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黄皮猴子,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吗?”塞鲁斯在第一时间就举起了双手,只是,多年来面对中国人时那高高在上的优势让他有些来不及适应现在的处境,说话时候的语气难免有些不太恭敬。结果,那些人直接就回敬了他一发子弹:
“砰!”
“咴咴咴……”
塞鲁斯的坐骑嘶鸣着跌倒在地。警长本人也被甩到了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
“给你们十秒钟时间选择:要么投降,要么死亡。……现在开始计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国人上前一步,面对着那些蠢蠢欲动,却又犹豫着不敢掏枪的警员们,冷声说道。
“十,九,……”
“你们敢袭击警察,你们知道这是多大的……”
“砰!”
“砰砰砰砰!”
一排枪响,出声的警察看着自己身上突然间多出的伤口,不甘心的摔到了地上。
“扑!”
溅起不少的尘土!
“四,三,二,一,零!”
小胡子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不紧不慢地倒计时,可惜,一直到“零”,警员们也依旧没有人出声,包括已经摔到了地上的塞鲁斯在内。所有人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就是死死地盯着那些中国人。
“好汉!面对死亡毫不畏惧,旧金山的白人市民们会记着你们的!”小胡子“赞叹”了一声,然后高高地举起了胳膊:“预备——”
“刷!”
两百多杆枪几乎同时举了起来。
“不要,我们投降——”
……
时间过得很快。
一天过去了,塞鲁斯和他匆忙集合起来的警员们没有回来。旧金山市内没有任何反应,包括警察局长厄兰格和市长汉密尔顿。
两天过去了,塞鲁斯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回来。
第四天,厄兰格派出了警察局副局长大卫.沙利为首的五十名警察和一百名民兵,沿着塞鲁斯和他的手下们走过的道路追了过去。
第五天过去了,大卫.沙利和他的队伍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第六天,临时组织的三百多名民兵走出了旧金山,一去不回。
第七天,加利福尼亚州州长珀金斯通过电报告之旧金山方面,他将带领队伍从萨克拉门托出发过来,旧金山方面立即严辞拒绝,尤其是市长汉密尔顿,其声称旧金山方面绝对有能力自己解决这一问题。之后,当天夜里,一只临时组织的七百多人的队伍悄悄地离开了旧金山,直线向东三十英里,然后转道向北,意图直扑西北方向。
第八天,旧金山开始出现传闻,有人声称在城市东部郊区发生枪战,他亲眼看到了双方激烈的交火,但当他在激战之后赶到交战地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发现。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而同一天更早时间,汉密尔顿发现自己跟最后一支队伍失去了联络。
……
“就是他们干的。肯定没错。旧金山周围,能有这种本事,还说咱们中国话的,只有他们。”
第九天。
唐人街,卜平来居所。
黄三德正在手舞足蹈地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你们是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叫一个痛快……咱们的人真叫一个沉稳。那枪,一排一排接一排的,就是没有断的时候。可那些白人就不行了,被围在里面,光知道鬼叫,可不管他们怎么打,就是冲不出去。最后没奈何,只好脱了裤子缴枪投降!”
“脱了裤子?”
屋子里除了卜平来之外还坐着几个人,有花白胡须的老头儿,也有三四十的壮汉,穿着也都罕见的比较光鲜,显然是旧金山华人里的大人物。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些人就是跟卜平来一起构成了整个旧金山华人街区的上层建筑的几个领头人。
“没错,就是脱了裤子。嘿嘿……”听到问话,黄三德“嘿嘿”干笑了两声,又连连点头,“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就非得让那些白人脱了裤子。你们是没见过,黑灯瞎火的,就那么一溜的大白屁股,看得我差点儿就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坐在最边角的一名四十多岁的壮汉问道。
“还能有什么?笑呗!这种情景可是难得一见。”黄三德笑道。
“笑可以,没被他们发现吧?”坐在卜平来身边的一名花白胡子的老头问道。
“这个,……应该是被发现了吧。”黄三德有点儿扭捏,慢慢地从身后掏出了一样东西。
“枪?”众人都是一惊。黄三德手里那玩意儿,不就是一把左轮手枪?
“嗯。”黄三德点了点头,“我本来只是躲得远远地看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多这么个玩意儿,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就在脚边儿上!”
“看来,人家那边有能人啊。”卜平来叹了口气。
“可他们这也是在跟咱们唐人街的兄弟们招祸啊。这么打,真要是把那些白人打急了,他们肯定会拿咱们开刀的。”刚刚那名壮汉愁眉苦脸道。
“开不开刀还是两说,咱们几万人呆在这儿,那些白人就算是想开刀也得仔细掂量掂量。关键是那些丹佛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卜平来身侧的坐着的那个老头捋了捋胡子,皱眉道:“他们远道而来,又没有什么根基,就这么跟那些白人打成这样,恐怕其志不小啊。”
“老邓,什么其志不小?”另一个人问道。
“那天阿来告诉我那些人来了旧金山,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