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陌醒來的时候.对晕倒之前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她有时候很希望能够忘记.就好像端木爵一样.选择性失忆.那样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觉得床铺有点摇摇晃晃的.原以为是在飞机上.因为安迪尔说过端木爵一平安就要立刻跟他走的.可是她发现她竟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
床铺会摇晃.是因为曲曲那只小淘气用它的身体在撞击着床.
她从床铺上下來.伸出手把曲曲抱着.它有了 她之后.也吃饭了也喝水了所以精神恢复得特别快.唯独是看见安迪尔的时候还是像以前那样狂吠.
她赤着脚去洗手间.曲曲就在后面跟着她.
她才刚刚一进到洗手间就被惊呆了.安迪尔就这样和衣躺在满满一缸水的浴缸里.而且他躺着还很平静.夏以陌尖叫了一声“啊..”
她以为安迪尔是自杀了.惊慌失措的准备靠近他.把他从浴缸里拉出來.他忽然睁开眼睛.隔着一层液体这样看着她.夏以陌被吓惨了“你发什么神经.这样躺在这里.”
“闭目养神.”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躺在浴缸里啊.你难道不知道会窒息吗.”夏以陌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正常人了..不.安迪尔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他会做出一些非正常人做出來的事.比如他不吃饭要喝动物的血.比如他闭着嘴巴就能说话……现在竟然还这样.
“习惯了.昨天累了就躺下來休息.”安迪尔一身湿湿的.就随手拿着她的浴巾要擦自己的身体.夏以陌迅速的夺过“这是我的.你能不能看清楚再用.”
“反正我们是一家人.合用一条.有什么差别.”
“我真是对你太无可耐克了.”夏以陌拿着浴巾出了浴室.才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你说你昨天累了就躺下來休息.你该不会在浴室里躺了一个晚上.”
“如果除掉我昨天晚上替你换衣服的时间.是的.”安迪尔用手摸着下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在水中闭气的时间能长达13个小时.”
“你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他能闭气13个小时.夏以陌是最相信的那个人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她揪住自己睡衣的前领“你这个臭流氓.给我出去.”
安迪尔的头发还有衣服都湿掉了.一副滑稽的样子.他对她笑了笑就从楼上走下來.准备去自己的房间.佣人已经在楼道边等他了“先生.这是给您准备的.”
佣人手上端着一碗浓重血腥的红色液体.
安迪尔看了好一会.才想起.夏以陌确实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吃药了.看來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清除了吧……佣人看他好久都不动“先生.”
“嗯.”安迪尔接过來.扬手“下去干活吧.”
“是.”
安迪尔看着那碗血.闻了闻……是新鲜的蛇血.
这原本应该是他最美味的治疗药物.可是现在为什么越來越不想吃这些东西了.因为夏以陌骂过他不是正常人.所以他想要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吃饭.睡觉.旅游.散步……
可是他知道.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些.因为他的体质告诉他.他绝对不能失血.医生也警告过他很多次.一定要每天补充一定量的血液才能换取那些被流掉的血.
他端着那碗血.开始陷入深思.
他忽然很想.很想成为正常人.
就好像夏以陌说过的……
夏以陌.夏以陌.他的世界自从走进了这个女人.似乎都是围着这个女人转.
他转身走向了垃圾桶.然后一点都不心疼的.就将那碗血全部都倒到了垃圾桶里……
偌大的办公室里沒有开灯.显得十分的阴暗.办公桌的对面一个巨大的屏幕.此时正出现着几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谢谢安迪尔先生接受我们的检查.”
“安迪尔先生愿意死后把自己大体捐出來.如果我们能够研究出安迪尔先生体内的巨大秘密的话.这将会是医学界的另一个传奇……”
作为世界上最后一个蓝血人.安迪尔经常被各地的医生追捕..只为了能够得到他的一点血液.哪怕是一根头发都好.因为他的特殊体质在这个行业里还沒有做出一个研究报告.
如果那个人研究出來了.那将会是多么光荣依旧荣耀的一件事.
安迪尔是在三天前联系着这些医生.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已经越來越短了……他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继续帮助夏以陌的办法.所以他只能跟这些医学界的医生做了一个协议.
……
夏以陌从房内出來的时候.沒有看见安迪尔的人.反倒看见了饭桌上除了有早饭之外.还有一张请柬.是端木爵爷爷端木森八十岁生日邀请的请柬.
她眉毛一皱.他不走的原因.是因为要去这个寿宴吗.而且他放在这里.主要的也是要让她看见吧.不知掉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端木老爷诬赖自己的样子.她忽然一阵恼火.伸手就要去把请柬给撕了.
“那不是一般的材料.你撕不掉的.”安迪尔递來了一把锋刃的剪刀“用剪刀.可别用手.不然要是手刮伤了.以后还怎么画画.”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安迪尔坐在她旁边“我还要靠你的画吃饭呢.”
“……”夏以陌把话題回到了这个请柬上面“你真的要去参加这个宴会.”
“他邀请了我.”安迪尔把筷子拿出來.然后开始动手吃饭..夏以陌并不奇怪他会吃饭.一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尝试着做一个正常人.
现在的问題不是这个.而是这场寿宴 “你真的要去.”
“为什么不去.”他反问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