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呢,本来觉得自家小姐说得这个问题还是得考虑考虑的,可马车进了庄园之后,安宁听到屋子里头传出来发嗲的声音,顿时抬脚就踹进去了。
秋水该如何形容那种声音呢,怎么说呢,那种声音,没错,妩媚酥麻,带着一丝丝的颤音,回荡起来还有些飘渺的回音,远远听来让人觉得不太真实,像是在幻境中似的,近了,你能闻到那个女人身上一种扑鼻的香气,那种浓郁的香气,绵绵不绝地在你鼻尖荡漾开来,刺激着你的嗅觉。
更别说,这个女人除了声音,香气刺激之外,还来个视觉上的冲击,瞧瞧这个女人穿得是什么衣衫啊,几乎跟没穿没两样了,薄薄的轻纱,笼了一身,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看她浑身无力,一副懒散摸样就要靠进玉容歌怀中的样子,秋水敢说,这个时候自家小姐的眼里是冒着火的。
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在冒火。
“玉容歌,你在做什么呢?”安宁这一吼,凤眸带怒。
那玉容歌赶紧乖乖地站好。“宁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根据先前说好的,玉容歌根据安宁所安排的剧情走。
可安宁这会儿正如秋水所猜测的那般,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发火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告诉我,她是谁,这个女人是谁!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跑到这里来跟这个女人唧唧歪歪的,却瞒着我,你是不是打算好了准备娶二房了啊,你说啊。”安宁直接一把将玉容歌给拽了过来,她看到他被那个女人扑着的感觉就郁闷万分,一点也不想他的身上沾染上那个女人的气味,哪怕现在只是演戏,不是真实的,她也不容许她的人被其他女人给沾染了。
玉容歌呢,觉得安宁这演戏演得可真够逼真的,差点吓坏他了。当然,他也有想过安宁是不是真的吃味了,可他一想到之前安宁的种种,觉得应该是他多心了,宁儿还未喜欢上他,她又怎么可能为了旁的女人吃味的,何况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他们安排好的,因而他摇头了,觉得以安宁的理智,那是不会出现这种可能性的。
所以这会儿的玉容歌一直认为安宁不过是在演戏罢了,所以他由先前的惊吓很快转为了镇定。
他没忘记安宁交代给他的任务,继续配合着安宁演了下去。
“宁儿,你误会了,她不过是我府中的一个歌姬罢了,我跟她没什么的,真没什么的。我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出来踏青顺路瞧一瞧的。你可得相信我啊,宁儿。也不忘记向安宁解释清楚。
虽说他觉得安宁不可能会吃味,但是他心底里其实还是盼着她能为他吃味的,所以呢,这个时候,无论都觉得不能让安宁误会了。
可那个歌姬邀月呢,她看了看安宁,又看了看玉容歌,忽然柔媚一笑,一扭一扭,步步生莲地走向玉容歌。
“哦呦,世子爷呀,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明明刚才还说喜欢我的,还说,还说等到跟世子妃大婚之后,你就准备娶我当侧妃的,你可不能食言啊,世子爷,奴家可是什么都给了你了,你可不能吃了不认账啊。”邀月这话一出,玉容歌立即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太过放肆了,这个根本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剧情,没有这一出的。
可他这一眼,倒让安宁误会了。
“好你个玉容歌,你还说没什么的,你竟然敢,敢瞒着来真的。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安宁心头的火气,那是蹭蹭蹭地往上冒腾。
“宁儿,你听我说啊,我真的跟她没什么的,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真的,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眼见得安宁额头青筋隐隐而动,玉容歌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惧怕被安宁误会了,当下急着解释着。
此时的他,真的有些懊恼,懊恼为什么要找邀月来演戏呢,这个混账邀月,等会看他如何处置她,别以为她是荣叔的女儿,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那邀月呢,见此情景,眼珠子那是滴溜溜地转动起来,唇角含笑,演得就越发放肆了,她干脆往玉容歌身上挤过去了。
“世子爷,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了,就不认账啊,奴家,奴家虽是一个歌姬,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奴家给你的时候,可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这会儿你若是吃了不认账,我也就不活了,我干脆死了得了。”说着,邀月就要一头撞过去。
安宁一见这副情形,当下目光冷寒地盯着玉容歌。“玉容歌,你果真是好,好,太好了。”安宁连说了三个好字,可把玉容歌给吓坏了。
那旁侧的秋水一见这状况不对头啊,赶紧在边上扯了扯安宁的衣袖,提醒着安宁这是在演戏啊,别演砸了啊。
“小姐,小姐,你可不能生气啊,你这么做,无疑是让这个妖精占了便宜啊,别忘记我们主仆二人今个儿是为什么而来的啊,小姐,你可不能让这个妖精将世子爷给抢了啊。”秋水这话倒是提醒了失态中的安宁。
对啊,她是来干什么呢,她是正室来抓小三的啊,眼下这种情形不是符合她的走向吗,怎么她倒是反而失态了呢。
想着她轻轻地咳嗦了几声,掩饰了她刚才的失态。
“那个玉容歌,你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什么她说的,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此时安宁语气中的火气已经压下来了,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自然能够淡定地开始谈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