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一路急赶,不一会便赶上二人,二人似乎正商议什么事。独孤云不愿打断他们,只得停下脚步,悄然向边上的一棵大树靠近,足下轻轻一点,无声无息的上了树上,二人正在争执,独孤云的一举一动,二人全没发现。独孤云跃到一枝树枝上,这树枝极大,倒也没摇动分毫。独孤云仔细听二人的谈话。
只听谢福道:“先生,你不能冒这个险,听奴下一句话,咱们还是逃吧。”司行方道:“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明教护法,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抛下教主不管。想当初,我与教主有言在先,我帮他起事,助他当上皇帝,他出力为独孤家报仇,现在起事失利,我岂能一走了之。”
谢福道:“先生,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你看他方十三,当初困难的时侯是谁帮了他一把?还不是先生您吗?当初他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帮您的报仇,可如今?义军刚有一点收获,他便忙着做皇帝的美梦。根本不听您的劝,胡乱招人,以至将土匪强盗全招了来,不但不强加约束,反而重用他们,把所有的亲戚都升了大官。把你我这些真正出力的人抛在一边,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毁约。如今您看,他们明明攻下了苏州,却还是让慕容家的人给跑了。先生您还要相信他吗?”
司行方道:“此事也怪他不得,毕竟慕容家在姑苏一带,盘横了一两百年,不是想动就能动的,若真那么容易,我也不会委屈求全的助他了。”
谢福道:“这还不说,你看现在,他把义军都弄成什么样了,全都成了土匪强盗,四处杀人放火,哪是当初为天下百姓讨公道的义军。老百姓已开始恨咱们了。再这样下去,义军只怕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朝廷武将带着五十人就敢闯到总坛来,这还是明教吗?我现在看到的是黑暗,至于光明却是半点也看不到。现在,还值得我们为他方十三卖命吗?”
司行方叹道:“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怪只能怪教主太过于急yu求成了、、、、”谢福,还要在说司行方道:“有人来了。等下再说。”谢福只得住口不说。司行方内功极高,于方圆数百步之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过不了一会果然有一汉子奔到二人跟前。
那汉子奔到跟前,向司行方一跪,说道:“大事不好了。总坛被攻破,教主他老人家,被困,命我等速速请护法大人回去解围。”其中语气却不是在求司行方,而是有命令的意思。这汉子名叫方京,乃是真正的方腊亲戚,平i里因方腊的重用,在教中祗高气扬惯了,根本不把司行方等人看在眼里,往i里司行方一心想着给独孤家报仇,也懒得与他计较。现如今,方腊被困,这才让他来求司行方相助。
方腊的意思是要他无论如何也要请得司行方出手。可他方京平i里极要面子,又极其自负,跪虽是给司行方跪下了,可要他低声下气的求人,他却半点也做不到,在他看来,方腊,〈即他叔叔〉是明教教主,又是义军首领,只要他一句话司行方等人就必须遵从。他哪里知道,一直以来他叔叔表面虽是教主,可实际上拥有实力的却是司行方。这也正是方腊故意排挤司行方的原因,方腊自起义成功后,一直对司行方怀有芥蒂,生怕司行方取代他的位置,所以他就大肆招收那些山寨盗匪,以壮大自己的势力,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招的这些土匪不但对他毫无半点有益,反而败坏了他圣公的名声,致使朝廷大军一到,便如chao水般节节败退。转眼间,让韩世盅攻破了总坛。
饶是司行方脾气极好,听了方京的话,也不禁诌了绉眉,心中顿时有气。方京一句话说完,也不等司行方让他起身,便自站起来道:“司护法,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带上你的人,随我走吧!”司行方愣了愣,一句话还没说,身边的谢福,早已按耐不住冷哼一声道:“教主呢?现在在哪?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方京道:“教主现在已逃里了总坛,正藏在一个安全之地。叔叔是让我找到司护法,求司护法务必想办法夺会总坛。”谢福一听,顿时来了气,怒道:“呸。你们教住算什么东西,想当初,我们相助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待我们的,如今他有难了又想让我们助他,亏他想得出。”
方京一听怒喝道:“大胆。你竟敢这般对教主不敬,活得不耐烦了吗?司护法,你难道就这般纵容你的下属吗?还不快将他抓起来,处以极刑,以正教规。”独孤云在树上,听他这么一说,心道:“你这家伙,也太不知好歹了,竟这么与司行方说话,不倒霉才怪。”
司行方哼了两声,却并不像独孤云想的那般,大发雷霆,只是微微一笑,反而笑脸相迎道:“方使者,却勿见怪。谢坛主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向来不会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
方京冷哼道:“还是司护法识相,既然司护法求情,那本使就暂且不追究,这就派人行动吧。本使还要赶着回复教主呢!”
谢福再已忍受不住大喝道:“呸,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护法大人指手划脚。”方京心下一惊,看着谢福的架势,有些害怕道:“你、、、、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别、、、别忘了我可是明教使者,是教主的亲侄子。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叔叔定会把你大卸八块。喂、、、喂狗。”
谢福道:“我反了又怎地,还会怕你不成?”司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