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这天耳朵上带了耳钉,从侧面看还挺好看,我觉得她去学校时会摘下来,回来了再戴上。
“啥?我喜欢蛇吗?项哥你怎么这么问啊。”
“咦我可怕蛇.”小唐害怕的说:“我们这儿夏天山上蛇可多,还有毒蛇,我小时候就被蛇咬过,现在还害怕,什么蛇都怕。”
在这里时间久了,老感觉这村里就没好人,处处透着一股诡异,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唐看,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你.你镇看我干什么啊。”
“是我这耳环吗?这是我上礼拜才买的。”
我回过神来,说你带的耳环是假钻石的,塑料的,就值两块钱。
顿时,小唐脸色有些不好看,随口说了句我还有事,提着小布兜便往前跑。
老牙婆住院回来了,我也想见她一面,便尾随小唐去了村口。
走在路上我皱眉就在想。
长春会湖南某干事,他给我的消息是这一代的“自伤蛇”真实年龄在45岁以下,性别不详,没有照片,。
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
因为香包的事,我还怀疑过护林员胡爷,凭干爷的会内地位,那个湖南干事没必要骗我。
这就是说硬性条件对不上。
45岁以下,男女都有可能,我可以用排除法。
护林员老胡,老牙婆,唐贵奶奶,应该都不是,这些人都七老八十了。
那还会是谁
我在脑海中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甚至在西安,榆林,咸阳接触过的一些人都回想过了。
想不出来,。
这个
“自伤蛇”藏在暗处,藏的太深,还有可能是某个,我没见过面儿的普通村民。
到了村口,小唐问:“项哥你也在等牙婆奶奶?”
我说是,可以帮忙拿点东西什么的。(牙婆不是自伤蛇,其实是我想问她一些事儿。)
只有找出来自伤蛇,墓里东西拿的才安心。
“来了,来了。”
7点多,一辆破出租车慢慢开了过来。
牙婆本来岁数就不小,下车后我看她提着医院装药的塑料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显得风烛残年,更加苍老。
“这个我来拿吧。”我从后备箱接过蛇皮袋,估计装的是旧衣服。
到了家,老牙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忍不住偷偷抹了抹眼泪。
小唐抽了抽鼻子,安慰说:“老奶奶,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这样我也很难受,你放心,小云姐不在了,我会替她孝顺你。”
我点头说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
“好孩子”
牙婆紧握着小唐的手。
我看的有点儿别扭,如果要是告诉她,你面前这个好孩子的奶奶,把你孙女从土里刨出来了,还把衣裳裤子也扒了,这会怎么样?会不会掐死这个好孩子。
牙婆屋里一贫如洗,这次看病住院,不光花完了她那一点儿存款,还欠了医院2000多快钱,说到这事儿,能看出来老太太是个很要强的人,她说想把房子卖了,能卖几千块钱,把欠的钱还了。
帮忙简单
收拾了屋子,小唐就走了,她说上午要去学校,晚上再回来看她。
牙婆会说普通话,慢点儿说能大概听懂,小唐走后,牙婆突然把我叫到了跟前。
她眼球很浑浊,突然抓着我的手说:“年轻人,走吧,离开这个村子,赶快走。”
“阿婆,你的意思是?”
牙婆用很小的声音说:“鬼崽庙没用了,那些鬼崽都要跑出来了,有一个谁都看不见的东西在村子里,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了我孙女。”
“年轻人,孙女死后我本来不想活了,我之所以回来,就是要把跑出来的鬼崽全赶回去,那个东西.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所以我要把它赶回鬼崽岭。”
我皱眉抽回手,心想这牙婆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别成了二号唐贵媳妇。
我蹲下,看着牙婆浑浊的眼睛问:“阿婆,你说要把那个东西赶回去,那个东西.是什么?”
牙婆闭上眼沉默了几秒钟,在睁开眼后说:
“是一条蛇。”
我皱眉问什么样的蛇。
她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一条黑色的蛇,没有眼睛,也看不到嘴巴,一根筷子长,会从土里钻出来,慢慢顺着人的裤腿爬到人身上。”
“勾盲蛇?”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什么是勾盲蛇,那是鬼崽蛇。”
牙婆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她走到柜子那里后停了下来,对我招了招手,让我帮她把柜子搬开。
这种柜子是以前旧社会,南方地区陪嫁用的红漆嫁妆柜,榫牟结构,铜环带锁,质
量很好,用个百十年都不会掉漆,牙婆家的这种嫁妆柜一共有三个,互相摞在一起。
我搬开两个后,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弯腰打开了最后一个柜子。
柜子里有很多旧的,小女孩穿的开裆裤,棉衣,老虎帽子等,可能是小云小时候穿的,拿光衣服后,柜子底有个能翻开的暗格。
这算嫁妆柜的一种,以前的人嫁姑娘,怕女方到婆家后受欺负过的不好,会偷偷往这种暗格里藏一些东西,算是一种习俗。
一般都是藏钱,或者金银首饰。
我知道的是,后来到零七年时,有一伙福建人组队,去农村地区大量收购这种原装的嫁妆柜,七八十块钱一个。
年轻人不懂都给老人卖了,十个里头,最少一个有压箱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