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剿烟花盟(上)
天黑了,承德山庄里四下一片沉寂,只有空中飞舞的荧火虫与天上的皓月相映成趣。承德山庄里空旷得很,不见一丝动静。蓦然,山庄里两道黑影一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两个人。二人皆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摄人心智,想来此二人武功也不低了。
二人趴地上等待了很久,确信四下安定,周围无人后,方翻身爬前,于楼阁前石阶上坐下。一人伸了个懒腰,道:“左大哥,你瞧得今儿来人会是谁?是甚来头?要不要先通报一下盟主!”
另一人道:“不必,盟主来信了,说是这一两日便到。信上还说三眼观音不甘被咱们吞吃掉,正准备与咱们一决高下的!”
先前一人笑道:“那不是笑话吗?他三眼观音身边还剩几人,还想与咱们对抗,自不量力吧!再说咱哥俩的身手也未必就差于他,何况还有盟主呐!”
后一人笑道:“兄弟所言甚是,只是不知盟主此次会作如何打算。听说三眼观音从生死门挖了不少死士,其手下的几位堂主与三位长老身手亦不弱,再加上其子西门虹云,其弟子薄一凡又新近兴起,身手甚为了得,不可不防啊。这几日在高邮闹事的便是生死门的人带头干的,这几日里三眼观音又往高邮加派了不少的人手,盟主叫我等亦先从兴化,淮阴加派些人过来,配合生死门正好趁机将其一网打尽,一举铲除三眼观音!”
先前一人道:“是吗,瞧来此次盟主是要冒险了,这可不四盟主律来行事的风格啊,盟主向来可是从不作冒险事的。如此说来此次行动只是三眼观音那边那些个刺儿头太多,与我俩身手不分上下的就有七八人,而咱们才三四人,恐怕此次不太好作吧!”
后一人笑道:“咱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兄弟还信不过盟主?这天下有谁能斗得过盟主的,凭盟主之心智身手,当名列天下前三甲,哪里能轮到他三眼观音的!”
先一人低声笑道:“兄长所言甚是,自咱俩跟随盟主这七八年来,还未见得有人能在盟主面前走过十招,想那三眼老贼武功再高,在盟主面前若是能走得上二十个回合,那就了不得的了。”
后一人笑道:“就是,所以我兄弟俩自需作好盟主交办之事就行,银子自不会少得咱一份。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我兄弟操心分神了!这不,咱俩还是赶快分头去吧,早去早回,在下面亦快闭死了!”
后一人正要起身离去,先一人一把拉住那人道:“我说左大哥,兄弟总觉得今儿来的人大有文章,我这眼皮已跳了好几日了,要不咱俩一起出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反正这时间还多的是,不急于早一天晚一天!。”
后一人想了想也对,回身笑到:“兄弟说的极是,他们人多,别落单碰到鬼了。小心方能行得万年船,咱们就一起出去!”
二人起身点脚飞上房去,趴着打量四下,见没得动静,才起身飞去。
二人趁着夜色发脚飞驰。来到一转弯路口,二人不觉停下脚步,稳身站定,“唰唰”各抽出各自兵器,一人使刀,一人使剑。
二人就见前面月光下站着三人,皆一样的黑巾蒙面,手持长剑。
二人中使刀的一拱手,笑道:“三个朋友,在下二人借路通过,还望朋友高抬贵手!”
对面三人中间那人冷冷道:“是嘛,瞧得两位此去甚急,莫非又有啥见不得人的事了?报上名来!”
使刀那人笑道:“在下二人就一过路之人,名贱得很,不值得一提。”
对方笑道:“是吗,如此神秘,不就是烟花盟的人吗?不留下姓名,休想得过去!”
二人闻言一惊,齐后退数步,挺刀剑于胸前,持刀之人冷冷道:“朋友招子还挺亮的吗,不错,我二人正是烟花盟的人,朋友又是何方高人?”
对方道:“哼哼,生死门,想二位亦是知道的。留下姓名,生死门从不杀无名之人,姓左的!”
持刀人一怔,惊道:“不错,在下正是左冷密,这位便是尤赤禅。可我兄弟二人从未与贵门作对过,为啥要寻衅我兄弟二人?”
对方奸笑道:“是吗?可惜我等三人眼下已不在生死门,已是烟花盟的人了!”
左尤二人闻听,哈哈大笑。左冷密一点刀,笑道:“嗷,原来是生死门的叛徒,三眼观音的死士,你们亦不估量估算自己的身手可是我兄弟俩的对手!便是那西门老小子来了,老子们亦不尿他的!识相的快滚,老子今天有要事要办,没空搭理你等三人,滚!”
左尤二人上前几步,便要强行通过。
对面三人一阵冷笑,攸地分开,各出剑拦住。
左边一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不将咱家盟主放眼里,你们的死期到了!”
左冷密亦不出声,点脚飞起,右手摆刀,一招苍龙出海直取中间当人,毫不理会旁边说话之人。
对方左边那人大怒,摆剑就上,一招寒梅怒放,卷起剑花直取左之左肋。左冷密亦不躲避,左手一出一划,往剑锋撩去。
对方中间那人右脚前出一步,摆剑迎上,甩手剑锋外递,一招夏翌射日。只听得当当两声。
左冷密双手一麻,落地忙点脚后翻,空中一个跟头,缩了回去。原来左冷密善于右手用长刀,左手暗藏一把牛耳尖刀,往往出手前藏左手身侧,以避人耳目。不觉今天一出手,双手一麻,几握刀不得,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