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众人来到逍遥林,天色业已见亮。
文达忠带着几个手下从林子深处迎了过来。
任天琪道:“都进去了?”
文达忠点点头,笑道:“历经数次交手,总算是都给引进去了,里面洞洞相连,曲折往返,要想最终发现里面一无所有也怕得是天快大黑了呗!”
任天琪呵呵一笑,回头将王重阳与木琴师引见给文达忠。
彼此均是是江湖名宿,各人纷纷见礼。
众人坐定,任天琪瞧瞧天色,道:“这边的事咱们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也算得上是天随人愿!咱们接下来便可得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这扬州兵了!”
一灯大师与南宫雄一愣,瞧瞧任天琪,心头疑惑。
文达忠则点点头,道:“成,那我这就命人去放开水闸放下水来淹死这帮魔鬼!”
任天琪一愣,忙摇手止住道:“大庄主暂打住,咱们切不可给整死了赵爽他们!赵爽要是死了咱龙族可就真的再也不得安宁了!如今咱们所要作的只是各个击破而已!”
偷袭渡口,破生死门如此顺风顺水,文达忠对任天琪的能耐自然是佩服得很,遂点点头,笑道:“一切全听你的。不过这次要是不整死他赵爽,他手下那么多人这要是玩命往外冲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任天琪点点头,笑道:“那咱们就给他们灌个半饱让他们当几日王八,再说这山上虫蛇不少也够他们手忙脚乱一阵子的;但要记得千万要留给他们得几处落脚之处的;另外这魅影杀手也留一半人手在此协防,再则凌云五子的天罡棋子也是封堵出口的利器!”
文达忠笑着点点头。
这时南子也带着手下一身泥泞。疲惫不堪过来了,道:“外放的探子回报说青阳镇的宋军并未出动。青阳镇里一切正常!”
任天琪与文达忠对视一眼,任天琪纳闷道:“难不成是信没送到。还是温庭玉识破了咱们的计谋?”
文达忠摇摇头,道:“人肯定是进了青阳镇了,他温庭玉也不可能闻赵爽被围困见死不救的!赵爽的命可是要比他温庭玉的命尊贵万分的,只是咱们还不确定他会如何出面相救的!”
任天琪点点头道是,说:“温庭玉出手相救无非是小股高手偷袭,或是大军围困清剿,咱们是早有防备,无妨!”
其犹豫道:“还有十殿阎罗与那位诡异的黄衫客,这二人神出鬼没。身手也异乎寻常,咱们需要担心的倒是这两位的背后捅娄子!”
木琴师瞧了王重阳南宫雄一眼,上前对任天琪道:“此时也不足为虑,有我三人与一灯大师坐镇在此可包万无一失!”
任天琪眼前一亮,连呼是好,忙朝四位施礼谢过。
一灯大师手捏佛珠,平和地瞧着任天琪,道:“居士你心神不定,切不可滥杀无辜;这江湖恩怨历来易解不宜结。又何况是与朝廷为敌,素无善果;那威望也并非嗜杀一条道走到底的,勾通与包容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任天琪合什谢过。
秦妈辗转寻觅众人过来,在任天琪耳边低语几句又匆忙离去。
任天琪定定神对南子道:“有四位前辈在此助战咱们定然是可以安心去会会温庭玉了。溪口之战看来咱们未战已然胜得三分!”
南子莞尔一笑。
任天琪对文达忠道:“慕容庄主他们呢?”
文达忠道:“慕容庄主正在左边的山洞里休息,各位客人也都在那里;张丹枫倒是在前面洞口看护着赵爽他们,此番是出力不少啊!”
任天琪点点头。道:“白驼山少主非咱中原人素比,历来风俗迥异。又一个姑娘家的,庄里上下要多加关照才是!”
文达忠颔首道是。
青阳镇自从任天琪率人大闹后便戒备森严。扬州兵自渡口遭袭粮草军械被毁后更是士气大落,以至于达到了谈龙色变的地步,没有一丝天下第一镇的威风与形象。温庭玉可不敢再有任何的懈怠,离开铜雀台搬回自己的行军衙门,忙布置关卡,取消所有的娱乐,整军备战。晚上有人叫关前来报信说是赵爽偷袭乾元庄未果,遭伏击死伤惨重,其自己带着仅有的几个手下给围困在乾元庄里正垂死挣扎,望扬州兵赶快发兵救援。
温庭玉闻讯大惊,既猜忌赵爽为何不打招呼便贸然出手,又担忧赵爽的身家性命,遂忙连夜招来各位将佐商议发兵解困之事。
如今温庭玉手下的将领少有一年前徐州兵的英勇骁战,多数人也不知是如何稀里糊涂便爬上将佐的位置的,众人又何曾经历这种大战的场面的。众将面面相觑,不敢开口,谁不知晓生死门的厉害,谁不知晓乾元庄在江湖上的威名,谁不知晓此番龙族也是全军出动欲与宋军决一雌雄的,说不定前去的某一路口正有一张无情的陷阱正等着各位的;谁都贪生怕死,谁都不想放弃美好的日子做无谓的牺牲。
温庭玉自然是瞧着六神无主,唉声叹气,垂头不语的部下暗叹口气,其感慨到了自己的懦弱,这要是放在昔日,有任天琪振臂一呼,黑白二将往前一站,宫洺与马本青等人再嗷嗷一叫便啥事也不成问题的!
不过,温庭玉倒是瞧见任天敏一人双目炯炯有神正瞧着各位,似乎是有种大战前的莫名其妙的兴奋,想来或许是他任家堡天生将门的气质?其忙展颜笑道:“天敏将军有何高见?”
任天敏道:“大帅抬爱了,天敏不过是借着任家堡的威望才赏赐了一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