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议会……那好,就交给议会”听到总理的提议,格雷维在一通毫无意义的嘟囔之后,也只得同意。
然后,事件被提到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参众两院。
再然后就是议员们的暴怒。
再再然后,事件又被送回了爱丽舍宫,交付到了格雷维的手……法国在拉丁美洲几乎没有力量,面对当地一个实力派的威胁,他们只有运用外交手段来进行反制,除此之外,别无办法。至于开战,那是想都别想。法国人是傲慢,是喜欢眼高于顶,是喜欢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是喜欢高看一头,可他们不傻……开战?在英美两国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跟一个刚刚消灭了十万美队的实力派开战?打嬴了都不见得能获得多少利益,输了,就更没有机会把手伸向那里了,说不定还会迎来再一次的危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反正法国人不会那么愣头青。
可问题是,法国政府只在外交方面进行所谓的斡旋,却逼得运河的实际承建商,法国洋际运河公司头大如斗……公司董事会经过商议,最后决定加快运河工程的建设,原本定于明年开工的运河在一个月后便即动工,以便造成既成事实,彻底了断中国人对运河的念想。而随着洋际运河公司的动作,来自50多个国家的数万名工人也开始集结。
而这个时候,郭金章又在干呢?
他在跟哥伦比亚总统拉斐尔.努涅斯.莫莱多派来的代表谈判。
“郭,你们的行为非常的不好,这完全破坏了国际规则。”莫莱多的代表很愤怒,虽然尽量压制着,但这种愤怒显然不是那么好压制的。想想也是,国家本来就小,又穷,好不容易仗着地利打算开条运河贴补贴补,结果因为英美等国的别有用心,一拖就是几十年,好不容易拖到跟美国的协议到期,他们找到了法国,谈妥了一个相对能够接受的条约,眼见着工程就要动工,大家再过些年应该就能过点儿好日子了,偏偏又有人来捣蛋……这搁谁身都得愤怒,尤其是像哥伦比亚这样的“穷人”身。要不是郭金章背后可能有美国撑腰,本身又拥有强大的武力后盾,桑托斯都怀疑会不会在一见面的时候就把拳头抡到对方的脸。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而且,现在国际最通行的法则依旧是丛林法则,亦即弱肉强食……不然的话,哥伦比亚也就不会等到今天才开始运河工程了,不是吗?”不跳字。郭金章很难理解对方的愤怒。虽说他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可这种因为国力弱小而憋屈的感觉对他来说也并不陌生……别的不说,钓鱼岛就够让人郁闷的了,还有那一次又一次的“抗议”……
“弱肉强食?哼,郭,法国似乎并不符合‘弱肉’的条件,而您在国际社会似乎也还达不到‘强’的地步?”桑托斯冷哼道。
“有句话说来着?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郭金章微笑道。
“我您不是一个人,您身后还有红色兵团,甚到还可能有美国政府。可是您现在还只而己。您真敢在跟美国政府交战之后不久再次挑衅法国?”桑托斯又质问道。
“我干嘛要挑衅法国?”郭金章反问道。
“你们现在不就是在挑衅吗?”不跳字。桑托斯道。
“挑衅?我们只是在进行很正常的商业竞争……这就像是在做生意。虽然你们已经跟法国政府达成了协议,把运河这个订单交给了法国人,可是,只要我的条件更加优厚,你们完全可以把这笔订单再交到我的手里,不是吗?”不跳字。郭金章笑道。
“条件优厚?你还能出得起比法国人更加优厚的条件?”桑托斯不怒了。因为他突然间意识到,面前这个人跟一直以来总是对运河念念不望的美国政府并不是一条线的。或许这家伙在这个时候代表了美国人的利益,但是他与美国政府所代表的美国利益显然并不一样。
“先不谈条件,我们先说说法国人。”郭金章又接着笑道,“我曾经对那个皮埃尔说过,我来了,所以,巴拿马运河将会成为我的所有品……许多人以为这是我的战争叫嚣,认为我在打败了美国政府之后变得狂妄,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告诉法国人,他们这条运河其实根本就修不成,换言之,他们无法完成跟你们之间的协议。”
“以法国的力量,如果没有外来的干扰,巴拿马运河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他们还曾成功地修建了苏伊士运河,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桑托斯说道。
“苏伊士不一样,那里离法国很近,依托法国本土的力量,他们可以几乎不受干扰的修完那条运河。可在巴拿马就不同了。美国政府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一直死死地盯着这片土地,他们不会容许这条重要的运河航道被其他国家所侵占,而英国同样也对这条运河虎视眈眈……跟他们相比,法国在这个地区的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何况,法国的政局似乎总是那么不稳定,就像他们为了外债而被迫将苏伊士的股份卖给了英国一样,谁他们又会不会因为原因而再一次失去巴拿马运河呢?哦,我说了,其实,法国人根本不可能像修建苏伊士运河一样在巴拿马也获得成功。”郭金章道。
“您有依据?”桑托斯问道。
“我听说洋际运河公司的那位费尔南德.德.雷赛布已经考察过了巴拿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