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知道这一斧硬挡不住了,心里无名火起,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放弃原来过得好好的i子,逃离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城镇,又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加了个莫名其妙的组织,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要和这么个壮汉决斗……
而自己甚至不知道这个决斗的意义在哪里,就算自己赢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如果是输了,由斯倒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天哪,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决斗中吗?
要死一起死吧,由斯这么想着,也不去挡那一斧,双手剑也跟着横扫对方腰线。这双手剑和斧头一样沉重无比,自己就算先对方中招,武器在惯xing之下,还是会伤到对方的。
现在看来,公牛要么和他同归于尽,要么就放弃这招攻击,回招格挡了。可是,公牛却两样都没有做,而是顺着原来的斧势,略回收一点,砍向的目标变成由斯的手腕。
电光火石的瞬间,由斯也略退了一点,剑斧相撞,双手剑一下子脱手飞出。由斯来不及管手腕震得发麻,他知道武器脱手,一旦让对方回过神来,自己必死无疑。
于是一狠心,向前扑出,双手一下子抓到公牛握斧的手腕,一膝顶在公牛的下腹。
公牛一招震飞由斯的铁剑,正盘算着要用哪种姿势把由斯劈死于当场,效果才会壮观,哪知突然被由斯一膝顶到,斧头也掉在地上。只好也一发狠,反手将由斯抱住。
两人突然之间,变成扭打在一起,由斯哪里有公牛那般力气,只自顾自地向公牛的腹部一拳接一拳地乱打一通,公牛似乎感觉都不太有,只是手上力气加大,箍住由斯的身体,向内一紧,由斯感觉气都透不过来。
但由斯从小打过无数的架,从来就没有认输过,现在被抱得动不了,也发起狠来,向着公牛的咽喉处就要咬下去。
“好了,两个人都给我住手,一点看头也没有了,还在打!”屠城叫了一声,两个人马上停下了手。
由斯对屠城尊敬有加,听话一点很能理解,这公牛居然也这么听话,就真的奇怪了,似乎他对屠城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公牛恨恨地看了一眼由斯,又转头对屠城说道:“我帮你试一下他而以,看来,你训练的士兵还不错。”
“他不是士兵。”屠城也懒得和他多说话,一付“你可以走了”的表情。
公牛觉得再呆下去也无趣了,捡起双刃斧向后腰一插,对着由斯说道“离我的白雪远一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名其妙!由斯心里想着。一转头,发现屠城脸se很不好地看着他,知道屠城一定是对他刚才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由斯,你这段时间的训练,剑力上提升得不错,但是,我看得出,你还缺少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你刚才和公牛的决斗中,就是缺了这样东西,让你变得很被动,所有动作一味地被他带着走。”
“什么东西?”
“节奏,这是一种很难言传的东西,只能自己去感觉它。我有一种训练方法,应该可以提高你对节奏的感觉。白雪,你去,把我房间里的鼓拿出来。”后面一句是对着白雪说的。
白雪很兴奋地跑屠城的卧房去,一会儿又很兴奋地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面小小的牛皮鼓。
“现在,我要教你击鼓,你先竖起耳朵好好听我做一次。”屠城说着,用一种很慢的速度敲起了鼓。
开头没什么,后来越听越感觉好像自己的心跳都随着鼓声的节拍,屠城似乎在用一种很奇妙的节奏控制着由斯和白雪的心跳和呼吸,当屠城一记一记越来越沉重的鼓声有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时,似乎有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无法呼吸,又似乎全身都会跟着这鼓声忍不住动了起来。
“现在,你跟着我的鼓声,跳起舞来。”
“跳舞,怎么跳,我不会跳舞呀。我看白雪应该会跳舞,不如让白雪跳吧。”由斯以为屠城只是和他们玩乐一下。
但屠城的表情显然不是这样,他很认真地对着由斯说道:“你不需要‘会跳舞’,你只要能跟着我的鼓声,每一动手,每一踩步,都完全跟着着我的鼓声,就行了。”
“这好办,来吧。”
白雪也感觉到很新奇好玩,跟着由斯一起在鼓声中跳起舞来。开头两个人很有意地去要迎合节拍,到后来,几乎已经忘了鼓声,只是自然有一种韵律,一出手一出脚,全在节拍之中。
两个人越跳越起劲,到最后不知不觉两手互相拉在一起,蹦蹦跳跳了起来,就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这夏天清凉的早晨,尽情地享受着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过了很久很久,屠城才停下鼓声,用洪亮地声音,大笑一声:“哈哈,由斯,怎么样,跳了这么久,累吗?”
“不累不累,连我都不累,由斯一定更加不会累了。”白雪红扑扑着脸,玩得很兴奋,好像恨不得鼓声永远不要停,让这美好的时光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由斯似乎有点明白屠城的动机,不过还是没有完全理解,走过去,捡起了铁剑,对着屠城说道:“难道以后我每逢和人对决,就要有个人在旁边给我敲鼓么?”
屠城被由斯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无语道:“我是让你,记住这种感觉,你要把节奏建立在自己的心里,让你每一出剑,每一出腿,每一进一退,都无不在节奏之中。但是,你记住,你又不能过分地依赖于心中的节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