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忍着,我刚才也是这样被这老东西缝了,死不了。”小肥对着大肥说道。
大肥摇摇头,无奈地把脸看着天空,一付等死的样子。
由斯突然大叫一声“死就死吧”,居然自己把大腿上的弩矢拔了下来。然后顺手从裁缝那个布包里拿出止血药,自己用手掌捂在伤口上,这时那年轻女孩子一瘸一拐也走了下来,拿起止血药,帮他在手臂的伤口上了撒了一些。又从衣服上撕下两段布条,帮他把上臂和大腿先扎起来。相对于大肥小肥的伤口,由斯上臂这点伤,都达不到缝针的资格,而大腿是箭伤,也无从缝起。
“这腿,裁缝,怎么办。估计也要瘸了。”女孩子对着裁缝说道。
“瘸就瘸吧,死不了就不错了,唉。”裁缝无奈地说道。
由斯知道,那弩矢虽然是从下向上she来,力度不够猛烈,但是,再怎么样也是从弩上she出来的,这腿现在都麻着的,就算把血止住了,以后会不会残掉,根本只能听神的安排了。
“哇~~~~~”泥胡子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哭了出来,整个人软在那里,双手在泥里乱抓,又在脸上乱抓一通。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劝他。
当父亲的喜悦,突然之间,妻子和孩子在眼前死去。这种感情的落差,根本没有人能够接受得了。
女孩子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轻轻抱住泥胡子,让泥胡子靠在她的身上,大声地痛哭着。
泥胡子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脆弱得全身碰一下就要破碎。
女孩子似乎非常能明白他的感觉,像一个母亲一样,轻轻地抱着他,手在他暗灰的头发上,抚摸着,什么也没有说。这种拥抱已经超出了男女的范畴,是一种深深的理解和安慰,比千言万语,还来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