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炎一脚跨进大屋的时候,红袖正揽着糜丫头,双双坐在床头。
小娃娃双颊挂满泪珠,且还在抽抽搭搭着,哽咽不停。
左手应是伤着了,被欣怡用药布,给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
护士妹妹刚料理好病人,正收拾她的药匣子。
随后进来的小蔡蔡,手里提着笤帚,准备拾掇那一地的垃圾。
众女见着黄炎恰在此时返回,皆是一脸的不安。
小娃娃更是惊慌不已,急急站起身来,泣声求道:“炎哥哥……不要把贞儿赶走……贞儿知道错了……”
“怎么了这是?”黄炎一脚跨上前去,将丫头揽在身边,甚是心疼道,“把小手给弄伤了?疼得厉害不?”
“炎哥哥……贞儿不是故意的……”糜丫头再次怯声说道,“贞儿只是见着,外边天气晴暖,想要把屋里的花儿,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的……”
看着小丫头满心紧张,又一脸惶恐,黄炎心下备生爱怜。
糜家远在徐州,丫头孤身一人留在此地,无依无靠倒是谈不上,不过,总会有着些许寄人篱下的味道……
尤其是,欣怡跟蔡琰的身边,都有着各自的家人,平i里稍有点儿委屈啥的,也不至于伤心落寞。
而糜丫头却是要,时刻心怀谨慎,凡事让人三分。
丫头外憨内秀得很,整i里的叽叽喳喳,欢笑嬉闹,或许也是一种掩饰吧……
对黄炎的黏人举动,也只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已……
“炎哥哥……”见着黄炎久久一言不发,糜丫头微微仰起头来,依旧是泪水涟涟,轻声呢喃了一句,“贞儿不疼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黄炎重重地将她拥紧在怀里,满心愧疚道,“是炎哥哥冷落了你们……往后,后宅里的这些粗活重活,就留给我来做就好。”
“炎哥哥……”小丫头鼻音浓重着,偎紧在男人的怀里,轻泣道,“贞儿只是不想让炎哥哥,被这些琐事烦心而已……可是,贞儿好没用的……”
“呵呵,怎么,你是见着摔碗的惩罚不够,这才想到摔花盆来的?”黄炎笑着引开她的注意力。
“摔碗……”一想到摔碗的故事,小娃娃的嫩脸上,顿时羞赧一片,“哪儿有啊?炎哥哥好坏哦……”
“呵呵,好了,”黄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笑道,“小手受了伤,可千万别沾了水。好在咱家有着一位贴心又貌美的小护士,过不两i,就会好起来的。”
被男人有意无意着,夸赞了一回,欣怡虽是心头欢喜,面上却是微微一红,随后便风情万种着,媚了他一眼。
“来来来,昭姬妹子,外边的垃圾,交给我好了。”放开怀里的小娃娃,黄炎笑着对蔡大小姐说道。
“不不不……”男人的大手刚一触及到自己,小蔡琰急急躲了开去,面红耳赤道,“先生忙碌半天了,先去歇息一会儿吧……”
随后,糜丫头帮小蔡琰清扫垃圾去了。
欣怡则捧着药匣子,回房去了。
大屋里,只剩下黄炎跟红袖二人。
“夫君……”红袖莲步轻挪,偎到黄炎身边来,柔声说道,“贞儿妹妹可是被吓坏了,夫君须对她多加安抚才好……”
“呵呵,好啊,晚上给你们讲故事,”黄炎笑着说道,“顺便,晚饭的时候,让香嫂做一份花生红枣猪蹄汤,给丫头补补。”
“夫君……”红袖娇声嗔道,“妾身是想,糜家远在徐州,贞儿妹妹养在咱家,已将近一年了,可夫君至今没有迎娶贞儿妹妹的打算。女儿家总须有个依靠的……今晚,夫君还是去贞儿妹妹房里,宿上一晚吧……”
“啊?”黄炎顿时傻眼!
自家娘子可真是贴心又贤惠哎……
这不会是,红袖故意而为之的吧?
不行!
断然不能中了对方的诡计……
“这样……不好吧?”黄炎甚是为难道,“我跟她,还未行过婚礼呢……”
“夫君——”红袖又是一声不满着嗔道,“夫君的心思,妾身又岂会不知晓?”
“呃……即便要同房,也须等到婚礼之后不是?”黄炎讪讪着,笑道。
“哼!”红袖嘟了嘟粉嘴,醋意盎然道,“大丈夫行事,必然要敢作敢当!妾身今晚就不给夫君留门了,三个妹妹那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
说罢,径自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幽香的体息,还有那一脸愕然的黄炎……
晚饭后,红袖只推说欣怡妹妹身体不舒服,今晚俩人一起睡在大屋了。
昭姬妹子向来喜爱清净,照旧独处一室。
无奈之下,黄小哥只得迈着‘沉重’的步伐,溜进了小娃娃的闺房……
“炎哥哥……贞儿做了些甜食点心,炎哥哥……要不要尝一尝?”黄炎的突然而至,令小娃娃芳心好生慌乱。
“咳咳,”黄先生好一副谦谦君子态,“不用了,刚吃过晚饭……”
“那……贞儿为炎哥哥做好一双棉袜……炎哥哥要不要试一下,看看合适不合适……”小丫头怯生生着,又问一句。
“不用了……穿了还得脱……”黄炎再次拒绝道。
接连被拒绝了两次,小娃娃面se一黯,便不敢再有出声,只是默默地,退去一旁,黯然呆立。
“呃……我是想说,不用这么麻烦的……”见着小丫头一脸的失望又失落,黄炎忙赔以笑脸,讪讪着说道,“其实呢,我们可以直接上~床的……”
陡一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