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哭,县主也该——”
“该什么?表现出悲伤?两位嬷嬷想看到我这样?两位嬷嬷是太子殿下的人想吗?而且觉得不哭不闹就是不悲伤?”谢柠柠盯向她们,最后一旬是低喃说出口的。
“安阳县主后面说的是?”两个婆子没听到问了下。
谢柠柠不语。
“安阳县主意思是你是悲伤的?可是安阳县主脸上看不出来啊,对了,毒药......”两个婆子见此只好开口,神色难看一直问。
谢柠柠就不说话。
两个婆子她们看了再一气,梗着声音:“安阳县主要这样躺下去?”一点不动,躺到天荒地老?一直躺着可不好!
谢柠柠:“不想起!”
“不想起,几日了。”两个婆子出声。
谢柠柠望着她们。
“安阳县主一直躺着会越来越不好,安阳县主偶尔起来下才行,为了身体好起来,你的身体可不是你的,要是折腾坏了!”两个婆子提到太子殿下。
谢柠柠躺了回去。
两个婆子看在眼中,心想就看她能躺多久,天天躺在这里天天这样躺着不疯也会疯,为了前南宁侯伤心就伤心吧。
谢柠柠因为整天躺着清醒得很,太清醒的结果就是无法入睡,只好听着下面动静外面动静听着一切的动静。
只要有小小的声响她都会仔细的听想着是什么,猜着是什么。
可是没有什么与她有关。
她不知道此时在楼子里楼下。
有人过来了。
傅廷钦带了人坐着马车从东宫出来出了宫想了想还是过来了。
天色已晚他也不在意。
只是到了后看着楼子想到谢柠柠可能会有表情有些莫名不想下马车,之后又想到今日他那位皇弟来最后硬是要和他比试,没办法之下俩人比试了。
比试中他那位皇弟竟然笑呵呵的说为了照顾他这个太子大哥可以让几箭,他需要他让?
他不需要!
他是太子,比他强多了!
后来不知道他那个皇弟是不是知道,居然在他明明可以赢的时候假意让了他几下说他承让了让他哪怕赢了也哽在喉。
弄得似乎他能赢真的是他让的,这叫他如何不气,气着转了一下手上的玉板板,转完低头一看才发现后来一直没有摘就这样戴着戴到现在。
一般他都会取下来,现在呢?
转完他扫到一边手腕的佛珠,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佛香,拔下佛串一颗一颗拔起来,以平复心中不愉。
平复完有人过来行礼问安。
“殿下。”
两个婆子等都休息了,知道殿下过来就来了,他们跪下。
傅廷钦看了一眼,冷冷,阴冷苍白没有说话,很快掀起的马车布帘放下问了一下,马车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进去后。
他没有上楼没有看谢柠柠他进了一间房间,背负着双手站着,等到人进来他再问了一下,听了听,知道了谢柠柠这女人没问起过前南宁侯他们如何,就算今日是斩首的日子!
知道她没有表现出悲伤等情绪后他......
“安阳县主真的是没有悲伤难过。”两个婆子着重提了安阳县主神情看着太子殿下,知道这些太子殿下会怎么想安阳县主?
傅廷钦回头,似知道她们想法,他看了她们,不知道看了哪里一下。
两个婆子想弄清楚想看看找不出来,对上太子殿下眸光她们低头。
“你们。”傅廷钦出声。
两个婆子跪下磕了一个头:“殿下安阳县主药不想喝,有一次摔了老奴们端的碗,摔了后还,用膳用得少,又用得少。”
她们没说全。
傅廷钦目光注视着她们。
两个婆子想太子殿下查一下。
傅廷钦在她们走后,再见了一人。
他半晌上了楼,看了里面的女人一眼,走了。
他来是为了前南宁侯的死。
出到楼子到外面。
“回宫。”
*
而到天亮前谢柠柠眼晴都没有发困,眼看天亮起来眼晴才总算有一些干涩起来,这种涩意令她觉得自己可能想睡了。
想着的时候,她闭了闭眼,放松自己告诉自己睡着,可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眼角滑落一滴泪。
这一滴泪落下来后她一下子。
一下子回过神来,知道这点涩意是为什么,她不止眼晴涩心头亦有一点,这是为她穿越过后的一切,再不在意再是说不关她事再是这样那样,人死一切消。
人死还说什么?总是她的生父!
模模糊糊的在脑中回忆了一下穿越后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一幕幕,认真的想了想,那些远去的过去的。
她有过幸福,开心,满意,也有过忧愁,想回现代,她真想回现代啊。
古代没有她牵挂的了,只是不知怎么能回现代,以前她没想过,如今想着自失一笑,到了这里哪里能回去,死一次也回不去!
她知道一会天就要亮了,天亮之后就是第二日,昨日过去一切都要过去,曾以为不会流泪,为了曾经的一切依然流了泪,哪怕只有一滴,只有那么一点点。
手慢慢抬起来,摸了一下摸不到什么了,干干的。
那一滴泪流完当然干了没了。
她看着彻底亮起来的天色睡了过去,只有这会才能睡过去,过去了好像有一段时间又像过去了一会她听到有人叫她,她没有醒,想挥手赶开一直在耳边叫的声音,有人在耳边叫了几次安静下来,不一会又有人进来,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