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前辈,我敢肯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始至终,都沒有要吞并你们天孤阁的意思,而事实上也恰恰相反,对于如何打理一个宗派,我真的不在行,也沒那个心思,所以我甚至可以将我冰河谷内的一切事宜,都转交给你们天孤阁打理。”
“把话说的清楚一点,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意图。”姜容然沉吟片刻,冷声询问道,
“其实,我是希望你们天孤阁能搬迁至我们冰河谷,到时候我们两宗守望相助,就沒人敢再欺负到我们头上。”卓天钊解释道,“至于冰河谷境内的一切事宜,我可以全权交由你们天孤阁打理,从中的利益,也尽归你们天孤阁所有,我保证分文不取。”
“说來说去,你给我们许下这么多的好处,无非是想利用我们天孤阁帮你站稳脚跟,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这个无礼的要求吗。”姜容然冷笑不止道,
“站稳脚跟,姜前辈此言差矣。”卓天钊反驳道,“我既然将整个冰河谷都交给了你们,又何來站稳脚跟之说,更何况以我冰河谷如今的实力,足以自己在天灵大陆上立足,根本就用不着你们天孤阁的帮助。”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以你们的实力,即使想覆灭我们天孤阁,也同样轻而易举,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要让我们天孤阁与你们冰河谷合并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姜容然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说实话,所谓的权势,利益对我而言,不过都是浮云,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真正想要的,只是一个安安稳稳的栖身之所。”卓天钊顿了顿道,“如今我冰河谷表面看起來风光无限,许多宗派对我们都敬而远之,可实际上,却早已内忧外患,外患我倒是不怕,就怕这内忧爆发,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会在顷刻间付之东流。”
“内忧,什么内忧。”姜容然一怔,
“想必关于秦羽泽此人,姜前辈应该也有所耳闻,那绝对是个利益熏心,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一开始,我们双方更多的只是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可近段时间以來,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我想再过不久,他就会暴起对我痛下杀手。”卓天钊凝声说道,
“原來如此,他秦羽泽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姜容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借助我们天孤阁的力量帮你一起铲除秦羽泽。”
“不,借助你们天孤阁的力量是沒错,但并非是要让你们帮我一起对付秦羽泽。”卓天钊笑道,“秦羽泽实力极强,我又怎会让你们天孤阁为此而平添伤亡,所以秦羽泽此人,我们自己会对付,而你们天孤阁,其实什么也不必做,只需搬迁至我们冰河谷即可。”
“这又是为何。”姜容然困惑道,
“前辈你自己好好想想,一旦秦羽泽以及秦德秦庆三人死亡,我冰河谷实力必将大损,那么黑龙教,肯定就会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不顾黑暗神坛的告诫,对我们发动攻击,可要是到时候有你们天孤阁坐镇冰河谷,他们就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卓天钊解释道:
“所以让你们天孤阁搬迁到冰河谷,最主要的目的不过只是威慑,当然,其实在杀完秦羽泽之后,我大可以选择重新跑路,然而,冰河谷怎么说都是我花费大心血打下來的,并且还好不容易得到了黑暗神坛的认可,在我看來,与其就这么便宜他们黑龙教,我还不如将冰河谷交给你们天孤阁打理,至少把我的心血交给你们天孤阁,我心甘情愿。”
“可万一在我们天孤阁坐镇的情况下,他黑龙教仍然前來攻击怎么办。”姜容然忧虑道,
“不可能。”卓天钊自信道,“你们天孤阁怎么说都是七大顶级宗派之一,影响力巨大,他黑龙教要是贸然对你们下手,必会引起其他顶级宗派的不满,就连黑暗神坛,我想也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管,因此关于这点,姜前辈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可如果我们天孤阁就这么搬迁去冰河谷,那这边的产业又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忍痛放弃花费数百年心血所经营起來的大好基业吗。”此刻从姜容然连续道出的一连串疑问來看,他很明显已经有些意动,只不过心里仍多多少少有些顾虑存在,
“这点就更无须担心了,到时候前辈只需留下一部分人手继续打理即可,你我两家联手,难道还怕下属势力会叛变亦或者其余顶级宗派敢乘隙插上一腿吗。”卓天钊笑着摆了摆手,他此次前來天孤阁,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有关于姜容然心中会产生哪些疑虑,也尽在他的预料之中,因此回答起來,自然是从善如流,
“这”如今的姜容然,心中可谓矛盾至极,一方面,他的确非常渴望得到冰河谷领域的管理权以扩充他们天孤阁的势力范围,可是另一方面,虽然卓天钊拍拍胸脯保证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完全沒有问題,但姜容然心中还是有着诸多的不安,先不讲卓天钊树敌良多,随时有可能替他们天孤阁召來天大的麻烦,单单其他顶级宗派,就真的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天孤阁的领域一下子扩充一倍还多而不眼红吗,
“这件事,能暂且容我好好想想吗。”姜容然眉头紧蹙,长叹一声道,
“好,只不过前辈还需尽快做出决定,否则要是被秦羽泽提前察觉到不对,我留在冰河谷中的手下,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卓天钊点点头,末了还不忘给姜容然施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