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腰坐在妆台前,任丫头们梳妆着。
盯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眉眼:一张清瘦的白脸,嫩生倒嫩生,就是肉太少。眼睛很大,约是没睡好的关系,眼睛里弥漫着些朦朦胧胧的水雾样子。十分的困顿,眉目都显得慵懒。
左瞧右瞧,看不出什么已非黄花的异相。
腰身还是一阵一阵地发软,□还是火辣辣地难受,好象最的辣椒粉子撒在那里拌过似的。那些jj上写肉文的大大们啊,你们到底遭遇过真jj没有啊,为什么能把初次写得那么嗨皮,还一夜n多次不疼不累?太坑娘了。
明玫这里多少有点悲春悯秋,正致我们终将逝去的膜膜,那边霍辰烨已经站在穿衣镜前整装完毕,扭身来寻明玫。见这丫头,啊不,这小女人正揽镜自照,眼神幽幽,不知道在回味些什么呢啊?
明玫头面妆容已整,身上衣着齐备。一身正红色的富贵无边掐金牡丹锦绣华服,隆重正式端庄华丽。黑色长发绾成新妇的百合髻,压着赤金累丝的丹凤朝阳衔明珠宝结五凤钗,耳畔缀着东珠木兰赤金流苏坠。一双汪汪的眼睛欲语还休,一张脸明艳娇媚,眉梢眼角还滞留着慵懒春情。
霍辰烨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女人,看着真让人,有想法。
他站在明玫身后,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肩,笑道:“你这身打扮很好看。”
司茶她们几个丫头见新姑爷过来,便都退到一边,去再检查一遍等下要带去的各色东西。
明玫知道司茶她们多少有些负气,为亲郎官昨夜的晚归,不爱搭理这货,见他来了便远远躲开去。当然实际上,她这里也已经弄好了。
明玫嘴角含笑,挑眉看着镜子里多出来的另一个身影。一身猩红色的喜庆袍服,纯色的袖子,织锦盘花的领子,胸前锦锻绣挑金线团花蝙蝠暗纹,腰系一焦麦色镶金嵌玉腰带,上挂着一玉佩一荷包。
那人明明做着挺娘的动作,却腰背挺直,自有一股轩昂之气。满身浓烈的颜色也压不住那勃然英挺的眉眼......好吧,那双眼睛,还是太过妩媚了些。
总之,是个极品好肉色。
明玫眼角扫过,发现丫头们都离得远,便轻轻一笑,道:“你这身打扮也好看得很,不过......”
她不说了。
某人不依,俯低身子将脸凑近:“不过什么?”
“不过,最好看还是某人那张招人嫉恨的脸。”明玫盯着镜子皱鼻子噘嘴道。一个大男人,长阳刚点儿多好,长这么美,是准备竟聘特种行业还是咋的。
霍辰烨将这别致的恭维收下了,还大笑出声道:“算你有眼光。”当年,是谁瞧不上他来着?
笑完了,他贴近明玫耳朵,压低声音道:“你这身衣裳虽然很好看,不过......”
明玫挑眉,也玩这招?抄袭人家很没品好不好。
“不过我更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明玫闹个大红脸,斜瞟他一眼便迅速站起身来准备走人,却腰下一软一个趔趄,幸好被霍辰烨拦腰扶住,就那么揽着往外走。
司茶她们默默观察良久,几人不由对看一眼,各人心思一样:莫非这新姑爷,对姑娘还不错?再观察观察。
霍家的丫头看着,也几人对看一眼,通关密语也一致:莫非少爷对少奶奶,是极疼爱的?
又是捏肩又是揽腰,还说悄悄话,还笑得那么大声那么傻。
夏雨夏雪继续幽怨:她们到底什么时候吃饭啊啊啊。
第一个要拜的是公爹靖安侯霍靖平老爷。
中堂里,霍侯爷一身暗红色团福字锦袍端坐正中,没有什么军中大佬的威势,看上去只是个富贵人家的长辈,过分平和了些。左右侍立着几个丫头,并不见继侯夫人霍贾氏。
明玫一副娇羞模样,叫了一声:“公爹安好,”还没跪下呢霍侯爷就连声叫着不用了不用了,笑得白牙森森的。
丫头跪垫都铺好了,这老霍只是客气话儿吧?明玫想着,还是规规矩矩跪下磕了三个头。
难得的是霍辰烨那货,据说巨不听他爹的话,竟然也老老实实地跪下磕了三个。——噢,对了,他爹不让他磕来着,所以他偏磕?
霍侯爷看着跪在下面郑重磕头的儿子儿媳,便也肃了容,认真交待他们要夫妻和睦,blabla,基本都是套话款。然后专门交待霍辰烨说:“如今成了亲了,要行事恭慎,顾恤妻儿......”
霍辰烨跪在那里,看了眼明玫,目光柔和,恭声应是。
霍侯爷看得清楚,知道儿子对这媳妇儿巨满意,不由老怀大慰。
明玫汗了下,才刚刚有妻,就想儿了?这太悬念了,当初江湖传闻,府里曾有俩怀孕丫头被撵出去的,后来有没有在某个地方默默生下鳞儿呢?以及,那混江湖的n年间,没有种瓜得些瓜么?胡乱想着,霍侯爷赏下的大大的红色荷包就被丫头托上来了。
她一个人的,没霍辰烨什么事儿。
明玫谢了赏,被丫头扶了起来,又给贺侯爷端了茶,贺侯爷连声称好。然后说笑几句,就道:“去给你们娘亲见礼吧。”
“是。”霍辰烨应着,看了明玫一眼,就转身往外走去。
明玫多少有点儿明白,这大概不会是拜继婆婆,忙施了一礼转身快步跟上。
霍家的祠堂,才是最正宗的祠堂吧。门前有牌坊,牌坊后是一片广场(虽然也不是特别广了),据说大祭祠的时候,祠堂内盛不下的子子孙孙就站在外面列排列行地跪拜。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