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色的小脚绣花鞋,这一下把我给吓得直接从地上给站了起来,刚才绊倒我的居然是一只鞋子,惊恐至于我完全分不清楚这是小孩的还是小脚妇女的,可是那只鞋子却真真实实的之前移动过我的身前。双腿开始慢慢的打起了颤抖,就算是梦境这样的事情也使得我分寸全失,然而这还不算什么等我战战兢兢的扶住我身边的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我扶着的居然是一个木制的楼梯扶手。而且这里的光线居然是从一扇窗户里投入出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诡异的想法冒进了我脑海,我马上跑到了楼梯的入口,往下看去,果然是鬼打墙,我的下面居然就是之前我呆过的厅室。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上来?就算是鬼打墙不是应该是在同样的一个地方打转嘛?可是我来到了另一个我不想要来的地方,这个房子怎么回事?就算是梦也要有那么一点点的逻辑性啊。
身处梦境中,虽然意识知道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但是那种极端的恐惧还是在月光照在我面前的地板后爆发了出来,因为我看到那个绣花鞋的一旁居然倒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房屋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就好像是一具腐烂了很久的尸体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现在看到了除了这个鞋子就再也没有其余的东西了,破旧走道在月亮躲进了乌云之后彻底的陷入了幽暗,我感到十分的无力,因为刚才那一下的害怕居然没有让我被惊醒。
我开始想为什么我会还在梦里?这个梦有那么的真实嘛?难不成我脱离了梦中的束缚我的人也随之进入了梦里?那么这样的话这个地方就变成了所谓的真实?这下我开始真的恐慌起来。
“不对,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陷入一个出不去的梦。”难不成是清醒梦?我听说这种梦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也就是突破了本身梦境对于自身的束缚。而在清醒梦的状态下,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部份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
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就和盗梦空间一样?变成了只有死亡才是脱离被梦控制的唯一方式?
想到这里,我的害怕心理也减去了不少,毕竟事情还不是我之前预料的那么糟糕。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就是一个走廊,走廊的走道连接着房屋的两头,大致布局和一楼的差不了多少。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想了想向着左边的走廊走去,其实当时我的想法是处于一种极度混乱但又想要极力保持清醒的时段,所以照成了我对于事情看的不深刻的一种态度,如果我在仔细的想一想就会顺着一开始的思路去想“为什么我会做一个这样的梦。”
但是那个时候我却没有这样去思考,我只是向着我预期的一个地方走去,那里就是我进来的入口的正上方,我想要知道那个渗透出血液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不过就在我走在木质地板上的时候。我的视线里突然看到了一堆泥土。那些土就放在走道的正中间,虽然房子比较诡异但是我这样一眼看去总是觉得格格不入。
我蹲下来看着这堆土,发现它们好像就是刚刚挖出来的一样,泥土中还有蚯蚓在蠕动。“不......不对,那不是蚯蚓。白色的,天呐!那是尸虫。”我看着那一堆土,发现他们的来源居然是两个衣橱,衣橱静静的摆放在走廊的镜头。
我站在这里,黑夜无声,我死死的屏住呼吸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滴答.....滴答。”
抬起头看见那两个衣服分别是红色的是柚木,和黑色的是杉木。衣橱的门上绘有一幅图案,图案的雕刻是用阴刻的手法,以刀代笔,把一刀一刀的痕迹与木质结构纹理的质感,一目了然地体现在作品中,最后用红色的朱漆把凹陷下去的阴字上色。
很明显这是只有民国时期才有的东西。但是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那门上的图案,上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个是表情诡异的木偶,我一时间看不懂这组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慢慢的用手电走过去。突然一阵光线从橱柜中反射了出来,一瞬间我看到那个阴刻上女人的眼睛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退后了几步疯狂的喘息着,活的,那个图案上的女人是活的。我大喊道,可是没有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我的梦境,我挣扎着用手掐着自己,想要逃离这里,可是许久之后我任然存在于这个地方,我呼哧呼哧的继续喘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我往前走了一步,用手在那个衣橱的木板上敲了一下。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越发的响亮了,似乎变成了我的回声。“是血?”
“不对,这个衣橱是空的。”我想着突然看到那个眼睛所在的位置其实是镂空的,而那个反光的压根不是什么阴刻上女人的眼睛,而是衣柜里面真真实实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你是谁?”我再次退后了几步,大声质问道。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还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方,我觉得纯粹是给我练胆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去看另一个橱柜,一边看还一边说“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别吃我。”其实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好笑,但是在恐惧的驱动下人估计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不然的话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