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上的伤感,还是因为天气真的太冷了,两个人在树上,慢慢的感觉快被冻僵了,而院子里,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由斯轻轻碰了一下罗拉,小声地说道:“进去看看。”,说完,自己先跳进了院子里。
一跳进去,就感觉不到劲,脚一着地,就觉得地特别的软,而且,整个蹋了下去,由斯反应极快,一看有情况,立即一剑刺出,硬是整个人卡在地面上,又是一个翻身,站到一边。
这时才发现,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全是用削尖的木棍,一根根向上竖着,刚才如果直接掉下这个陷阱去,相信现在身上已经插了几十根的木棍了。
上面的罗拉也惊叫了一声,见由斯没事了,才放下心来,这次她知道向哪跳了,一跃身,轻巧地落在由斯的身边。
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闪出几个人影,单刀长矛全往他们两个身上招呼。罗拉一看这些武器来势很弱,知道来的人一定是三流货se,根本没什么特别大的战斗力,于是抢先把大盾向着那些武器的方向,随便一撞。
那些武器就都被她的大盾弹了开去。这时,才看清,攻击他们的,居然是自己人,带着的,正是那个被由斯修理过的后来跟了罗拉混的无赖,刀疤树。
“盾女!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镇……我们镇没了!”刀疤树一看到盾女,就像被欺负的小孩子,看到了自己的家长一样,哇就哭了出来。
“不哭,快告诉我,怎么回事。”罗拉走过去,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刀疤树的头,这些孩子,和她一样,从小就没有父母,而这些镇民,都是他们的亲人,虽然平时也常骂他们没出息,这些无赖也没少和邻居们吵架打架,但是现在出现了这种灾难,他们又都为这些邻居们伤痛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凶手碎尸万段。
“盾女,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到山上去玩,下山时,就发现有一队可疑的人马,向着北方而去,好像他们的车都装满了东西。”
罗拉尖声叫了起来:“北方,走,向北方去,走!”
由斯知道现在是阻止不了她的了,不过边走再边了解情况,也是好的。只是,他觉得,还是应该再到处看看,确认一下出了什么事。
“罗拉,这样吧,你带领所有人,先向北行,我留下来,再检看一番,我有马,我会来追上你们的。”由斯最后决定,还是这样的好。
“好,反正你那些黑炭兵团全是步兵,也走不快,不过,你还是要快点来。大不了,我们两个人,先向北去,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
“好,不过,你们几个要留下一个来。”由斯突然想到,事情都还没说完,也许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刀疤树说道:“你们跟盾女去吧,我留下来陪着由斯,如果发现还有什么敌人在镇里,我就和他拼了。”
罗拉也不想多花时间慢慢说这些,带着那些人,就向着镇外而去。而由斯,和刀疤树一起,又进屋进一边查看,一边让刀疤树继续说。
刀疤树愣了一下,说道:“你还要我说什么?”
由斯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也这么呆,只好补充道:“比如,那些人大约有多少人,怎么个打扮,带头的有什么特征,是步行还是骑马,用的是什么武器,这些每一样都是有用的信息呀。”
“哦,不是很清楚。”
由斯真的有种想一剑砍在他头上的冲动,着急得声音都大了一些:“什么叫不是很清楚,你看到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哦,好的,我看到,那些人很多……”
由斯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不是很多,是大约几个!”
“大约呀……我想想,大约有……有四五小队,每小队三四十个人吧,反正很多。”刀疤树摇了摇头,看来真的不会计算出大约是多少人。
不过由斯心里已有个大概了,继续问道:“长什么样的?”,刚一问出,就觉得这样问没什么意义,因为刀疤树估计又会答出没用的东西来,只好补充道:“他们穿的衣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比如说,是板甲,还是链甲,或者皮甲什么的。”
“都没有穿。”
“啊?什么叫都没有穿。”由斯觉得自己胸口里的血要涌出来了。
“没有穿板甲,也没有穿链甲……”
“停!你意思是,他们没有穿任何甲,只穿着普通的衣服,是吧。”由斯逼自己耐下心来,他知道,这刀疤树现在所能说出来的一切,都是有用的东西。
“不是呀,也不是普通的衣服,是些很破的衣服,看起来很脏。”
“破衣服!很脏!是不是上面都有些黄泥?”由斯激动了起来,他好像猜到是些什么人了。
“不知道,看不清楚,很远呀,由斯,你不要逼我。我能看出很脏,已经说明我眼睛很厉害了。”
“行了,知道你很厉害。”由斯说完,突然发现,几个房间里,居然除了家具和衣服外,什么都空了,连厨房里的菜刀勺子都没有了。
这才真叫洗劫,就像被水洗过一样,一切都空空的了。看来他猜测的,一定不会错的,连一根勺子都不放过,却又不拿走衣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人就是贱泥教的人。
那个教的教众,都对华丽的衣服甚至是普通的衣服都很排斥,认为这是对泥神的不敬,而正确的做法是,只能穿最破烂的衣服,最好上面还要全是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