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看了一眼游戏面板:
“隐身术宗师:3200/3200”
“隐身术终于满级了!”陈理一脸喜色。
桌上油灯昏黄的火焰欢快的跳跃着,陈理明明站在桌边,却没在地上留下丝毫的阴影,他对着铜镜来回走动,仔细的观察:
“不愧是满级隐身术,光凭肉眼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毫无瑕疵!”陈理心中暗道:
“就是不知能否被筑基灵识察觉?”
“要不……试试!”
陈理心中跃跃欲试,最终按捺不住运起同样已刷到满级的敛息术,悄然走出门。
此时已是晚上,寒风瑟瑟,带着些许深秋的清冷之意。
陈理踏着皎洁的月光,走向郭兴荃的木屋,之所以选择以他为试验对象。一来,是他修为低,和自己同为筑基一层,是最安全的试验对象。
二来,彼此相对较熟,就算被发现,也有转圜的余地。
夜色静谧,他落脚无声,一路走到郭兴荃门口才发现,对方已经关了门。
“算了,下次再说。。”
陈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最后只在还没关门的练气修士以及凡人家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窜了几次门,这才稍稍尽了些兴,直到法术即将不稳,这才做贼心虚的匆忙返回。
陈理按捺住隐隐加快的心跳,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星象,估算了下时间:
“持续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吗,倒是做什么都够了……无论用于暗杀,还是躲险,隐身术配合敛息术简直就是神技。”
陈理走进屋。
出门在外的日子。
还能干什么呢?
他练习了会剑法,便磕了聚气丹,盘膝坐在床上, 开始打坐练气。
……
对筑基而言,一般情况下, 开荒倒也不是太危险。
不要说堪比筑基的二阶妖兽了, 就连一阶妖兽也不是随处可见,只要不是灵地, 走在深山老林,遇到妖兽都是件运气之事。
很多时候,方圆十几里内,也就一头一阶妖兽存在。
至于说三阶妖兽。
那更是极为的罕见之事, 这种等级的妖兽一般都占据着高阶灵地,且领地观念极强, 很少越界活动, 绝大多数修士活了一辈子, 都没见过三阶妖兽的踪影。
也就绿河坊这边情况特殊, 吸引了众多妖兽汇聚。
不过随着烧荒范围不断的扩大, 周边妖兽死的死, 逃得逃,到了第二月之后, 就很少看到妖兽的踪影了,更不用说二阶妖兽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无聊。
今年的冬天, 比以往更早一些。
随着第一场大雪意外的降临, 野外银装素裹,开荒的行动彻底停止。
但坊市内的建设却没停下, 在数千苦力连日不休的劳作下,短短不到三个月, 原本荒废的坊市,已初具雏形。
道路被铺上了青石板, 路两旁也逐渐立起了高楼大殿。
也许,不久后,这里将变得比以往更加繁华, 修士往来如云。
不过,这些就与凡人无关了。
……
朝阳如火,映红了满地的积雪。
一艘庞大的飞舟,静静的飞离绿河坊,来时人数数千上万,回来时只有寥寥百余人的还真宗弟子和筑基修士,所有散修连带着凡人都留在了绿河坊。
不少外门弟子, 怔怔看着整齐摆放的十几口棺材,气氛沉闷。
“这曹道友, 以前还打过交道……”郭兴荃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次却轮到了他。”
一旁的陈理默然。
这几年来,死的筑基太多了。
第一次开荒就死了四位,中间两年又死了一位, 加上这一次,总共已有六位。
而新晋的筑基,这几年来也就他一人。
“唉, 现在宗门新迁,频频开辟新地,死伤在所难免,等过些年稳定下来就好了。”一名老年筑基叹了口气,出声道。
……
飞舟一路慢悠悠的飞行,飞到鸾落城时,已经是傍晚了。
城门口站满了人。
无数的人翘首期盼。
“淑娘,是这艘吗?”周红用力绞着手指,仰望着庞大的飞舟,一脸忧心忡忡。
“听旁人说便是这艘!”张淑娘宽慰道:“姐姐别担心,夫君这么厉害,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飞快缓缓的停靠,舱门打开。
一个个修士鱼贯而出,飞落下来。
两人紧紧的盯着。
“是,夫君!”张淑娘喜道。
周红也看到了,喜极而泣,激动的不停的挥手。
陈理刚飞落下来,周红就飞扑而至:“老天保佑,总算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他一把把她揽入怀里,抹掉脸上她的泪水,柔声道:“瞎担心什么,能出什么事?淑娘你也别哭了。”
就在陈理和妻妾说着私房话时。
“老祖!”
“呜呜呜!”
不远处已哭声一片。
周远鹏找到曹姓筑基的家人,取出装有尸体的棺椁,告明缘由后,几个过来迎接的子嗣妻妾顿时一个个悲痛欲绝,哭声震天,家中的老祖仙去,对于一个家族,简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
“曹道友的遗物,等过个明后天会随着宗门的抚恤发还,还有你们现有家族的商铺也不用担心,五十年内都不会再收你们租金,若是你们有子嗣有想进还真宗的,到时候可提个名单上来,你们看如何?”周远鹏说完,叹了口气:
“斯人已逝,你们节哀吧!”
陈理看了一会,收回目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