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很顺畅地来到西门云菲所住的小楼前,通报之后,早有人上去回报。此时的西门小姐早已入睡,身边的小丫头晓云见报早就明白是姑爷来了,方想要摇醒小姐,一想到小姐这几日茶饭不思,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睡着了,心下老是不忍心去叫醒,犹豫片刻,还是一个人独自下得楼来。
晓云来到门前一见任天琪的模样,吓了一跳,想到晚上送饭时为十殿阎罗吓了一跳的事,不觉花容大变。楼外守卫之人见状,大吃一惊,各持刀剑闯上前来围住任天琪。
任天琪见状亦是一惊,惊叫了一声:“晓云,是我呀。”
晓云闻听姑爷现声,方才心安,忙笑着拦挡住各人,道:“各位大哥,不可鲁莽,这位是小姐的恩人。”众护卫忙闪到一边,齐躬身施礼。
任天琪左右一抱拳,并不再言遇,跟随晓云上得楼去。
来到房里,早已有几个小丫头醒来迷惘立在那儿,亦不知发生何事,一见到任天琪诡异面具,均魂魄飞散,吓得一动亦不敢动。
晓云会意笑了笑,挥挥手。众丫头惊惊颤颤慌乱退下,在外侍候。晓云又回身放下几道珠帘,回到房里,才给任天琪深施一礼,轻声笑道:“晓云见过姑爷。小姐方睡不久,小云就未叫醒小姐。不知姑老爷是否要----。”
任天琪摇摇手,伸手取下脸上面具,收入怀里,朝晓云做了个鬼脸,转身轻手轻脚走进房里,瞧了瞧爱妻片刻,取下手指上的那颗鸡血红戒放于床头,又轻手轻脚出来,在晓云耳边道:“云姐儿有吃的吗?我饿了,我一会睡到你那边,成不成?”
任天琪方才的鬼脸早已让晓云陶醉不已,不觉想起了上次送东西,想起了老爷在房里的许诺,脸上飞起朵朵红晕。正在出神,猛见姑爷在眼前数语,如梦初醒,说是欲和自己同床而眠,真是太突然了,自己倒不知如何是好,心慌心跳得厉害,脸红耳热的晓云是知晓任天琪颇为fēng_liú,家里妻妾成群,不期这么快自己就也得青睐了,心头暗喜,瞧了一眼任天琪,低头羞涩道:“姑爷说啥?晓云没听清!”
任天琪指指肚子,笑道:“爷饿了,有没有吃的?爷亦困了,爷想睡你那儿,行不行?”
晓云闻言,惊愕万分,摇摇头又点点头。
任天琪摇摇头,笑道:“是有还是没有啊?爷睡你的床,你与小姐妹们睡一起不就成了!”
晓云双颊羞色,笑道:“有有,行行。我瞧着姑爷睡还不成?今天该我伺候小姐的。”说罢,晓云飞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手托点心茶水进来。外面的小丫头们亦不时探头进来瞧瞧。
晓云陪任天琪吃了点东西,又引任天琪来到自己的床前,面红耳赤的铺好床,垂首一旁,想上前为任天琪脱衣,又犹豫不决。
任天琪站着一会,不见晓云上前脱衣,忙笑道:“别站着不动,还不帮爷脱衣的!”
任天琪一见晓云窘境,醒悟,不觉脸红。任天琪正要自己脱衣。晓云早已红着脸上前,颤抖双手为心上人脱衣,呼息急促。任天琪亦是混身不自在,困窘地转过脸。
脱了外面的长衫,晓云不知该不该再脱,垂首一旁,大气亦不敢出。
任天琪笑了笑,坐在床沿,道:“云姐儿自去休憩好了,给爷倒杯凉茶就成。”
晓云闻言忙倒上杯茶放于手塌上,拿起把扇子在一边轻摇起来。
任天琪摆摆手,道:“不必了,天不早了,云姐儿自去吧。”
晓云抿抿嘴,抬头瞧了眼心头惦记之人,爱其风情万种,可我身卑位践,一个奴婢怎有可能的,晓云苦笑着摇摇头,仍旧扇着。
任天琪笑了笑,上床躺下,侧身睡去。
雄鸡初晓,西门云菲就醒了,睁开眼瞧瞧窗外,天未大亮。因已有身孕,人变得懒散,口干,伸手取过手边的茶杯喝了口,定定神,方懒洋洋坐起,左右一转,未见着晓云,正要闭眼再眯一会儿。这些天来心下烦躁得很,爹爹啥事不说,只是叮咛自己好好呆在楼里,要剑不离手,这不,墨荷剑就挂床头。西门云菲睁开眼正要去瞧剑,忽瞥见了英贵全赠送的那颗玉戒,不觉一愣,擦擦眼定睛一瞧,又起身取过玉戒瞧了一瞧,惊大了嘴,一脸欢悦,忙赤脚下得床来,一路寻来。
来到外面,就见晓云正俯在自个儿的床沿上睡着了,晓云的床上正睡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西门云菲惊喜得热泪盈眶,正想上前去,举步又收回,缓缓退出,回到房里,忙洗好了脸,又化好妆,方轻轻来到外面,叫醒众丫头,一再叮咛。
太阳升起,又热了起来。任天琪一个翻身转过来,擦擦脸上的汗,一骨落爬了起来,闭眼打起坐来。体內真气几个来回后,心静神爽,亦不见得如何的热了,方睁开眼。只见得身边西门云菲笑脸相迎,端坐一边,晓云等正掩嘴一边偷笑,不觉哑然一笑,起身下得床来,笑道:“妹子睡得好吗?”
西门云菲起身上前见过礼后,笑道:“到了家里了,该我问你才是。来了也不叫醒我!”
任天琪喝口茶,笑道:“见你睡得好好的,就没打扰。”说着就要穿衣。
西门云菲举手拦挡,道:“相公还是先洗个澡换身衣衫才是。”
任天琪一停顿,道:“可我没带衣衫来啊。”
西门云菲笑道:“你就是不来,我这里照样为你备下了,你就跟晓云去好了。”
任天琪洗刷完毕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