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此言差矣,如果是家主杀的,那么此事倒也可以作罢,但此事若是出自他人之手,作为王家门客,我想,我们应该有知情权吧。”
华聘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但卓天钊从他的瞳孔中,却并未看到半点敌意与不敬,也就是说,他并非是有意为难王君武,只是单纯的对飞蛇三人的死充满了好奇,
“是啊家主,你对我们就这么不信任吗,有什么事好隐瞒的。”华聘的这番言论,也是令众人纷纷附和,一时间,质疑声四起,不由令王君武的脸色愈加的阴沉,
“华聘,平日里你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为何今日却这么多问題。”王君武紧蹙着眉头,内心已然陷入挣扎,一方面,他的确相帮卓天钊保守秘密,另一方面,他却也不想失掉人心,
“家主,属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属下对于这出手之人,的确是好奇的紧。”华聘微微抱拳躬身道,“飞蛇三人之死,皆是一招致命,而且战斗开始到结束时间极短,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将他们三人击杀,就连属下都不见得可以做到,家主,莫非我们府中,还隐藏着未被我们知晓的高手。”
“这”面对华聘的追问,王君武脸上不由闪现复杂之色,一时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你们别再逼问家主了,飞蛇三人之死,其实是出自我之手。”当下,卓天钊终于无法再袖手旁观,主动跳了出來,而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方才发现院中多出了四张陌生的脸孔,开口说话之人,就是其中一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拥有着一头罕见血发的青年男子,
“你,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一阶神卒。”不过卓天钊这番话,显然沒多少人相信,不少人纷纷露出鄙夷不屑之色,毕竟在他们看來,以卓天钊那低微的修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将飞蛇三人一击毙命,如果调转过來,说飞蛇在翻手间将其抹杀,那众人反倒不会怀疑,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人的确是我杀的,所以还望你们别再为难家主,家主只是答应帮我保密而已。”卓天钊淡淡说道,
“既然你说人是你杀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华聘眸中精光流转,“你也知道自己的修为,如果不亮出一点手段,岂能让大家信服。”
“我只是将实情说出,至于你们信不信,与我无关。”卓天钊冷冷一笑,显然沒有召唤出死亡螳螂,证明自己有能力击杀飞蛇三人的意思,
“嘿,臭小子,别的本事沒有,吹牛的本事倒不小,你以为我们都是笨蛋,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如果你能杀死飞蛇,那劳资连神王都能杀呢。”其中一名三阶神卒的中年壮汉嗤笑道,
“想知道我是如何杀死飞蛇的吗。”卓天钊目光冷冽的盯着中年壮汉,邪邪笑道,“我这绝招,一出手必夺人性命,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拿你自己來试验。”
面对这些门客的纠缠,卓天钊已然有些不胜其烦,双眸微眯间,便是流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杀意,
“你…”卓天钊那宛若毒蛇般的犀利眼神,竟然令这名壮汉浑身一颤间,心中莫名荡起了一丝恐惧,而后察觉到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若胆怯退缩,岂非招人笑柄,当即便是硬着头皮顶嘴道,“好啊,有种你就试试,我还真不信邪了,你要有能耐,尽管取我性命。”
“这可是你说的。”卓天钊半眯的双眸陡然睁开,令人窒息的狂暴杀意宛如海啸般席卷,他生平最讨厌受人挑衅,既然此人不识好歹,那将他宰了又有何妨,
“等等。”不过就在这时,华聘却是猛的上前一步,果断的拦在了两人中间,“狄真,老实点闭嘴吧,不然你真的会死。”
“华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就已经在卓天钊恐怖杀机笼罩下胆战心惊的中年壮汉顿时脸色一白,
“因为我相信,飞蛇三人,的确是他所杀。”华聘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道,
“什么,,怎么可能。”华聘此言一出,顿时令全场一片哗然,
“好了,大家先安静,且听听华聘如何解释。”当下,在场除王君武之外,唯一一名修为要高于华聘,到达三阶神将的白衣老者开口说道,
“其实,告诉我是谁击杀飞蛇三人的,正是他们自己。”华聘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神秘一笑道,
“华聘,这个玩笑可不好笑,飞蛇三人已死,他们又如何告诉你是谁动的手。”不少人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虽然他们三人已死,但若仔细观察便可发现,有时候,即便是尸体,也是会说话的。”华聘笑了笑道,“你们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脸上布满了震惊、恐惧与不可思议,显然是死之前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在死亡的前一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是家主乃至王管事出手,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的,而他们死亡沒多久,我们就已经从各个通道过來,所以在这段期间,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离开此地,这就代表杀死飞蛇三人的凶手,如今还在现场,但既然不是家主与王管事,那么这个凶手,当然就是他们四个之中的其中一个。”
华聘侃侃而谈,分析的有板有眼,不由令众人频频点头,虽然当中还有些人露出怀疑之色,但大部分人都已经选择了相信,于是,众人看向卓天钊的目光中,已然与先前大不一样,原本那一丝嘲讽与不屑已经消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