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蹙了蹙眉,她不喜人碰她。
威亚却非常讨厌这样的举动,抬腿给了他一脚,“给我滚起来。”
那人“哎哟”一身滚了一滚,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爬了起来。
“圣子圣后殿下饶命!”那人不停哆嗦,深怕两人会让这两个食人花吃了他。
“抬头!”威亚厉声,“你是谁?”
那人立刻抬头,是一个瘦小的男子,有尖尖的耳朵,是一个精灵。
他又哆嗦了一下,结巴道,“我,我是这里的花匠,负,负责打理这里的花,花草……”
景致微眯着黑眸,眼底迸出一抹光,“那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听墙角?”
“不不不!”花匠连忙摆手,“我是来修理花草的,并没有听到圣子圣后殿下的谈话。”
景致抬高眉梢,显然是不相信。
威亚自然也不信,草丛离他们两个所处的位置只有几米远,而且两人谈话并没有刻意压抑声音,如果说没听到,那就是见鬼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威亚怒瞪一番。
他这些年嚣张跋扈可不是白来的,只是一瞪,让花匠再次害怕地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没有啊!圣子殿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匠,每天来侍弄花草而已。”花匠吓的都快哭了,撑在地上的手不断颤抖。
“大红小红,去,关到我们院子的小储物间,等晚上我去见了陛下,再让他定夺。”景致淡淡说道。
大红小红得了命令后,立刻低头给花匠一个呲牙咧嘴,吓的花匠又从地上跳了起来,连连大嚷,“别吃我!别吃我!我自己会走!”
看着花匠连蹦带跳的身影,威亚嗤道,“真是个胆小鬼。”
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两人的嘴角同时弯起一抹弧度。
长夜漫漫,月明星稀,本来是个赏月的好时候,只是今天这个夜不会有多太平。
景致躺在合了床幔的床上,静静地闭着眼睛。看似睡的比较熟,可是她一直是清醒的。
她在思索,到底今天会不会有她猜的天灾,或者这个这个天灾会是什么样的。
总归说来,权力者,无非就是想得到象征权力的碧玉兽而已,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一个拥有野心的人,这点绝对不会满足他。
他要的不仅是这个国家,而是三个国家,整个精灵大陆。将来一天,他甚至不会再满足精灵大陆这么点小地方,有可能还会是其他地方,乃至整个世界。
人类的yù_wàng就是这样,得到了想要得到的,那么他就会想着更多,这么的贪婪,这么的永无止境。
景致微微侧了个身,却见床幔外有一个身影,她立刻坐了起来。
借着明亮的月光,为那人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丽的黑色锦衣穿在这人身上,总是高贵典雅,但也透着一种不明不暗的阴寒。景致知道,那不是司空炎。
“罗兰?”他试探叫了一声。
男人微颤,但这种微颤好似一种错觉。不过也是,这个男人不会有这样的动作,这男人是罗兰。
景致轻着声,“你这几天去哪了?”
男人终于转过身,银光衬着他的华丽锦衣,光阴打着他一半绝世之姿,另一半阴影遮盖了他,但脸上的轮廓也更加清晰。
有种阴寒却又潋滟的风华。
“没事。”他淡冷着声,“今天有变,我只是前来提醒你一下。”
“谢了。”景致倒谢。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寒霜,“我说过不用你谢。”
他又收敛了冰冷的气息,“景致,永远不要谢我,说不定哪天你会恨我。”
景致看着他朦胧的身影,皱起了眉,“谢和恨我分的很明白,现在只是倒谢,不过没有爱,那会有恨?”
突然,寒霜不停的释放,本是温暖的房间瞬间变的阴森,宛如十八层地狱。
“不爱我?”他的声音也随着寒冷刺骨的霜,裹上了一层冰。
景致不明白罗兰这阵子又犯的哪门子抽,最近怪怪的。
“算了。”罗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屋内温度再次上升,似乎比之前还要暖一些。
“你睡吧,今晚注意一点。”罗兰反常地轻声道。
然后银光一闪,他消失不见。
景致怔了怔,躺回床上。
“小景景……”司空炎突然空中嘟囔了一句。
景致眨了眨眼,等待他下一句话。
可是过了一会儿,气息轻轻浅浅,似乎是在……
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
别告诉她这家伙在说梦话吧!
此时那边又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景致……小景景……小冰块……媳妇儿……”
“唔……媳妇儿……”
“想你了……”
“怎么办呢……”
……
景致听的满头黑线。
又听他傻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停止了说话,乖乖睡起觉来。
如果他现在在她面前,她定然会踹上一脚。
那边不再闹腾,景致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只是不太平的夜,怎么可能让她去睡?
刚刚不过一阵,眼前一抹红影闪了过去,景致立刻睁眼,就连窗前已经燃起冉冉红光,照的小脸通红,火狮太大,根本看不清远内。
果然来了!
这场火还真是凶猛!
火烧不过一分钟,呛人的浓烟便从门缝窗缝里游挤进来,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景致当机立断,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