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权搓了搓牙花子,有种想抽嘴的冲动,我这是多什么嘴呢?最后一句话,不该说呀!说了,人家刘羽立马上杆子要兑现承诺。换在别的时候,他含糊两句,或者干脆装作没听懂也没什么,可这种时候。在两人合作的前期,他能不答应么?
怪怪的看刘羽一眼,柳宗权心说,刘羽的变化也挺大的,压根不是在风山那时可比啊,说话讲究了。
“诶诶,等等!”柳宗权脸皮一正。颇有些不怒而威的架势:“你什么意思啊?有困难瞒着不说,不是诚心让我良心不安么?坐下来,说清楚,再这样,我可不认你这朋友啦。”
刘羽尴尬的重新坐下来:“呵呵,也不算困难,怕影响到老哥工作嘛。”
“这叫什么话?你都喊我老哥了。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柳宗权绷着面皮,翻着白眼发话。
刘羽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她在风山晚报干过,表现还不错,写了很多优秀稿件,现在因为工作需要,来首山发展,苦于没有门路。”
柳宗权搞电视媒体的,对纸质媒体多少也了解那么一点。优秀稿件并不是太容易得,往往是干了两三年以上的老记者才比较有把握拿到这种荣誉,听起来刘羽的朋友该是个不错的记者嘛,张嘴道:“这样啊,叫什么名字,我跟首山还有中州的几家报社老一吃过饭,问问他们那缺人不。”
“叫庆渔歌,那就烦请老哥多介绍介绍了。”刘羽笑道。
柳宗权明显一愣。失声道:“是她?那个风山的六耳女记者?”
六耳女记者?刘羽反倒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庆渔歌有这个称呼,以至于柳宗权都有所耳闻。
“如果是她,那真不用我帮什么忙。抢她的人多着呢!”柳宗权说着说着,忽然愣住了,他恍惚间记起来,似乎袁芳有一次在做流芳报道时说过,庆渔歌跟刘羽关系不一般,许多优质劲爆的报道,都是刘羽提供给这个姿色颇佳的女记者的。这让柳宗权更加腹诽,就凭你刘羽的名头,抢着挖庆渔歌的人还会少么?不知道多少人想跟你搭上关系都苦无门路!
“是么,看来我心操多了。”刘羽有点郁闷的说道,似乎庆渔歌不知不觉已经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未必处处需要他刘羽保驾护航,这次算是做了多余的事。
柳宗权点头:“这样吧,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刘羽颔首,驱车离开,在分局露了个脸,屁股尚未坐热,江心月就来电话,约他去市委办公室谈话。
这让刘羽摸不着头脑,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谈?
噙着疑惑,赶到江心月办公室,轻车熟路通过张玉进了内间。
见刘羽来,江心月笑吟吟的放下手头文案,小心的带上门,兴高采烈的挨着刘羽坐下,一双眸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刘羽,半晌却萧索的轻喟一声:“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在一个城市,却像在两个国家,见一面真难。”
刘羽略略歉然,揽住了她的腰肢,无声的在她光洁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总有一天,不再有距离。”江心月的机关房,毕竟不是一般房子,人多眼杂,他一个年轻男性还是少去为妙。
江心月贪婪的吸了一口刘羽胸膛间的气息,表情转喜:“听说你又组织了一次演唱会?比上次还大?我看你不干文化部长太可惜了!”
原来是为方笑清说情来了!
现在刘羽也会听弦知音,江心月一张嘴,他就能大略推测到其真实目的,说不出来刘羽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技能的,大概跟人打交道多了,就慢慢会了。琢磨到这点,刘羽立即不喜,他警告过江心月,不要对他用这些心机,他很厌烦!时隔多久,江心月又故态萌发!
“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不理智呢?”江心月俏脸流露出一丝幽怨,张开银牙,隔着衬衣在刘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本来是狠狠咬下去的,但咬到嘴里,又怕咬疼他,最终仅仅是银牙在他锁骨上轻轻碰了一下,埋怨道:“本来,我挺高兴的,这么大的中西联合演唱会,改革开放几十年都没举办过,能在首山举办,多大一件盛事啊,结果,你把人家请回去了,害得方笑清来我这告状。”
江心月可是牢记上次的教训,并没想过耍心机,此刻将事情原委道出来,连方笑清都被她拉出来卖了。
刘羽这才眉毛舒展开,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笑着捏捏她坚挺的鼻子:“放心好了,我让方笑清吃个难堪罢了,该办的演唱会还是会办,朱莉莎和希拉里是应我个人名义来中国的,具体怎么安排,还不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