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成最后深深看了吴娜一眼,沉沉的发话:“我们本次活动的经费,全部来自区里财政支持,我不清楚,文化局的两位财务专员是如何知道北化区的财务动向,如果他们在北化财务有认识的人,当我没说。”
他这模模糊糊的话,叫众人一头雾水,尤其不太懂财务的,可那俩财务专员却是心脏突突狂跳,眼珠子剧烈的闪动,就是旁人也能看出他二人的情绪不太对。
省纪委的专员愣了片刻:“说详细点。”说话时,不忘观察一下刘羽的表现,其淡定自若的神情,让其心中沉了沉,怕是这里头有不为人知的文章。
张建成淡淡道:“本次活动经费,区里支持了一部分,市文化局也拨下一部分,两笔经费,我们是分开来用的,一直到现在,本次活动都是在使用区里的经费,市局的经费我们封存了,一直没动过。”
“而我们区里拨的经费,账目上并没有高达26万的巨额支出,这说明,被转账的账户并非我们所用经费账户,而是文化局拨下的那笔被封存住的账户!换句话说,有人瞒着我们,从市文化局的那笔钱中,转走了26万,有这个权限的,只有文化局派来的两位财务专员,这笔钱,除了市文化局,谁也动不了。”
那100万,目前还趴在市文化局的户头上,张建成用多少报多少,这笔钱,他和刘羽是碰不到的,只有市局点头,钱才能转出去。
“不可能!”两位财务专员神色陡变。他们哪里会想到,市文化局居然得到了北化区的经费支持,辩驳道:“前后的支票,出票人账号一致,不可能这26万与以前的支票转账来自不同账户。”
张建成眼睛眯成一条缝。讥讽一笑:“你们确定以前的出票人账号跟这次26万一致?”
两位财务心里一个咯噔,将以前的转账支票和这次26万的账号对比,均是一头雾水:“出票人账号的确是一样,有问题吗?”
张建成笑着看向刘羽:“这个让刘局长说吧。”
刘羽噙着淡淡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望向两个财务:“因为某些原因,这些支票出票人账号。本身就是有错的,与你们市文化局的出票人账号重合了,所以,当支票在银行当口时,我们通过手续,出示证明。将出票人账号改回到文化局的账号,哦,不好意思,这些都没告诉你们。”
“换句话说,你们两个,一直以为我们这次用的经费是市文化局的,其实。我们一分没动过,全是用区里的钱,所以,我们手上出票账号有问题的支票,是不可能从市局里转走钱的。”刘羽笑容越发的冰冷:“因此,是有人绕开我们,拿了一张真支票,把市局的钱转走了!”
“而能从市局里把钱转走的,只有你们两位来自市局的财务专员!”
刘羽最后一句话,让两个财务专员跟吃了活苍蝇似的。心卡在嗓子眼说不出话,听起来,这相当难理解,说简单点来说就是:有a和b两个保险箱,刘羽拿着一把钥匙开a箱子拿钱用。而两个财务,一直以为这把钥匙是开b保险箱的,也以为刘羽拿的是b箱子的钱;有一天,两个财务想拿点钱用,顺便栽赃刘羽,于是用备用的b钥匙,从b箱子里拿出了26万,然后反咬一口,说刘羽此前多次打开b箱子时,手脚不干净,多拿了26万。
而实际却是,刘羽只有a箱子的钥匙,只能打开a箱子,b箱子压根就打不开,更不可能拿里面的钱。而现在钱少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b钥匙的人把b箱子打开,拿走了钱,而有b钥匙的,只有两位财务,刘羽手里的“b”钥匙,其实是a钥匙,b钥匙只有一把,谁拿着谁就是真正的窃贼,到底是谁拿了钱,一目了然!
“你,你为什么弄一本有问题的支票?有什么目的?”两位财务急了,这屎盆子没扣倒,反而把自己陷进去了,急于转移注意力。
刘羽冷笑森森:“银行出错了,能怪我么?至于为什么跟你市局的账户那么像,只能说是巧合,你看,我后来都叫人改了,真心没有套取市局钱的意思。”笑容顿时一收,刘羽眯着眼:“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们吧,只有你们能碰这笔钱。”
刘羽缓缓站起身子:“现在,我以北化公安局的名义通知你们,请跟我走一趟,我们怀疑你们两个涉嫌盗取巨额政府财产!”
“还有你!”刘羽目光一转,落在吴娜身上:“涉嫌制造假证据、协同诈骗政府财产,也跟我走一趟。”
刚刚还要身败名裂的刘羽和张建成,眨眼的功夫就翻了身,轮到他们俩发威了。
俩财务再傻也知道,自己中套了,人家刘羽打一开始就防着他俩!
“你设计陷害我们!你好卑鄙!”俩财务把刘羽恨得咬牙切齿,这一抓,少说也是双开,哪怕补齐了这二十来万,也跑不掉刑罚!
刘羽气笑了:“混帐逻辑!这就叫设计陷害你们了?那我站着不动,等着被你们一帮人联合陷害才不卑鄙,才是正人君子?不做死就不会死,怪谁?”
吴娜面如死灰,冲张建成投去哀求的目光:“张局,我是被逼的,你相信我。”她自是希望张建成能捞她一把。
吴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水,大义凛然的揭露他和刘羽,这根刺,卡在了他喉咙里,见识了这女人的薄情寡义,张建成自是不可能捞人:“小娜,你别急,在公安局说明白情况,相信刘局长会给你一个清白。”
刘羽和张建成在这算账,那俩省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