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
视线下转,下意识去寻找人群中那嫩衣鹅黄的女子,却是台下黑压压一片,数双眼睛或严肃或庄重注视着,看的东方笑腿脚发软。
“好了,同门师兄弟不必拘泥,今日为了给你们两位师兄接风洗尘,便在后院摆上酒宴。”
冰巳弯了眉眼,一句话出,届时可见本是肃穆的大殿活跃不少。东方笑悄悄跟着松了口气。
“笑儿。”却是人群都秩序向殿外涌去时,身后冰巳唤了一声,叫住东方笑,继而温温和和轻笑,转而对温言道“你九师弟还小,有事多照顾些。”侧脸,又对绀难吩咐“你也是。”
“自然。”绀难跟着欠了欠身,一双桃花眼又滴流流转到东方笑身上“九师弟,一起走?”
这笑意如狐狸,怎看都是不怀好意。
“师父!”东方笑脚底一阵寒意窜起,扭头不由分说扯住冰巳衣角“我想回七绝殿!”
冰巳失笑“平日在七绝上少有见人,定是无趣,正好此番你大师兄回来,此等机会,便让你们师兄弟聚一聚。”
东方笑昂首,有丝固执“我只要伴着师父便好。”
“傻孩子,哪有徒弟一生都与师父相伴的?再过些年,你长大些,便可以与你大师兄他们一同下山游历。”想了想,含笑道“但万不可学你四师兄,在山下开什么赌场,明白了?”
“那,开妓院成么?”
“哧……”一旁绀难以袖掩唇,不厚道笑出声来“谁教你的?”
黑白分明大眼一转,东方笑一霎愣住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强挤出一抹笑来“呵呵,我是胡说,师兄莫要见怪。”
“怎么会不见怪?”白衣绀难不动声色来到东方笑面前,俯身,面对面距离东方笑咫尺,桃花眼内促狭笑意分明“却不想长年生活在西华城上的小师弟,竟是如此见多识广。”末了,又火上浇油一句“叫师兄好生惭愧。”
‘咝———’
殿中有墨守成规刻板长老倒吸冷气,望着东方笑视线,不由冷厉三分。
“小小年纪,竟不学无术败坏西华名声!”
那目光犀利如剑,逼迫东方笑不由退去半步“我……”
“算了师父,怪小师弟做什么?他年纪轻轻哪里知道这些?”
却是殿内气氛绷紧之际,一声散漫笑意蓦然扬起,继而满不在乎继续道“不过是我上次随口一提,不想他却记得牢靠,并且告状到师父这里来。”
东方笑顺着挪揄声线回头,但见偌大实木椅上,姽婳悠悠醒来。
一双狭长凤目犹自半眯,红衣不逊迤逦于地,胸膛若隐若现敞开一半……端的是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