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着落空的双手,林墨玉很是诧异,随后,看到风华苍白的脸色,更是紧张不已,“姐,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风华被自己的猜测惊得一身的冷汗,好容易才算勉强回过神来,看到林墨玉紧张,她自己反而镇定了许多。不管对手有什么计划和打算,只要事情还没发生,她就不是无路可走。所以,用不着慌。慌了,才是真的要坏事了。
深吸一口气,勉强稳定了心神,风华携着雪雁上前几步,与身后其他下拉开了距离,一瞬不瞬的看着林墨玉,尽量压低了声音问,“墨玉,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贾家,对不对?”
见风华这么紧张,林墨玉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变得晦暗不明,最后愈发的黯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言简意赅的回答,“对!”
风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帮请师父过来,切忌不要让任何发现。”
身体的反应愈来愈明显,风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而显露出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冯老先生这个神医一般的所。或许,他能够帮她解除了身体的反应也不一定。
“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贾家对做了什么?”林墨玉面色阴沉如水,很是急切的问道。
风华此时腿软得厉害,若不是有雪雁搀扶着,只怕早就瘫软地上了,能勉强说出这么多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想开口,却已经是不能了。
林墨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知道情况紧急,现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也不待风华回答,立刻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略显阴沉的低语,“很快回来。”
风华长长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冯老先生是否能解她身上的药,但是,她至少把林墨玉支开了。就算……就算真的有什么,至少也不会将他牵扯进来。
“雪雁,别慌。”无力的靠着雪雁,风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快带去潇湘馆。”
雪雁知道情况紧急,一路上,几乎是半拖着风华回到了潇湘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竟然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坐了椅子上,风华狠狠的灌了一杯冷水,抬起头,对雪雁急道:“快,取一盆清水和尽可能多的澡豆来!”
说罢,也顾不得雪雁的反应,直接俯身冲着旁边摆放的唾壶,然后,将手探入口中,按压住舌根,并尽可能的深入,顿时觉得恶心不已,身体给予了最本能的排斥,但是风华仍旧用仅剩的理智坚持着。
终于,忍不住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吐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稍稍好转一些,风华又端起手旁的冷水,再一次狠狠的灌了下去。
如此,几次三番,风华觉得胃里已经吐得干干净净了,身子也脱力得厉害,半趴椅子的扶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个时候,早已是泪流满面的雪雁已经将风华要的东西拿来了。
“将澡豆化入水中。”风华如是吩咐。
澡豆,顾名思义,乃是大户家用来洗涤之物。风华暗暗猜测,它的效用应当是和现代的香皂、肥皂相同,用其化入水中来催吐,应当是管用的。虽然这个猜测并不能得到确定,但是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横竖,总不会死的。
肥皂水是个什么味儿,自然不必说了,这澡豆的味儿就更让受不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风华才能剧烈的呕吐,直吐得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雪雁一旁看着,实看不下去风华这般自虐,忍不住按住她的手,“姑娘,差不多就……”
风华无力跟雪雁多说什么,只是无力的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摧残自己的胃。
雪雁看着实不忍心,只能将头转向一边,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可是眼泪却如同不要钱似地往下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吐不出来的风华觉得应该差不多,一手捂着绞痛不已的胃部,无力的吩咐正轻拍她背部的雪雁,“扶去床上歇歇。”
话音未落,顿时身体腾空,忍不住的一阵天旋地转,抬眸,却撞见了一张风华绝对想不到的容颜。
将风华安置床上,沈君实拿出身上的素帕轻轻的擦拭风华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眉头紧锁,嘴唇也抿得紧紧地,似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沈君实可以不开口说话,风华却不能,她只能强忍着身体一**用来的**,艰难的开口,“……怎么会这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除夕夜!按沈君实的身份,应该皇宫里参加皇家的家宴,怎么可能有时间到这里来?更何况,贾家虽然有诸多不好,确是百年煊赫的大家族,不是他送给她的那个“林府”,他沈君实要做多少安排,才能像现这样出入如入无之境?
沈君实的眼神狠狠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微微垂眸敛下了所有的情绪,也不回答风华的问题,只是反过来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还能坚持得住?要不,请太医罢?”
风华死死的盯着沈君实,连眼睛都肯眨一下,不是她小之心,只是他沈君实此时此刻出现这里实太惹疑窦。更不要说,他的态度更是引浮想。风华不得不怀疑沈君实她中药这件事情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是策划者、旁观者,还是推动者?亦或者真的只是个恰逢其会的局外?
脑袋越来越昏沉,风华真的糊涂了,她觉得累极了。身体里的反应越来越明显,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沈君实不见风华回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