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四下里小心查看,见无人,忙从袖口里掏出一包粉末丢进了药汤里:“哼,这次看你还是不是那么命大!”
紫心笑着赶往独孤钰的寝宫,将自己看到的一番细说:“王爷,郡主,这次定要抓住这个不知死活的老贼人。”
“叩叩叩”敲门声起,胡嬷嬷的声音也适时响起:“王爷,奴婢给您送药了。”
“进来吧。”
“辛苦胡嬷嬷了,本来该我亲自照顾王爷的,可我这身子不争气。”
“郡主说哪里话,照顾王爷是奴婢的本分。”
“王爷,喝药,凉了有失药性。”柳依冉转身,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了碗里。
独孤钰无奈皱了皱眉,拉住柳依冉的手,竟锦帕裹在柳依冉指尖,传音道:“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动不动就以血救人?下次再不许了。”
独孤钰乖乖喝下碗里的汤药,还不忘伸出空碗给柳依冉看。胡嬷嬷见状那紧扣掌心的指甲终于松了,可算是喝了,娘娘,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唔…”独孤钰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嘴角溢出血花,抓着柳依冉的手隐隐泛白,额头汗珠直冒。
“王爷您怎么了?快,快叫御医!”柳依冉急得大喊,“胡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郡主冤枉,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胡嬷嬷说这就是一跪,低头嘴角却是一勾,成了。
“药是你煎的,为何王爷喝了会是这般模样?”
“是,药确实是奴婢煎的,可自小王爷的药都是奴婢经手,也没见王爷…”胡嬷嬷说到此处一顿,看了眼紫心,“可这汤药之前却是紫心姑娘在照看,而且…”
“你说什么?”紫心怒目相向,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将责任推到小姐的身上,“药是郡主亲自从御医处拿来的,你这是怀疑郡主还是怀疑御医?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下人竟然怀疑起主子来了。我们家郡主对王爷无微不至,更何况不久就要嫁给王爷为妃,如何会起了异心?”
“异心?郡主不是一直和六王爷交好吗?莫不是…”
“满嘴污言秽语的老东西,竟敢给郡主身上乱泼脏水,看我今天不抽烂你的嘴。”紫心说这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胡嬷嬷眼冒金花,嘴角流血。
“你,你敢打我?”胡嬷嬷作势就要起身,被紫心扭了双臂按倒在地,从衣袖处搜出一个纸包。
“老东西,看你还有何狡辩?你当真以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在树上看了你里的东西放入汤药。”紫心说着将人往地上一推,将纸包递了过去,“郡主,这纸包上还残留药粉,一会御医来了自然真相大白。”
“哈哈哈哈!”胡嬷嬷却是笑了,掸了掸身子起身,显得很是得意,“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了,不错,药是我下的。就算是御医来了,也是药石无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哈哈!”
“是吗?”独孤钰却是从床上悠悠下了地,稳稳站在了胡嬷嬷是面前,“可惜,本王不能让嬷嬷你如愿了。”
“怎…怎么会?你明明喝了…”
“是,钰哥哥确实喝了,只是喝了我加的料而已,让你失望了呢。”柳依冉笑着伸出了手指,“嬷嬷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血可解百毒,而且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王爷沉积已久的毒也早就被我给解了。咱今天这出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瞧,你不就被我们抓了个现形吗?”
“御医来了。”
“请!”
御医来不及擦汗就进了屋,正要行礼,柳依冉直接将纸包递了过去:“王御医,您给瞧瞧,这是何毒?”
御医一愣,王爷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情况?也不敢问,忙接过纸包细细检验。
“天啊!”王御医一声惊呼,这毒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如何?”
“回王爷的话,此毒乃我朝禁毒,中此毒者不出一刻钟便会肠穿肚烂而亡,又名‘阎王令’,这…这药怎么会…”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半分,你可明白?”独孤钰淡淡一语,听的可不那么淡定,王爷好有气势,这还是那个中日病恹恹的无用王爷吗?
“是是,下官知晓,下官告退。”哆哆嗦嗦出了殿门,背心早已凉透。迎头却碰上了张公公带着御前护卫。
“胡嬷嬷,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要如此暗害王爷?”
“皇上口谕,带胡嬷嬷御书房问话。”张公公一来,便传了皇上的口谕,打断了柳依冉的问话,“拿下!”
柳依冉眼神一眯,皇上,您也是知道的么?您竟然让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今日这事她不弄个明白绝不叫柳依冉。
“钰哥哥,想知道真相吗?”
“你这丫头,皇宫里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倒好,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钰哥哥就陪你去看看,我也很好奇,胡嬷嬷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说着揽过柳依冉的腰身跃了出去。
御书房屋顶上,伏了三人,除去柳依冉和独孤钰,独孤焰竟然也在。三人无话,这情形即使有话也得等下面的完事。
“胡嬷嬷,你胆子不小啊。”独孤擎天声音不大,可其间的威严不由让地上的人抖了几抖,“说吧,为何要害我皇儿?”
“皇上,这事可怨不得奴婢。”胡嬷嬷抬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