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柠柠脑中一样闪过上一次被这个男人绑住的情况。
这个男人不打算放开她了。
她想吐出嘴里的药粉。
傅廷钦说完起身,阴冷的看着狼狈极了药粉随着动乱飞的女人:“如果只有绑起来你才会听话,才能安份一点,那就绑着吧,绑一个月,一个月不行,绑一年!一年不行,绑十年,一辈子不行那就——”
他似乎决定真的关她十年一辈子的可能性。
十年一辈子谢柠柠想都没想过那么长时间。
她从未想过活那么久!
“谢柠柠,你说你怎么敢为了你那个父亲对孤下毒,对,你那位父亲,还有你的夫君,他们算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你居然为了他们,你,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突然派人找上你你也信?给你一瓶药,说是毒药,你就下,他们,你,是你们有什么目的?”傅廷钦还是想问一下她怎么敢!手掐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谢柠柠:“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和他们。”
傅廷钦看着她,掐着她的手捏紧了:“你为了他们连命也不要了,他们对你到底有多重要?”
谢柠柠不说话。
“算什么东西!“傅廷钦忽然收回手。
“傅廷钦,你什么时候换的?”谢柠柠咳了几下,吐出了一点药粉身上抖完药粉,发现自己想了很久都仍想不到白色瓷瓶里的药什么时候换的。
那个白色瓷瓶一直被她藏起来,只有她知道在哪里。
傅廷钦的人知道,可什么时候换的?
“想药粉还是毒药?”
傅廷钦看她想要知道,站直身体,冷漠俯身掐住她的小脸,他什么时候换的:“想不到?那就不要知道了。”他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
到现在还想不到知道做什么?
谢柠柠昂着头,难受的想了一下,之前她就想过了,现在听傅廷钦说的,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她没想到的可能性,她醒了的时候都是在房间里,不可能有人进来换下毒药,只有她睡着时有可能。
那个时候她毫无知觉,由于她事行不知道他知晓,不会有防备。
“我睡着的时候是吗?”
只这个可能了!
傅廷钦见她猜到没有和她再说什么,他确实是让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换的药粉,这个女人把毒药藏起来。
他当时要是想取走随时可以随走毒药瓶但他没有,想看一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做,他不想看到她对他下毒,又想看看。
结果就是这个结果,他不喜欢不想要的结果!
“药粉你。”找谁要的。
谢柠柠道。
傅廷钦不想听她说什么了,一个字不想听她说,一个眼神也不想看她,他很快转身就走,走得很快,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药粉其实是他找的外面大夫弄的,弄好换进去,因为他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不想太多人知道。
谢柠柠给他下毒,一旦有人知道——
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到了外面,外面守着的人看到他马上行礼问完,两个婆子都在,她们望过来:“殿下。”就要说话。
傅廷钦看着她们,知道她们想问什么,知道她们可能听说了什么,他不想说话,一切有人处理。
他让她们守着,还是在这里守着不要进去,里面的人不要管,不要放了,就这样,不要让人进去,暂时不要让人进去!
“是,殿下,老奴俩人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暂时是多久,两个婆子心依旧动了动,更明白了,安阳县主应真的惹了殿下!因里面只有安阳县主,不让人进去谁都不能进去,那安阳县主只能在里面了!
她们忆起半夜听说被殿下杀了的人!太子殿下他,她们抖了下不敢多表露。
傅廷钦没再说,转向一边。
红叶绿珠在一旁,也怕和抖着。
红叶更是心里吓得不行,她知道更多,姑娘出不来了,姑娘,她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
傅廷钦扫了一眼,没有说话,想了什么往外面走,不一会见到太医,太医和几人一起,过来向太子殿下请安,如今见到了。
“太子殿下安。”太医很快恭敬的行了一礼向太子殿下请完安,接着看着太子殿下,他有话想了想想说。
傅廷钦脸色不好,苍白的面色多了黑色,瘦削的身体如剑锐利。
扫过眼前几个人,目光落在太医身上。
太医看出来,仍低下头去:“殿下。”再叫了一声,叫完扫了下四周,一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请让人下去,不想有人听到他的话的样子。
傅廷钦看出来,沉吟了一下,在想要不要理他,想完问他要说什么,睥了他一眼,让人下去。
“殿下,你给在下看的那个瓷瓶,就是里面装了药粉的,昨晚在下没多想,后来在下想了想,看当时的情况,那是安阳县主的?里面本是装的毒药,是安阳县主要给你下毒?安阳县主她怎么敢,还有还有那毒药哪里来的,为何昨晚那样,不过要是安阳县真的像想的那样,被人知道了那——”
太子殿下是谁,是东宫太子,是一国储君,万不能有事。
安阳县主是谁?就是罪人,就是罪妇。
家里都是反贼,她怎么样都不足惜的,死了也没有人说什么,太子殿下为了和她纠缠,一直在一起。
别的不说要是被下毒了?以前大家都没去想,现在呢?太子殿下要是发生什么事?而且下毒不止是想,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