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迆也没辩驳。

她如今,学着去看十四爷更深层的感情。

她有自己的一些原则,或许叫人听来十分的好笑无用甚至矫情。

可人就是这样的。总有一些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

但是不妨碍她用心的去观察十四爷对她的感情。

其实,ròu_yù是最浅显的。

十四爷对她的感情远比看起来更深。

她也伸手覆上十四爷的脸:“我肯定会做好的。”

她没说什么。

相伴多年,她知道很多事,不说只是因为没必要。

如今,他需要的,她都会做好的。

叫这个后宫不要乱起来。

不管是贵妃的身份,受宠的威力,还是儿女的加持。都足以支撑她站稳脚。

皇后就算是要怪她,那就怪吧。

总不能因为皇后身子不好了,人不成了,叫这个后宫乱起来。筆趣庫

那样,她对不起十四爷这些年的疼爱。

第二天时候,皇后召见曲迆。

曲迆也没犹豫,换了一身比较素色的衣裳就去了。

皇后今日大概是好一点,靠着迎枕坐着,殿中摆着冰山,她脸色还是蜡黄。

但是今日应该是有精神了。

“给娘娘请安。”曲迆福身。

“坐吧。”皇后摆手。

曲迆谢过皇后坐下。

“没想到妹妹才接手,就把后宫的事处置的这样好,这些年,妹妹的本事是浪费了。”皇后道。

这话里多少酸意多少嘲讽曲迆没多在意:“也不过是仗着身份,没什么新鲜的。”

“身份?是啊,你是贵妃。皇上宠爱的紧,自然是了。”皇后道。

曲迆也不反驳。

“怎么?如今贵妃你是越发不爱多话了?还是跟本宫没话说了?”皇后问。

“怎么会,娘娘说我,我就听着。娘娘是皇后,说我几句都是应该的。”曲迆道。

皇后沉默了一会才道:“你一直就是这样,从你还是格格就一直这样。”

“这样不好吗?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啊。”曲迆反问。

“你知道?你知道吗?这些年,伱天天都霸占着皇上,也是你知道身份?”皇后也没怒,只是平静的问。

曲迆叹口气:“是的,我还是知道身份的。这个世道叫男人不止有一個妻子,还能有很多妾。这个身份,是我当年自己点头同意的。既然同意了,我就不会立牌坊。皇上来了,我就不会叫他走。我的身份也是正大光明。”

“娘娘只怪我霸占皇上,可如果皇上天天都在您这里,我会怎么样?”曲迆问。

皇后笑了笑:“可惜,皇上他不喜欢我。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啊?我也不丑,我也不差。我这些年,从福晋到皇后,处处都做得好。也生了阿哥,怎么就得不到皇上的一句肯定?这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我为难过你?”皇后问,像是真心想要知道。

曲迆看过去,轻轻摇头:“你为难我,那算什么呢?我从来没有真的计较过。就算当时会生气,过后也就释然了。”

“那为什么?我今日叫你来,就想问问你,我究竟输在哪里?皇上为什么就对我这么不喜欢?”皇后问。

曲迆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太要强的人吧。太要强,也脾气暴躁。撞在一起,永远都是针锋相对。他是寸步不让的人,而你就算是肯退一步,也必要下次再进三步的人。”

“是啊,你呢?你就会退?”皇后脸上是茫然,她还是问。

“我一直都退了。我是宫女的时候,我退了。我是格格的时候我也退了。做了侧福晋,我还是推了。如今是贵妃,我也一样。”曲迆道。

“可是你还是得到了一切。”皇后哼道。

“或许得到了吧。”曲迆没分辨。

“真可笑,我输在这里?输在要强?输在能干?”皇后问。

“你是皇后。”曲迆道。

“皇后……”皇后笑起来:“不得宠的皇后,不能叫自己儿子做太子的皇后?有什么意义?”筆趣庫

曲迆不说话。

“罢了,我不过是叫你来说说话。你我也有很多年没有单独说过话了。”皇后叹气。

曲迆说是。

“如今也说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吧。后宫事多,你既然做得好,倒也不必我多说什么了。”皇后道。

曲迆就起身,规矩的深蹲福:“那臣妾就告退了。”

曲迆走后,皇后笑了笑:“她倒是这么多年来,规矩不错。”

秋菊想了想道:“贵妃娘娘其实一直都是规矩的。往年也是一样。”

皇后看了秋菊一眼:“你出去吧,叫采兰伺候就是了。”

秋菊一愣,还是出去了。

采兰过来,给皇后倒了一杯热水:“娘娘别多想,不喜欢就叫她不用近身伺候了。”

皇后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树倒猢狲散,树还没倒呢,猢狲就坐不住了。

十四爷此番给爵位,不光是儿子。

他也将九爷的贝勒提成了郡王,赐下封号:睿。

十爷的贝子提成贝勒。

十二爷的贝勒提成了履郡王。

十三爷的郡王提成了怡亲王。

十五爷光头成了贝勒。

十六爷光头成了贝子。

十七爷光头成了贝勒。

然后才是大阿哥封贝勒,二阿哥封贝勒。

没有三阿哥。

朝中自然有人震惊,一时怀疑是不是皇上不满意三阿哥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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