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楼云一巴掌抽在黑衣唐装老者的腕子上。
动作看似云淡风轻,但实则却运用上了一丝八卦掌的震力。
于是在所有人眼中必杀的一拳,便莫名其妙被打得偏离了轨道,朝一旁空气中落下。
紧跟着,楼云微微侧身,让过对方前冲的势头,看着唐装老者用力过猛踉跄出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失望神色。
弱!
虽然此人一生习武,或许在某个圈子中也能鳌里夺尊,但跟自己一比,却还是连近身的资格都没有。
老者噔噔噔跑出去六七步后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之间他一边努力压制体内翻涌的气血,同时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仅仅是通过这一个照面的短暂交锋,他便从其中嗅到了许多令自己无法理解,却又真实发生了的恐怖意味。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在稳住了身形之后,老者立刻的回转身,一脸潮红的瞪视着楼云,眼中却再没有之前的傲慢与不屑。
楼云一如既往的脸含微笑,手中提着房锐,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
不过此时他在所有人包括黑衣老者眼中,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而是一个宛若参天巨人般被无限拔高了的存在。
四周围,惊呼声还在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有些是认为楼云这一下就要遭了毒手,有些则是反应过来,见黑衣老者失手而感到的惊讶。
不过着一些此时都不如当事人心里波澜的万分之一,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究竟有多么难以抵挡,究竟是什么样的威力。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寻常人被那一拳击中,脑袋就肯定会像烂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而就算是习武之人,最少也要受到内伤。
老者在海外华人圈子叱咤风云半个多世纪,能接下他一拳之人不是没有,但大多数也都是水平近似,绝不会像楼云这样轻描淡写好似红苍蝇似的就一拍而飞。
也正因为如此,此时唐装老者站在原地调理内息,脚下却纹丝没动不敢再继续的贸然出手。
“虎猴王傅年,尚氏形意拳传人,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纵横北美地区,当地华人拳师中颇有威望,曾多次打擂战胜各国拳王,十二形拳中一手虎猴双搏精炼纯熟,故被人称作虎猴王,我说的没错吧?”楼云淡淡的声音响起,传遍了整个酒吧大厅。
而黑衣老者这时本就心神紊乱,听闻之下更是骇然得无以复加,刚刚平稳下去的体内气血便再一次奔涌翻腾了起来。
能被人一句话叫出名号接触底细,这在江湖中来说绝对是让人十分惊讶的事情。
尤其二人之间并未通名报姓,连交手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从这点看来,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楼云说完之后,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只是目光打量着傅年,眼神里隐约含有着一丝玩味的成分。
良久过后,当黑衣老者傅年再次平息了体内的气血,这才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谨慎的出声问道:“阁下是?”
虽然对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但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却还是令傅年心中升起了一丝紧张,就连称呼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恭敬了起来。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只需要知道,我认识你就行了。”楼云淡淡的回答,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
他之所以会一下猜出老者的身份,还是因为曾经在部队时,专门对外江湖的华人拳师有过详细的资料调查。
之前房锐称呼老者为年伯,在配以其武学路数,便很容易的猜测了出来。
“阁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必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又何苦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过不去呢?”傅年脸色阴冷,盯着已经吓傻了的房锐,沉声说道。
通过刚刚短暂的交手,他虽然无法判断楼云的真实功夫,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故而这时候他才改换策略,由强抢改成了激将。
在他看来,既然对方也是武林中人,那么必然会爱惜自己的羽翼,不愿落得个欺负普通人的恶名。
然而这一回,他却着实是想错了。
楼云心中可不存在那么多迂腐的规则道义,他向来信封的宗旨便是将一切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给敌人以任何的翻盘机会。
他本不是江湖武夫,而是兵王教官。
“普通人,恐怕不对吧。”微微一笑,楼云开口说道:“普通人能有这么多保镖,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这享誉外江湖的老拳师出头帮忙?”
“那你想怎么样,如今我在这里,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家少主。”傅年被说得一愕,却无从辩驳,于是便只能涨红着脸发狠,耍起了青皮。
自家事自己知,对于房锐平时的为人处事,傅年身为房家的老管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不过此时立场不同,就算房锐真的罪无可赦,他也要不顾道理的将其保全下来。
楼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像弱势群体那样去苍白的讲什么道理,说什么迫害无辜。
此时主动权在他手中,强者永远不用去摆出一大堆道理让其他人去审判公正,只需要用自己的实力,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或开出对方根本无力拒绝的不平等条件。
就比如现在,他抓住房锐,方言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