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运强?林老板?”林运强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阴柔的男声在那边响起。
林运强刚刚听说自己回港度假的独子和人因为停车位发生矛盾,已经安排了助理和律师过去,自己也正准备赶过去看看情况,他已经四十七岁,可是三房老婆就只有一个独子林文俊,自然爱若掌上明珠,九岁就送去加拿大读书,为了自己儿子的学业,每换一所学校,林运强就对儿子新入读的学校捐赠一笔钱,现在已经读到大学,这么多年读书辛苦,今年好容易儿子有时间回港休息两个多月,林运强不用儿子要求,就订了一辆跑车,几乎是和儿子同时到港,可是没想到,儿子刚开两日就遇到了麻烦。
“你是边个?点会有我的手机号?”林运强皱皱眉,大多数电话都是打给助理阿诚,他的号码很少有人知。
“不要有火气嘛,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丽文集团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我叫罗天生,外面的人,习惯叫我罗文。”新记观塘扎fit人罗文在电话那边“啪”的一声,像是用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运强顿时身体一哆嗦,不要看他身价五亿,但是和那些香港真正大富豪是不够格比的,那些地产商可以不把本地黑帮放在眼里,甚至可以当狗来养,他却完全不够格,他是制造业,那些大老板都是不动产和地皮,香港字头去观塘,油塘,牛头角,元朗等等工业区可以收保护费,几时见过古惑仔去地产公司或者写字楼收保护费?他的录音带工厂和纸袋加工厂分别给两个不同字头交保护费,现在打过来的就是纸袋加工厂那边收保护费的黑帮人物,林运强虽然未见过,但是每月高达十万块的保护费这笔账目却一清二楚,也对收这笔款的人非常了解。
林运强发迹做大之后不是为想过抓起这班勒索自己的扑街,当年他的工厂每月交两万块,他感觉自己身价已经过亿,名下工厂居然被人勒索,当然不爽,于是报警指控有人长期勒索自己,警方当即出面准备抓捕,可是不等警方找到信息,几名收他保护费的人就亲自登门自首,其中一名承认自己就是主使。
林运强就知道这件事自己闯祸,不过新记未当即找他的麻烦,而是第二个月月初,一个年轻人捧着一笼小笼包送来自己办公室,自称送外卖,每月一号送货上门,这一笼小笼包十万块,肉馅是狗肉的。
昨天,林运强别墅里自己小老婆那条宠物狗才突然失踪,今天,一屉狗肉小笼包就被人送到了桌前。
林运强乖乖交了十万块,不敢再生其他念头。
这些年,林运强已经习惯每月有十万块的额外采购支出,虽然金钱越多,行业地位越高,也越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新记是什么背景,新界乡党党魁,太平绅士,立法局议员陈人龙,单单只是一个让自己看到的新记官方靠山,就已经让林运强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他有三间工厂开在新界,如果得罪了陈人龙,那么新界这位土皇帝,每位港督上任都要亲自抚慰一番的老狐狸随随便便就赶绝自己。
只是新记的人突然这时联系自己?是因为什么?林运强不相信有烂仔和儿子冲突,古惑仔都是欺软怕硬,见到法拉利自然就不会找儿子的麻烦。
“罗先生?有什么事?”林运强慢慢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罗文带着笑意说道:“是这样,新记几名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贵公子,半年之内,新记不会登林老板工厂的门,修车费和医药费都由我罗文来负责,是我兄弟管教不严,不过你放心,他已经带人过去对贵公子负荆请罪。”
林运强得到的消息是儿子钓了个年轻的妹头兜风,停车时和一辆车争抢车位发生冲突,被人踢了一脚打了一记耳光,根本就不是罗文此时讲的,几名新记烂仔动手伤人。
“收我的保护费,到现在连我的仔都护不住,罗先生?”林运强不阴不阳的刺了一句,放在平日,他不敢和新记这样开口,可是此时是自己独子被人打,而且新记居然出面要保下对方,交几个烂仔出来了事?
“不要发火嘛,样样都有的谈,呐,我是特意通知你一声,林老板你每月十万块的采购费未有白交,如果不是你交了采购费,我都不好今日帮你求情,新记龙头大发雷霆,打电话俾我,对我讲,阿文,找兄弟带两车火油送去林运强的工厂,炸了他的厂。就是因为你交了采购费,我才为你求情,讲,大佬,那位林老板是新记的合作伙伴,为人豪爽,不要太难看,所以龙头才让我打个电话,让我问问你意思,现在我就在你的工厂,两车火油就停在旁边,我香烟都已经点好,你话一句不妥,我就准备纵火坐牢。”罗纹在电话那边哈的笑了一声,阴阴的嗓音让林运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那家伙是边个!我每月交十万!新记都帮他不帮我?”林运强心中又惊又恐,忍不住出声吼道。
“人家能为我大佬赚来更多钱,哪一边钱多自然就帮哪边,你林老板如果把手上生意都给了新记,我马上带几百兄弟砍死招惹林公子的那家伙,但是冇可能嘛对不对,所以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想为林公子出一口恶气,对方这一次最少能为龙头赚几千万,林老板,你跟不跟呀?”罗文轻笑着说道:“我的香烟快烧完,就快夹不住,想要丢出去呀。”
林运强愣了一下,为新记赚几千万利润?对方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