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冉虽躲于人后,嘴却没闲着,继续喊话,“两位帮主,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他定是看我揭穿了他的阴谋,这才恼羞成怒,欲杀我后快啊!”
什么狗屁军师?一点脑子都没有,被她言语一激,早已乱了阵脚。木无须已挡下他的攻击,护在柳依冉身前说:“齐良,一直以来你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怎么今日竟要下此狠手?”
“两位帮主义薄云天,是非黑白自是分辨得清楚,你以为你的诡计可以得逞吗?所谓邪不胜正,还不撕下你的假面具,乖乖束手就擒!”古装片看得多了,这满口的仁义道德,此刻竟被她说得如此顺口。
“我倒是小看了你!”听到这番说辞,他停了手,毅然撕下脸上的面皮。
那句叫他撕下面具不过是柳依冉随口说说,实意是叫他脱下伪善的外衣,竟不想歪打正着,见这情形,不禁哑然失笑。
“余霸天?”两位帮主脱口而出,对看一眼后木无须怒道,“齐良何在?”
“哈哈…当然是陪我那惨死的弟弟去了!”余霸天仰天长笑,卸下伪装的他瞪眼环看四周,再次开口,“想我西山二霸本活得逍遥快活,与尔等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两兄弟是哪里碍着你们眼了?竟联合起来痛下杀手,我那可怜的弟弟命丧黄泉,我这做哥哥的怎好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所以,你们都该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二人仗着一身好武艺而为恶江湖,鱼肉百姓,我等不过是为民除害!”
“哈哈…除害?好!那先问过我手里的刀!”余霸天笑得猖狂,刀字刚出口,身影便袭了过来。
柳依冉随即便退了下来,常青他俩也瞬间移至身边贴身保护,再看那堂中打斗,刀光剑影互不相让,那余霸天大刀倒也耍得得心应手,想那西山二霸的名头也非浪得虚名,只是在她看来若论高手却也谈不上,所谓天外有天。而这二帮之主也非等闲,一番打斗下来,余霸天渐渐败下阵来。
这时柳依冉出言对身边的人说:“要活的。”
眼见着木帮主一剑便要刺中要害,常青身形一跃,挡住剑锋,回身利剑便横在了余霸天的颈项间。
柳依冉这才走上前去,在他们发问前开了口:“帮主请莫急,依我看他有勇无谋,这其间怕是另有隐情,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敌众,所以事发当日应是有人相帮。”
“小兄弟说得极是!”李明启想了想点头称是。
“余霸天,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我们?”木无须问道。
“成王败寇,如今既已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余霸天这时倒也不求饶,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真不知我是该佩服你的视死如归还是该笑你愚蠢之极!”柳依冉立于他面前和他对视半晌,直看得他莫名心虚才轻笑道,“看你如此慷慨就义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可惜你被人利用还不自知,要做个可怜的替死鬼吗?”
见余霸天不语,柳依冉又回身慢慢踱了两步,才转头逼近他说:“倘若你真是因为替弟报仇而直面生死倒也壮烈,现事情败露怎不见有人保你?你是替人背了黑锅,甘于做那枉死鬼我也无话可说,可你还有何面目见你那死去的弟弟!”
闻言余霸天皱了皱眉,似在思考,神情不免有些动摇。
柳依冉眼神一闪,摇头叹道:“唉!想来这西山二霸的名头也是相当响亮,且不管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待人,至少也算得上是威风凛凛吧。再看看现在,这男人嘛,狼狈一点无妨,可就是不能窝囊啊!你好好想想吧。”
“这…”余霸天犹豫片刻,终是下了决心,“好。小子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全说了,即便死在你们手里,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
“汉”字还未出口,便手捂心口,痛苦倒地。但见那伤口上已然泛着黑血,楼外黑影一闪便消失无踪。
“暗夜阁?”木无须俯身检查一番,定是知那暗器所出,“究竟是谁和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布下这样的局,还请了暗夜阁的杀手来善后?”
“实在可惜,两位帮主,在下还是没能帮上忙啊!”听他们的口气,这背地里的人颇有来头。
“小兄弟实在客气,今日之事我等要多谢你才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明启抱拳谢道。
“虽然不知是谁陷害两帮,但以后还请两位帮主携手合作,信任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人生之中难得一个知心人啊。”柳依冉也抱拳回礼。
“这是我覆雨帮的令牌,他日有何难处,只管以此前来,老夫定当竭尽所能,姑娘!”木无须慎重将令牌交出,当然那声姑娘只有柳依冉和李明启听见。
“啊?…原来…李某人佩服之极!”李明启听了一愣,随即也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柳依冉,“我青龙帮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两位帮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刚才也亏得你们为我解围,这令牌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这天色已晚,我也该回了,两位帮主保重!”
“请!”
柳依冉回身见那冷面公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终究未开口。见状柳依冉倒了一杯酒向他走去。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先干为敬!”柳依冉轻声道谢,一口喝掉杯中之物。
见柳依冉豪爽亮了杯底,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继而浅弯弧度,受了她的谢意。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