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我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意但是他们不会去管太多的,安分守己已经成了他们的传统美德,我勾着头四周张望过去,突然向火车站后门跑去,那里有一堵墙,墙的后面就是火车站,但是如果沿着墙头走的话,那里便是一处垃圾处理厂。
那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地方,我的足迹完全可以给抹除,垃圾不多,而且每隔俩天早上就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填埋和处理。我要是躲在里面的话第二天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如果晚上他们的人手足够时间充足的话一定会在火车站的周围布下埋伏。
“娘的!”我咬了咬牙,太臭了,此刻我已经爬上了墙头下面一阵阵瘟臭散发出来,“不行,老子今晚就要逃了。”
出了垃圾场外面就是街道这时候的我全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的酸臭味,我掏出那张前往北京西的火车票,把它撕成碎末丢撒在马路上,顺着车子的飞驰而过纸片就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我松了一口气后马上醒悟道,我在剩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才是最难熬过去的。
虽然身上有钱但无奈我这一个面具简直就是瘟疫一般,不管到哪里都会为我带来灾难,如果我在让人发现我还在凯里,贵州地区的话,我的出逃计划就会乱了套了。
接下来的一切要万分小心。从理论上来说作为一名叫花子更能够让我长时间的瞒天过海,可是现在的我很难以去融入那一个团体,不行,想得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这种时候已经是退无可退,没必要去婆婆妈妈的,我告诉自己,走到大街上,看着由霓虹灯和钢铁构架而成的夜市街,似乎这里永远也不属于我。
低下头我走过每一个人的身边,他们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气味捏着鼻子加快脚步远离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街边上没有了贩卖宠物的小贩,河旁没有了乘凉下棋的老头,广场上跳舞的老大妈们也渐渐散去。
晚上12点我卷缩在街角,不知道之前的我有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可是现在的我真的是熬得难过,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全睡不着,可是如水般的倦意还是一刻不停的涌来,就这么在睡意中煎熬着,不知道几点我终于睡着了。
这是不出一个小时我又醒了过来,然后又睡了过去,无限的循环着,渐渐地天亮了。
我窝在这个角落里阳光直到正午的时候才完完全全的直射进来,我靠着墙壁,用手掩住刺眼的光线,跄踉着爬到一边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我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是没有几步又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因为睡姿的问题而导致的麻痹还是肚子已经开始发出警报,我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笑了“一个身上有钱的汉子居然会露宿街头,不过这点钱能够我支撑多久呢?一个月?半个月?真是狼狈啊!”我自嘲道“如果不是为了误导他们我完全可以拿走更多的钱,何必现在去计算着自己生存的问题。”
走到街旁新的一天早已开始,城市对于我这个中途的插足者完全没有一丝的意外,我用衣服蒙住自己的头开始找寻食物,就像是一只苍蝇,嗡鸣在垃圾之间。
“老板还有包子么?”
“没有没有。”
“我有钱。”
“......。”
就这样我的生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城市开始了,以后的日子也完全死迷茫没有一丝头绪,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去投案自首比较好,那样的话兴许我还有一个所谓的方向感,可是不行,我还不想在牢笼里度过余生,如果的真的是罪大恶极的话?。
走在大街上,低着头,逃避城市的一切,努力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就这样白天黑夜,一日一日,我已经在这个模式的世界度过了第二十个夜晚,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白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大街上捡钱,一点点也好,只要可以让我生存下去,黑夜安静的像是一汪潭水,我躺在火车站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这里的一切。
搜寻我的人在第三天就撤出了这里,我远远的看过几次,惊奇的发现那个人女人就在指挥的人之中,看来他们还是不敢万分的断定我已经去了北京,所以主力部队依旧留在这里?我这样想到,退进高楼的阴暗之中,久久的生活让我适应了黑暗,或者说是变成了夜行者,这个城市的每一处地方我都到过,都看过,只是是另一幅景象。
第二天我在车站的角落里被人吵醒,揉了揉眼睛看见远处一辆崭新的卡车驶进了这里。
卡车缓缓的使进车站,然后几个身穿迷彩的军人端着机枪就从卡车后面的帆布中跳了出来,一瞬间我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卡车后面的东西,那是一艘气垫船,正如半个多月前那个女人对我描述的一样。真的是有一艘气垫船行驶在清水江上。而这正是我唯一可以了解自己过去的东西。
一定不单单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那个名为盘古的存在一定还有别的标记在上面,甚至还会有我与那个和我一起漂流下来的人的生活痕迹。也许那个女的并没有骗我,但绝对不止是那样,或者说凭她还不能知道那么多,单从这次武装托运的情况就可以看出。
运输的方式分为四种,铁路、公路、航空、水路。水路这里没有相应的条件,航空的话要是借助直升机的话目标太大,公路亦是如此危险性远远大于其他,所以相对来说铁路反而是最保险的了,毕竟这里还只是天朝,不会存在速度与激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