东西。经过一番思索后,他往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的警察来后,下到井底捡上来了那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个带血的死婴。法医检查后宣布:该婴儿生下来时就是因为吃了堕胎药所致的死胎,偷偷摸摸扔到偏僻废弃的金井里主要是怕外人知道,因为不是谋害,所以不能立案。

民警走后,村里人议论纷纷,目标一下对准了敏芬:这个妹子呀,平时看似乎还蛮诚实的样子,谁知竟会做出咯样的丑事来?那个男的又是谁呢?真是作孽!……

过几天,村里人不见敏芬露面,都认为她是因为做了丑事而特意‘失踪’的,更坚定了这种信念。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很快传到了在外地打工的敏能那里。他是个很注重名声,极爱面子的人。家中出了这等丑事,他觉得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怒气冲冲地跑回家,非要狠狠地教训妹妹不可!没有见到敏芬,他找着母亲大吵大闹。素秋一口咬定不知这死婊子跑到哪里去了,一直没给家里来过信和电话,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敏能寻了几天没能见到,只好暂时罢休。

素秋因为知道儿子的脾气十分暴躁,恐怕一旦丑事败露不得收场,事先作好了精心安排:暗暗给自己和敏芬各买了一部手机,还给敏芬的上了经济实用的,在异地打电话也和本地一个标准收费的‘套餐’,那天临走时,才拿出来给敏芬,并再三叮嘱好好密藏,调到震动,无论如何一般都只能用于躲着接她的电话。她自己则在四处察看确信没别人听到后,才隔一段打个电话过去。第一个电话是敏芬走后的第四天早上打的,得知安全到达后,她放心了。然后,她又打电话拜托表兄好好照顾敏芬,叮嘱他千万别往这边的打电话,以免泄密,但她保证敏芬绝对不是犯了什么法,不会连累他。表兄考虑到她一定有难言之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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