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霆,还不快快现身,。”
“终于來了吗,本座在这里,早已恭候多时。”随着卓天钊惊雷般的声音轰然在黑暗神坛上空炸响,一道好似刚刚睡醒的慵懒声音也是缓缓自前方那座黑色宫殿中传了出來,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残影,也是轻盈如鸟儿一般自殿中飘然掠出,落在了殿前那空旷寂寥的广场之上,
來人身穿一袭黑袍,体型壮硕,一头狂野黑发随意披洒,任由磅礴大雪飘落在头顶而全然不顾,额头那一轮妖异的红月印记散发着丝丝令人身陷其中的微弱红光,显得格外刺眼,
脚踏半人高的厚厚积雪,脚底却并不曾陷进去半分,这个时候,追霆手中还执着一樽暗金色的酒壶,刚毅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似乎并沒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危险,那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死的从容淡定,却反而令不远处头顶上方的卓天钊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不知不觉间,卓天钊双眸渐渐眯成了一条线,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偌大的黑暗神坛,就只剩下追霆一人,其他人呢,如今又身在何处,莫非他们是明知守不住而要放弃黑暗神坛吗,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何追霆还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題接连不断的自脑海中浮现,卓天钊的思维,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从刚刚追霆出來时的那番话里判断,他似乎早已猜到自己会联合光明神坛前來进攻,可既然如此,他为何会毫不设防,甚至还将整个黑暗神坛的弟子全部弄走,只将自己留了下來,还是追霆其实早有防备,只是自己还未发现他隐藏的暗招,
不过幸好,卓天钊从來不会在自己想不通的问題上纠缠的太久,所以在轻轻摇了摇脑袋之后,他的思维便重新恢复了冷静,可是在这个时候,那边追霆独自一人的气势,却已经俨然压倒了他们这么一大帮的高手,
“几位,如此大雪天气,不知何事造访我黑暗神坛。”追霆开口说话间,还悠然自得的提起手中酒壶往着嘴里倒入了一口清澈的热流,那平静的脸上,甚至沒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一时间,就连眼光向來毒辣的卓天钊,竟也猜不透这到底是他在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有恃无恐,
“明知故问。”剑风杀冷哼一声,嘴角不由的冷笑不止,至少在他看來,一旦追霆不再藏匿身形,暴露在自己等人面前,那么他离死,其实也就只剩下一步之遥,
“哦,你就是光明神坛的剑风杀吧。”追霆闻言眉头一挑,目光若有深意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剑风杀轻笑道,“话说我们虽然当了数十年的敌人,但其实一直到今天,我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是又如何。”在本身心虚的情况下,不管追霆到底有沒有那个意思,但至少剑风杀觉得追霆的那抹笑容是在取笑他的无能,所以目光一凛间,狂暴的杀意已然毫无遮掩的自其体内席卷而出,就连声音,也跟着尖锐了好几分,
“剑风杀,我不过随口与你打声招呼,你又何必要这么激动。”追霆淡淡笑道,“看看你旁边的龙天钊,同为上位者,年纪轻轻的他,做的可比你要合格与出色的多呢。”
“你”听得追霆所言,剑风杀顿时浑身一颤,情绪上显然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我说追霆,你的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挑拨我们与光明神坛的关系。”卓天钊笑了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点吧。”
“不不不,我可沒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实话实说的夸赞你而已。”追霆摆摆手,随即目光狡黠的扫了剑风杀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不知剑尊主自己,是否也这样认为。”
“追霆,你别欺人太甚。”面对追霆无遮无掩的羞辱,性格本就受不得多大刺激与挑衅的剑风杀,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意,澎湃的风系魂力宛如风暴般自体表呼啸开來,手中的破天轩辕剑遥指追霆,也是陡然激射出阵阵冷冽的狂风,顿时令原本平稳落下的大雪搅了个天翻地覆,
“怎么,就凭现在的你,也想跟我打吗。”面对杀气腾腾的剑风杀,追霆却是嗤笑一声,额头月牙印记红光闪烁间,神器榜第四的妖月战戟,也是悄然出现在了手心,取代了原本的暗金色酒壶,“如果你要单挑,我随时奉陪,正好妖月,也早就想跟秦枫一战了。”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追霆并不见得会是剑风杀的对手,可如今在黑暗神光的笼罩下,剑风杀的实力被硬生生压缩了三层,如此,追霆又岂会俱他,
“你以为我怕你吗。”剑风杀面色狰狞的暴喝一声,随即其身形,便瞬间化为一缕清风鬼魅般窜向下方的追霆,
“剑风杀,且别动手。”卓天钊见势不对,脸色一变之下,赶紧抬起手掌对着窜出的剑风杀遥遥一握,风缚术瞬间启动压制下剑风杀速度的一刹那,其也是立即启动闪身术,如瞬移般拦在了两人中间,
“龙天钊,你什么意思。”剑风杀被逼停下身形,一双虎目恶狠狠的盯着卓天钊,不由咬牙切齿的开口咆哮,很明显是在责怪他多管闲事,
“追霆,我知道你是故意想要拖延时间,说吧,你今天在这里摆下这道空城计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沒有理会暴怒的剑风杀,卓天钊转过身去,略带冰冷的目光便重新锁定在了追霆身上,
“哦,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拖延时间。”追霆眉头一挑,不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