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楻城,齐家。
齐家厅堂内,众长老分两边一字坐开。
中间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座上的家住站起身来径直走到男子跟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男子脸上。
这男子丝毫未敢生长,依旧默默地站着。
“废物,全都是废物!”
“对不起父亲!”
此人乃是齐家家主齐丰年的长子,齐文远的父亲齐安平。
身为长子,齐家当然要把最重要的营生交付给他来看管。
没想到此次马失前蹄,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算计别人,没想到此次却被人算计。
“爷爷,此时不能全怪父亲镇守不力,都怪风家太狡猾了。”
齐文远想替父亲开脱,张口就把帐算在了风家头上。
“混账,你有什么证据?还敢狡辩。”
看到祖父怒火中烧的样子,齐文远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这个祖父是个火爆脾气,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自己兄弟姐妹众多,哪怕他是长孙,只要犯了错,责罚也不能幸免。
这件事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有失颜面。
作为东楻城内最大的家族,竟然被一个破落的家族给算计了。
齐家众长老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个愤愤不平道:
“风家真的是大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是,风成宗这个老东西,已经是苟延残喘了,还这么嚣张!”
“我看他们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此事,就算了吧!”
“是啊,这些年来我们也捞了他们不少好处!”
齐丰年一听这话拍案而起,桌子被击地粉碎:
“你说什么,你们这群废物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
别人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你们还有脸说这话?”
“爹爹息怒,此事我一定会讨回公道!”
齐安平红着脸,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没有脑子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找人家去算帐?”
齐丰年大骂道。
“是啊,安平,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齐家众人就这样,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这样一来,风家的形势就更加紧张了。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再看风家,厅堂之上,聚满了人。
“哈哈哈哈,白儿,此事你们做的甚妙。总算给爷爷出了一口气。”
风成宗脸上堆满了笑容,不住地夸这几个年轻人能干。
“但是爹,这样一来我们风家的处境就更加不妙了。
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来刁难我们,我们的压力会更大!”
风修明一脸担忧得说道。
“是啊,爷爷,我们得提前想好对策才行!”
风月白补充说道。
风成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厅上众人见状,皆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看来是真的要孤注一掷了!”
“爷爷,你是怎么想的?”风月白问道。
“白儿,你虽然行事放荡不羁了些,但在大事面前老成持重,心思细腻,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白儿不敢妄言,且先听听二叔怎么说!”
这风月白终究还是聪明之人,做事留有余地。
他不能居功自傲抢风头,而是选择了长幼有序,让二叔先说话。
风修明也不客气,站起身来向着丰成宗和在场众人说道:
“爹,诸位,此事齐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上门挑衅。定然会从我们背后捅刀子。
我们当前的重中之重是尽快修筑成功天修楼,找到新的生计。”
众人听了风修明的话,都觉得有道理。
风成宗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楚向风作为这件事的策划者,一直呆在角落里没有发话。
他从小就不喜欢出风头,在众人面前露脸这事,他很不自在。
风月白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楚兄弟,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怎么应对?”
楚向风从角落里往前靠了靠,若有所思地说道:
“以不变应万变!”
“什么?你这不是让大家等死吗?”
“是啊,这样做也太被动了吧?”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随口搭随话的说的什么!”
厅堂之上一阵嘈杂,没人赞同楚向风的话。
“大家先安静一下,听听楚兄弟怎么说!”
风月白还是很相信楚向风的,他的话好像从来都很有道理。
“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大家说的对,这样做太被动了。”
楚向风解释道。
“我就说这小子不靠谱!”
“楚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有想法的,说出来让大家参谋参谋!”
风月白一个劲的想让楚向风说话,显然他是把楚向风摆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他也不怕的最家族中的其他人。
“破釜沉舟!”楚向风张口便来。
“什么意思?”风修明不明所以,这也是大家内心的疑问。
“要我说,你们家那些店铺、产业什么的家当。
留下几家有用的,除此之外全都盘出去算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留着拱手与人,不如主动让出,比被人家抢了去的要好。”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乐意了。
“你小子放什么屁,站着说话不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