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点点”,王峰恨恨道:“你简直是过分到了极点……我恨不得现在就揍你一顿!”
“何必认真呢……”小天学着田玫和马全威的口气道:“我看大家刚从银狐的手里活下来,所以想开个玩笑热闹热闹嘛……”
众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摇头苦笑——谁让他们先整了小天?现在算是恶有恶报吧……
“所以你没有把我们当炮灰?”田玫问道。她在问小天,眼神却瞥向了王峰。
小天摇摇头,态度坚决。他在回答田玫,眼神却也瞥向王峰。
果然是好兄弟!王峰松了口气。
“所以你有把握对付梵花,而不是让我们白白送死?”田玫再问,眼神又瞥向王峰。
小天点点头,微笑不语。
居然有办法干掉梵花!王峰的眼睛亮得像灯。
“但有件事你得交代清楚……”田玫看着小天,突然目露凶光道:“你刚才已经发过誓,绝不事后报复秋后算账,但现在为什么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恶作剧来整蛊我们?”
“因为这是当场报复和夏季算账,绝对不是时候事后报复和秋后算账”,小天侃侃而谈。
众人满头黑线,除了田玫。田玫似乎知道小天要这样回答,所以她不再纠缠于此,而是直接跳到了下一个问题。只听她不经意道:“还有件事——你用什么东西抽了我的脸?”
“银狐的鞭子啊,呃……不对不对,我没抽你!”小天脸色发绿连忙辩解,可惜话已出口再也无法收回。用鞭子抽脸这件事,处于负智商状态的田玫当时是不知情的——但现在知情了!
显然,田玫早就怀疑自己的伤和小天脱不了干系,只是因为无凭无据,所以她也不好直接质问小天——按照小天奸诈的性格,就算问了也不会承认。所以田玫先询问秋后算账的事,再假装不经意询问自己的伤势。问伤势的时候也很有讲究:她故意误导小天,把他限制在思维定势里回答问题——如此这般,终于诈出了真相。
“早猜到是你!”田玫眉毛一立,扬手就是两个爆炒栗子——当!当!敲在了小天脑门上没受伤的地方。
小天龇牙咧嘴,他明白,在整人与被整的轮回路上,自己最终还是栽在了田玫手里。
“我之前跟田玫打赌”,马全威扬起普通人两倍那么粗的中指骨节,假装无奈道:“我说她脸上的伤绝不会是你弄的,赢了弹她一百下,输了我得弹你一下。很不幸——”
当!小天头昏眼花,他觉得马全威这一下比田玫弹十下还疼,可惜他全身都是绷带,做不了大动作,根本无法躲开马全威的超强爆栗子——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帮家伙之所以把自己绑得像个粽子,就是为了方便弹脑嘣儿!
“我也跟田玫打过赌……”王峰恶狠狠道。
“我懂”,小天伸出脑袋愁眉苦脸道。其他人则依次排好了队,一脸兴奋跃跃欲试!
不到一分钟,天佑队众人恶气全消,小天脑门前后长包,田玫则假装心疼帮他揉着脑门……
“你们满足了吧?!”小天郁闷道:“走,向兵粮镇出发!”
“路上讲讲我们被银狐迷住之后的事呗?“田玫面露好奇道:“还有,你为什么没被迷住?最后你又是用什么办法杀死她的——这些我们都不记得了”。
“没门儿!”小天冷笑道:“我偏不讲,让你们难受一辈子!”
“其实我已经猜到一些了”,田玫神秘笑道:“我记得你刚醒来的时候似乎有些鼻音,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所以我猜你一定是用什么方法堵住了鼻子,从而隔绝了银狐的荷尔蒙,比如……”
“比如什么?”小天翻翻白眼。
“比如数子!”田玫笑盈盈道。
小天瞥了一眼田玫,揉揉鼻子不置可否。
“还有”,田玫继续神秘道:“我记得张鹏华曾经送给你一部数械,所以我猜银狐的死因一定与这部数械有关……”
被田玫一语道破,小天顿时泄了气,但他嘴上兀自强硬道:“你要是能猜出来这部数械的功能和外形,那我就真服了你!”
“并不难猜”,田玫笑盈盈道:“我观察过银狐的尸体,伤口细窄干净利落,应当是被速度极快的利刃刺死的。另外,她身上共有九道伤而不是一击致命,所以我猜这部数械应当是能自动追踪的小刀小剑……”
“幸亏你是我的同伴,如果是敌人就遭了!”小天长叹一声。他明白:如果有田玫这么聪明的敌人,那自己的底牌就全暴露了。忽然,他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是担心银狐的尸体被别人拿到,从而暴露你的底牌吧?”田玫不慌不忙道。
“所以你……”小天小心翼翼道,他希望田玫已经将此事处理妥当。
“所以我已经把尸体烧掉了!”田玫悠悠道。
果然是个称职的秘书!小天松了口气,不禁向田玫伸出大拇指,这次是由衷的。
…………
…………
两小时后,天佑队顺利抵达了兵粮镇。
一路上有很多搭车的机会,尤其是找到公路之后,但天佑队不爱汽车爱步行,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修行就在日常中。
最后十公里路况极佳,田玫趁机提出了公路赛跑的建议,众人无不响应。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提出建议的人排名最末——田玫的最高时速只有五十二公里。冠军自然是马军,他的最高时速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