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印银桂一脸坏笑,朱来富估计印银桂是为印月桂的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来说和的还是来找麻烦的?所以一时心惊肉跳,不知如何开口,连正常的基本礼节都忘了,竟没有请印银桂坐。【92ks. 】
印银桂一看朱来富的表情,就知道朱来富有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她本想开个玩笑调侃朱来富两句,但一想,拿印月桂的事开玩笑试探他,这还为时过早。所以虽然朱来富忘记了请坐,印银桂自己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就说:“朱书记,我来找你,既是件你工作上的事,也是我的一件私事。”
印银桂如此一说,朱来富心里一紧,以为印银桂果真要说印月桂的事,因为印月桂报考政法委,这对朱来富确实是件工作上的事,但说到私事,朱来富见印银桂突然一本正经,以为是为印月桂的事找麻烦的来了。
谁知结果印银桂只字未提印月桂,而是说:“市政法委的‘秋风行动’的通知我想朱书记你已经看到了。这中间提到城南法庭的一个案子,是个典型的假案。但这只是个表面现象,这个黑律师武祖长实际上猫上的是我哥印律师办的,西a法院余副院长经办的一件案子。现在王福来院长那里已经成立了武祖长专案组,说不定待一会就要抓了武祖长,要移送公安。但这个移送当然要你大书记协调。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是请你在这件案子上,在时间上和力度上给予我们永清一点支持。”
朱来富一听印银桂果然是来谈工作,立即表态:“这个当然。既然市政法委的通知都点了城南法庭这个案子,那就是个典型,我们当然要抓典型。”
虽然印银桂并没有言明余水清与印常青是什么关系,但朱来富一听,知道印常青在余水清手上办的那件案子一定有内子,只是印银桂只点到为止,他也不用深问。因为打击黑律师的“秋风行动”与那件案子无关,况且那件案子也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
送走了印银桂之后,朱来富才想到一个问题:王福来手上的案子要移送给姚永清,这中间必然得通过他朱来富。可这案件移送是件公事,印银桂何以要以私人的名义出面先做工作?但他一猜也就想到,印银桂此来,如果不是李松青的授意,那李松青至少已经默许。
下午,朱来富接到王福来的电话,听说王福来要移送案子,于是立即打姚永清的电话。不想结果却姚永清赶在王福来的前面先到了。朱来富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印银桂得到了王福来要来的消息后把姚永清给提前追来的。印律师为什么这么急?朱来富因此在心中打下了一个问号,知道这个案子对印律师来说非同一般。
其实这时候,印常青和印银桂两个就坐在区委大院对门的车上,摇控指挥,专等结果,已经急不可耐。
王福来来到朱来富的办公室,一看姚永清早已在座,也知道姚永清急于接案里面同样大有文章。
但王福来也好,朱来富也好,都不好怎么将这话向姚永清说破。因为这时候,其实他们三个人都是各有小九九,朱来富盯着常务副区长的位子,王福来盯着朱来富的位子,姚永清想兼副区长,三个人殊途同归,都想到了一处,都想在武祖长的案子上出政绩,也急在了一处,急在“秋风行动”中抢头功。但三人虽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表面上又不得不作些官样文章,按照案件移送的程序走。特别朱来富,好歹是个区常委,所以官面上的功夫不得不做,他也不想让王福来和姚永清窥破自己的内心。是以朱来富从王福来手中接过卷宗,翻阅了几下,立即通知办公室和执法监督室参加,到会议室里开起了案件协调会来。
谁知会议才开得一半,王福来刚刚汇报完案件,姚永清接到印银桂的电话。电话一通,但听得印银桂就在电话里吼了起来:“协调会还没开完?案子还没到你手上?王院长那里,朱书记这里我都协调好了,你们还磨磨蹭蹭协什么调?”
姚永清见印银桂催案子,只得避点嫌疑到外面去接,他也知道印银桂急,但他平时难得找个机会报复她一下,所以故意不紧不慢,要吊她的胃口:“政法机关又不是你自家开的衙门,办案也好,移送也好,协调也好,总得要走程序。就是案子到了我手上,还要分案,成立专案组,总得按办案程序一步步地来。再说这案子本身法律关系难以定论,也不是什么大案,就是分下去也还要动些脑筋费些神。”
印银桂一听姚永清拿腔拿调,火气越大,吼了起来:“程序,程序,你别拿程序忽悠我!提前介入,主动服务,你们的工作总结不都是年年这样吹的吗?难道这只是一种例行公事式的忽悠?案子不好分?什么有难度?无非不是大案不是油案没人办。追逃的案子你知道发包,难道这件案子你就不能竞标?工会主席老马走了,局里这不正空出了一个位子?难道你手下几百号人,就没有人对这个位子感兴趣?”
朱来富和王福来听得是个女声在吼姚永清,姚永清才出去接电话,但见姚永清接完电话进来脸上像哭又像在笑,两人不用猜都知道姚永清挨了夫人的骂。至于印银桂何以这时候骂姚永清?因为两人隐隐约约听得印银桂与姚永清是在谈案子,两人一想也就明白,印银桂这是在催案子。朱来富一想,印银桂之所以这么急于让姚永清案,说明有可能是余水清办的那件什么案子被人追得慌了。而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