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讲不通便求饶,求饶也不理便改接着骂......得到的回应都是辟里啪啦。
看着打得也差不多了,那贾谨骂人的声息都弱了许多,再打估记就骂不出来了。
卢佩仪让人住了手,道:“再问你一次,玉坠儿呢?”
贾谨大口喘息一会儿,心里倒还清明,知道这玉坠儿虽然惹来了祸,现在却也是自己的救身符呀,现在让她得了坠儿去,只怕立马把他消尸灭迹了都有可能啊。
他咬紧牙关,道:“玉坠儿我托管在一茶馆里,不是我本人取不出来,我今日酉时正过时不取,店家就会在店里宣读我留下的亲笔书信,书信里有我写明的此物来历——故事很香艳美妙噢,保证全京城,不,全天下的人都爱听。然后玉坠儿赐于店家自行处理。”
说着,又觉得自己的安排甚妙,心里有些得意,便丢给卢佩仪一个挑衅地笑。才一龇牙,脸痛难忍,动作便生生卡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便古怪地扭曲着。
发现自己说话还利索,贾谨明白这些人看着使劲招呼,到底也没敢把他自己样,想想那唾手可得的银子又要拍着翅膀飞走了,贾谨还是不甘心,便威胁道:“姑娘若说话算话,我贾谨也说话算话,银子拿来,我即刻去取坠子来,姑娘也可叫人跟我去取亦可,今日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渔死网破!”
卢佩仪见这货死不悔改,被打成这样了还装硬气,不由笑起来,还想要银子是吧,渔死网破是吧,还真他妈迷的沉深啊。
卢佩仪示意汉子们退出林子,她走近几步站在贾谨跟前,笑道:“你是哪只手抓的我玉坠儿?”
贾谨正不解其意,却见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被绑在身侧的手,道:“噢,我想起来了,左手是吧。”说着,便见她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寒光一闪,手起刀落,贾谨左手小指被生生削去。
情形这么陡然急转直下,贾谨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只残叫一声,晕死过去。
贾谨能感觉到血正顺着他的脸流到下巴,脖子里去,他连挣扎都忘了,傻傻地茫然地看着眼前那女子面上含着一丝笑意,用树叶把那血淋淋的耳朵捏在手中,在他眼前轻轻晃过.一滴血缓缓滴落在他的鼻侧,竟针钻似地痛痒起来。
意识真正回笼的那一刻他又再次昏死过去。这次,是被这女子吓昏的......最后一丝神智里传来卢佩仪若有似无地感叹:“还是贺妹妹的主意好,就得这么收拾你这种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