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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敏淡然一笑,将王允拉到自己身边,说道:“你旁边这位便是上党郡张太守了,这位乃太守府长史程昱程仲德。”
王允看向张飞,心里颇为惊讶,觉得这太守还真是年轻,更是为刚才的误认而有些尴尬。但是常年的朝堂生活,也让他很是镇定,拱手礼道:“王允拜见张太守,太守真乃青年俊杰,我大汉又出一能臣矣。”
张飞也笑着拱手回礼,说道:“王刺史过奖了,张飞不过有些许功劳而已,还需向两位长辈多多学习整军治民之事,以繁荣我大汉。”青年就青年吧,在王允和王敏这两个老头儿面前,也没什么,毕竟这两人可都是有大用的。
“张太守切勿再叫刺史,王允此时,不过升斗小民而已。”王允拈着自己的胡须,虽说得很轻松,但是张飞还是能体会到他话中那隐隐的愤怒与不满。
“这……”
张飞实在不知,王允为何这样说。他隐约记得,王允最先在并州发迹,然后被朝廷征为豫州刺史,还给他配了孔融等人当助手,最后杀了董卓,当了司徒,却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何事。
“唉!”看到张飞不解,王敏则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侄儿命苦,一身本事甚老夫多矣,只是得罪了中常侍张让,不得不辞官归隐,以防不测啊!”
“叔父勿再多言,侄儿与阉宦势不两立。”
“你啊!这脾气还不改改么?”王敏手指着王允,“身于朝堂之中,当得有城府,阉党势大,想为民做事,就得隐忍!”
张飞不知道王允是不是听了他叔父的话,变了。但是历史上的王允最后在洛阳之中,的确够隐忍的,侍从于董卓身边,虚以委蛇,更是得到了董卓万分的信任,大部分的事都交予他之手。
“先生无需多虑,以先生之高才,朝廷迟早会再行启用的,只要……”
“张太守不可妄语。”王允却是听懂了张飞的话,急忙打住,私自议论皇帝的生死,他觉得不妥。
“呵呵!”见王允不喜,张飞也赶紧住口,“胡言乱语了,还望先生勿怪。”
“无妨。”王允笑笑,虽然没有官职了,但是一身气度却还在他身上,对于张飞这样的年轻官员,他还是很欣赏的,“老夫此来,是欲为张太守除去一害,只看张太守能否把握住机会了。”
“可是……”张飞心里有猜测,但是却不好直说出来,毕竟王球也乃王家之人,有跳动家族内乱之嫌。
“不错,正是王球。”见屋内众人都平静的看着自己,王允不禁笑了。少年时,他曾被王球迫害,差点儿致死。那时,王球只不过是卖官鬻爵,皇帝都那么干,所以家族中人也都接受了,以至于让他愤恨不已。但是,现在不同了,王球竟然勾连外族,迫害汉家百姓,更是将兵器卖与匈奴人,这是身为汉人皆不可容忍之事。
而且,朝廷已派上党太守进入太原剿灭匈奴,这事儿在太原已是家喻户晓。虽不惧家族有危,但是壶关那一支的覆灭,却给他们提了个醒,这位上党太守可不是好相与的。如果因为王球之事,牵连到太原王家,那也是一桩难事。于是,这才有族中老人派遣王允前来,希望能助上党太守除掉王球,也能撇开关系,保全家族。
“先生有何策,可否教我?”王家都已大义灭亲了,张飞也不好再指手画脚,且看王家怎么安排了。
“晋阳城内,我王家子弟众多,可不都听他王球一人之语。”王允看着张飞,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张飞代太原百姓多谢先生!”听完王允的话,张飞也有了底气。掌握了晋阳这个连通南匈奴与太原的扼口,他就不怕剿不灭太原境内的匈奴骑兵。
“可否请先生再助朝廷一臂之力?”听了王允的话,程昱却是心中一动,从张飞旁边走出来,对着王允一礼,随后说道。
“为朝廷出力,乃某一生之愿,程长史请说。”一看就知道程昱乃文人雅士,王允也表现得相当的客气。
“出使于扶罗。”
“嗯?”听到这话,王允勃然变色,只是出于文人的修养,这才未恶语相向,扭头不理程昱。
看着这两位,张飞不由得有些焦急,眼看着就要闹僵了。王允虽是一个正直的人,但也是个固执的人啊!而且他可是固执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到连命都不要。这要是将他给惹恼了,挥袖而去可怎么好?
程昱却是依然保持着笑脸,淡淡的说道:“欲图之,先与之。”
听到这话,王允又缓缓的回过了头来,不冷不热的说道:“愿闻其详!”
“以先生之见,尚不能解除太原之危局,匈奴人依然会肆虐于太原,残害百姓。”程昱不好点明,其实他的意思就是:“杀了王球,只不过是预先解除了你王家可能有的危难,无后顾之忧而已。但是对于太原百姓来说,一样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王允没有说话,只是正了正身子,平静的看着程昱,但是很显然,他理解了程昱的意思。
“我家主公,受朝廷之令,前来剿灭南匈奴叛乱,但以官军之力,难矣。所以,需借助匈奴内乱之机,图之,方可。”
王允怔怔的看着程昱,半响,方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我王子师就为大汉闯一回龙潭虎穴又如何?”
程昱也笑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