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以及耿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郭图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人。
松开捏着的绳头,麴义身上绑着的绳子顿时松弛了下来,背在身后的左右手,分别从两个袖口里摸出短剑,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嘭……嘭……”
两声闷响,麴义迈着迅疾而有力的步伐,眨眼之间就跑到了门口,举起左手里反握的短剑,向着背对着自己的侍卫的后劲插了过去,“扑哧”一声轻响,尖锐的剑尖,毫无阻挡的刺进了侍卫的脖子。
突然的变化,根本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
狞笑着一张脸,麴义侧身滑动半步,绕过郭图,顿时来到面对着自己的侍卫身边,从胸前由内而外,右手里的短剑,轻盈而迅疾的划过了侍卫的咽喉。
“噗!”
不过眨眼之间,侍卫脖颈上的大动脉顿时喷涌出无数鲜血,飘洒在书房里。
点点粘稠而腥红的鲜血掉落了脸上,顿时将耿武给惊醒。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快,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麴义身上的绳索,根本就没有绑住他。
但是耿武现在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根本容不得多想为何自己没有去检查一下,快速的转身,向着高几之上的利刀冲去。
转瞬之间杀了两个侍卫,麴义早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耿武身上。耿武转身之时,麴义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左手里的短剑依然插在侍卫的后劲上,早已卡住,但是右手里的短剑,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切破咽喉之后,就在麴义的手上,直直的向着耿武刺了过去。
“哐当……”
“嘭……”
耿武迎面扑在了高几之上,顿时将它给推倒,上面的祭品散满一地。随即,耿武就感觉自己后背一痛,浑身力气立马开始慢慢的消失,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好!”
眼见耿武背上插着一把短剑,趴在地上,郭图顿时兴奋起来,早已将麴义刚才推他的那一把给忘却在九霄云外。他只知道,谋划成功了,耿武死了,邺城就要到手了。
麴义却未理会郭图,而是将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耿武。
“当……”
“嗯?”见地上的铜质香炉动了一下,麴义双眉顿时一缩,双眼眯得如两条刀锋,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耿武。
见他只是缓缓的爬起身来,将被自己撞得稍微歪了一点儿的,摆放着韩馥遗体的架子给扶正,麴义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并不能保证自己那一剑能够将耿武给杀死,他的本意是刺向耿武的心脏,但是耿武迅疾的右转身,想去拿架子上的大刀,让他失去了机会,只是刺中了耿武的右后背而已。
将摆放将军遗体的架子扶正后,耿武再也感觉不到自己有一丝力气,再做其他动作了。双手垂在腿边,耿武坐在地上,看着麴义,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与关兄谋划如此之久,到头来,还是要功亏一篑吗?
耿武没了动作,麴义也彻底放下心来,对于早已厮杀惯了的他来说,耿武此时的样子,他已经见过无数回了,濒死而已。
缓缓的转过身来,麴义看向了郭图,眼神里充满了恨。
见麴义总算是彻底的解决了耿武,又见他看向自己,郭图顿时笑了起来,兴奋的说道:“麴将军此次立得大功,主公一定会重重有赏,快帮我解开,咱们将消息送出去。”
看着郭图那兴高采烈的样子,麴义愤恨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将你解开?”
“嗯?”正向着麴义走过来的郭图顿时愣住,再难向前迈动一步,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看着麴义,张大了嘴巴,却没了任何的言语。@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