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便于帅厅招集了扬州府所有在家之府,州,县令,将军,总兵,统制,司马,先拜鹿谦代掌四州州事,转交印符凭证,请鹿谦专司调集物资;后分兵遣将即刻北上:
起高邮沙乌尔,拖林克部 0步卒,5000轻甲马军,归淮河口老大营听调;
起兴化任智部马军10000,弓炮手5000,尽归淮河口老大营听调;
起海陵宫铭部5000虎威军,尽归淮河口老大营听调;
起扬州广陵5000亲卫军,5000虎威军,归淮河口老大营听调;
闻听大军开拔,冬雪忙带大伙前来送行,又将大管家任明全叫带上代主出征。
一点红将上马之际,回头对冬雪道:“二妹,地方事务自有鹿大哥代管,必无一失;府中安危,自有龙虬庄,依红轩与烟花盟西门先生等在,可保无虞;只是需多加防备袁仁大将军兵变,吾已留金制虎符于鹿大哥处,必要之时可杀之;还有,如有啥不可求解之事,自可派人送信茂花茶馆,馆主是咱爷的知己。”
冬雪点头,笑道:“平素咱爷多说袁大将军乃雪藏之鹰,日久必为大患,小妹自会小心。”
一点红又招扬州知府于怀成于一旁,道:“于大人,汝乃一州之主官,当担一方百姓安宁之责。”
于怀成拱手道:“下官定当尽心尽力。”
一点红道:“鹿大人乃大将军义兄,汝可知?”
于怀成道:“知道。”
一点红道:“好,那鹿大人昔日威名汝可知?”
于怀成道:“知道,鹿大人乃少林俗家弟子,外号夺命罗汉。”
一点红点点头,道:“好,知道就好。那本将军临行前交给汝一件要紧之事去办!”
于怀成抬头瞧了一眼温庭玉,道:“请大人示下,下官照办就是。”
一点红道:“在大军回来之前,无论成败如何,需灭了朱家庄。”
于怀成一怔,小声道:“这,下官不好办,还望大人明鉴。”
一点红冷笑道:“于大人是想抗命吗?”
于怀成急道:“下官不敢,下官苦于无下手之借口。何况大敌当前,境内本应官民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又岂可官扰民以促事变,望大人明见。”
一点红冷笑道:“是吗?那数年前朱家庄攻打任家堡之时汝怎么下得了手?再说了,大将军对汝可不薄啊!”
于怀成汗流浃背,急道:“下官照办,下官照办!”惶恐抬头瞧了一眼满面怒容的一点红。
一点红拍拍于怀成肩,仰天哈哈大笑,上马辞过众人,率军出发。
于怀成惊愕于当地。
北上大军已于淮河边老大营集聚完毕,温庭玉又会同老将军任颂义再度调派了各将领职责:
令任智带本部5000轻甲军出渡口西下,以泗州城为中点,四出不得超一日脚程,视情况或每部500或1000,多打旗,以困惑金兵,缓其行程,需夜宿荒野,日不同地;
令沙乌尔带5000亲卫军北上,以徐州城为中心,四出不得超一日脚程,视情况每部1000,多打旗,以困惑金兵,缓其行程,夜宿荒野,日不同地;
令拖林克率步军23000,马军3000,弓箭手3000,共军马29000,协同老将军过河驻扎,拱卫全军后撤之唯一通道;
令泗州狄威虚留1000步军,1000马军,余部连夜回归淮河大营听调;
令明全管家率10000虎威军,2000弓手,3000快马军,共军马15000,随自己连夜北上赶往徐州城。
老将军任颂义坐镇渡口,自是向四下二百里之内派出大批探马,又叫军士在距渡口十里处挖沟多处,或引水或埋设树木,留1000马军虚扎;在距渡口七里处,虚扎大营三座,多堆设以草木,虚留衣物与钱财,浇灌火油,內藏镇天火雷,一箭之外各暗藏强弓手500;在距渡口五里处,扎4000马军,随时待命机动出击;在渡口扎左右大营,各引5000步军,弓手1500,严阵以待。
一点红赶到徐州城,将大军于城外驻扎。早有英贵全出城前来迎接,请众人入镇北大将军府。
一点红请英贵全进入內室,分宾主坐定。
一点红笑道:“英大人,汝对温某带兵不请前来,可有见解或困惑?”
英贵全笑道:“下官并无一丝怀疑,此乃将军之职责所在。该是北边要出大事了吧!下官誓言保全徐州,不负任大将军之厚望。”英贵全起身道。
一点红笑道:“英大人果真英明。不错,大金国欲对我用兵。可眼下是,左右二将军随同大将军北上少林未回,人手不够。我此番代带军北上,共带来 00马步军。不知现在徐淮两地共有多少军马可调得?”一点红眨眨眼。
英贵全道:“温将军,请恕下官直言,你带军 00北上可谓全军齐出,殊不知南边空虚,恐为他人所趁;或是战事久拖不止,金军又起水军从胶州出,在长江口登岸,南北对进当如何办?”
一点红笑道:“我徐州兵乃朝廷所属,南下有啥人可防,再说朝廷总不会见死不救吧?英大人是多虑了吧?”
英贵全尴尬笑笑,道:“将军说笑了,下官本朝廷命官,承蒙大将军不弃留用,后又来北地主一方军政,下官难反朝廷,但亦不会背大将军伯乐之恩。今大军尽数北上,后方空虚,一是防朝廷趁机派兵北上接防,则我等成伤家之犬,面北需成奴,归南必为弃,徐州兵必完;如为他人趁机兵变控得扬州,则你我断无好的下场。还请将军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