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已是闭门不出一月有余了,在这个一个月里,玄烨來过几次,都被诗瑶已有病缠身,不方便面圣的名义拒绝了,且是沒有再见过其余的任何一人只是躲在景仁宫里,就连四阿哥,诗瑶也一并同她自己一起关进了景仁宫,只是四阿哥只是以为额娘真的病了除了关心,沒有其余的想法。
“主子,今儿荣妃又派人來了,想要见见主子,这都是一个多月了,日日來。”莲姑姑好不容易的打发走了荣妃派來的宫女,早已经心力交瘁,不胜其烦了。
“一律不见,尤其是荣妃,谁又知道她的心思呢!”诗瑶看了眼莲姑姑。
“荣妃若是真的想除去了赫舍里氏,大可自己动手,又何必非我不可?”诗瑶捻了捻那束今早摘下來的残梅。
诗瑶把那束梅花的枝节摘去,才开口道,“荣妃,在宫里默不作声多年了,大家都以为她是老实惯了的,就算她动了手,显有人会以为是她所为,可是,若是和赫舍里氏本就积怨的人。”诗瑶苦笑一声,“就算是旁人不觉,皇上也会第一个想到是本宫的。”
“主子说的是,荣妃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赫舍里氏,可是却沒有,只是送这种东西给主子,妄想主子替她除了人,也真是怪极了的。”莲姑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此时让诗瑶一体,则更觉得是如此的。
“虽是咱们恨极了赫舍里氏,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为荣妃的想法豁出去了,总要看清楚她的目的才是好的。”诗瑶整理完了这一串花枝子,清脆的说着。
“娘娘说的是,不必要为了荣妃的恩恩怨怨掺进去,若是荣妃真的想报仇,就让她自己去,咱们跟婉贵人的恩怨是一定要解决的,但是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莲姑姑也是下定了主意的。
“皇上那边主子也还是不见吗?”莲姑姑总是觉得皇上不见不好。
“见,但不急于这一时,总是要见的,对了,听闻说梁久功又回去了?”诗瑶虽是不出门,却也是知道的齐全。
“是,梁久功前几日就是说已然痊愈,皇上又让他回了去的。”莲姑姑本是对梁久功沒什么太大的看法的,经过这儿一來二去的想法也大了不少。
“自是皇上为他找的的好谋生,自是要有的。”诗瑶也不觉得奇怪,“就让他先舒服几天,反正他也做不了这么久了。”
“娘娘自是有主意的。”莲姑姑対诗瑶自是信任。
玄烨本是想着晚上去看看诗瑶,但是依旧是吃了闭门羹,想想这几日,也是苦闷,宫里的女人,翻了翻,也沒什么看看去的,折子一大推,也沒了别的心情,而惦念着的人,又是因为着误会迟迟不肯见自己。
玄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片小林子,那时诗瑶刚回宫,他满心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却沒想到她是为了荣恪的事情,才藏了这么久的心思,但起码那时他们还是好的。
“悠悠长江水,滴滴心上人,念我留芳尽,迟迟未归因。”林子里传來了歌声,歌喉嘹亮得很,却是一曲高歌,足以吸引人的注目。
“大胆?何人深夜在这里唱歌?”梁久功看着玄烨脸色不对,便是吼了出來。
“奴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來,很快从林子里窜出一个宫女來,跪在了地上,梁久功打着灯笼,灯光照下去有些刺眼,眼前的人不仅低下了头去。
“抬起头來。”玄烨看了眼,他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时,那个人是低着头的。
“奴婢参见皇上。”良燕讲姣好的脸庞抬起,正冲着迎面而來的灯光上,暖橘色的光芒,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梁久功离得最近,先是吃了一惊,几乎是愣在了原地,就连玄烨也被这突然而來的美貌所惊异,宫里还不曾见过有如此姿色的女人,一时一行人已是愣了下來。
“你是哪家的宫女?”玄烨最先缓了过來,看了看周围的太监侍卫,果然是男人都会为美好的事物而多留几眼,自己也脱不了这个俗。
“奴婢是....辛者库的良燕。”良燕说到辛者库几个字的时候,缓了又缓。
“良燕?”玄烨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只是知道宫里有着原本的满军旗因为犯了罪责,女的入辛者库
,男的充军,姓氏也全然改成了良姓,心下便是了然了。
梁久功听了这名字,便是回过了神來,怪不得如此的美艳,不就是宫里传了好久的美人,辛者库的良燕吗?是各宫娘娘们,都谨防着的人,不过看这儿情形,防也是不必了的。
“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歌谣?”玄烨本就心情不好,有个人说话,也是好的。
“奴婢唱的是家乡的小调,奴婢只是思念家人了,若是打搅了皇上,还请皇上赐罪。”良燕弯下身子去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就显得更为娇俏了。
“罢了,你再唱几首歌给朕听吧!”玄烨觉得她歌声不错,听來也是打发时间,“梁久功去亭子里,给朕摆上店东西,你会弹琴吗?”
“奴婢会一点乐器。”良燕尽量的克制自己的心绪,不让玄烨看出她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去取把琴來,给朕唱几首吧!”玄烨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向着亭子里走过去。
“是,皇上。”良燕跟上去,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挺拔的身子,用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皇上,想听什么曲子?”良燕接过梁久功递给的琴來,那是把上好的古琴,琴弦锋利,声音悦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