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眼看就要过去,成都府依旧宛如烤炉,让人难耐。王猿一身不变的短衣打扮,守在床边,没有丝毫不耐。
吴广如今已经伤势好转,可以坐起。经大夫查看,未有顽疾,不影响日后习武。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大碍,过清道人最早伤愈,看如今再无危险,也不辞而别,返回自己的道观。
“你也不要天天守在这里,多多练习,莫要把早晚课放下。”吴广起身靠在床上,沉声道。
“师兄放心,我这功夫绝没有放下。”王猿端来一碗补汤,递到吴广身前。“这是范大哥送来的补汤,专门给您补身子的,师兄快快喝了吧!”
吴广一脸无奈:“这范大哥也是,我这身体已经好了大半,还天天给我送这些补汤。明日你告诉范大哥,不要再破费了。师兄如今已经没有大碍,甚至可以下床行动。只要在休息几日,便可以返京了。”
“范大哥也是一片好心,希望师兄早日康复,师兄就别客气了。”看吴广一口喝完补汤,王猿吧唧这嘴巴,“食神果然是食神,我都有点舍不得范大哥这口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么为范大哥讲话,肯定是吃人的嘴短了。”吴广哈哈笑道。
王猿挠着脑袋,一脸尴尬。“谁让范大哥厨艺如此高超,别说是我,白少羽那小子也天天准点到范大哥哪里蹭饭吃。”
这正说着,却听有人匆匆赶来。个子不高,正是活算盘秋魁。秋魁一来,忙道:“官家的圣旨到了,吴老弟我扶你前往前厅听旨。”
义侠正要起身,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吴大侠莫要着急,皇上旨意,您不必起身,养伤为主。”为首的正是成都知府吕馀庆,吕大人。
吴广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要失礼。吕馀庆连忙扶住,“都说了是皇上的旨意,吴大侠就不要在如此了,快快坐下。”
待吴广坐好,这才朗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广、秦奂、范全来、秋魁等人诏安巴郎山有功……”。其他人等赶紧跪倒,听旨。
待这吕大人宣读完圣旨,吴广连忙起身跪地接旨。吕馀庆也是有一阵的搀扶,还说了不少感激吴广等人助他诏安成功之类的话。
又是几日,吴广伤病痊愈,已经可以自由走动。范全来又在自新楼亲自下厨,宴请吴广一众。大家也是饱了口腹之欲,又品尝了蜀地美酒,个个兴高采烈。即便是往日里冷冰冰的白少羽,也被秦奂等宫里的侍卫,灌了不少。
王猿、秋子嫣更是毫不避讳,席卷一空。一桌子的饭菜,一多半被着二人消灭。范全来一看,很是高兴,又下厨做了几个菜。对王猿、秋子嫣这样的食客,真是相见恨晚。
次日,一行人与范全来告别。吴广拉着范全来的手,两人洒泪告别。到是秦奂没有随队出发,写了一封信交给白少羽,让给送给秦翰,就说自己如今脚筋被断,形同废人。也就不回京述职了,就留在这蜀地,陪鲁鲜花颐养天年。
白少羽与几个侍卫向着这位深鞠一躬,表达心中敬意。目送秦奂、鲁鲜花骑着猫熊返回mí_hún凼。
众人开拔,返回开封。由于巴郎山诏安的匪寇及收缴的物资不少。众人走水路,顺岷江而下,入大江,而后转运河返回开封。
而此时,普济大师正在利州路与京西南路飞奔。身后一个一身青衣少年喋喋不休的说着:“普济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啊。这一路风景秀丽,这样赶路实在无趣。不如歇歇脚,找些酒家饭店,也尝尝此地的美食美酒。”
普济一脸烦闷,心道:怪不得这宋青松将徒儿甩给贫僧,原来是鼓噪的话唠。无奈,只得从行囊里了掏出一只鸡腿,“你这娃娃,废话真多。吃了这个鸡腿,少说两句。如今我有要事要返回少林寺禀报,不得耽搁。”
花无憾结果鸡腿,边啃边道:“好的好的,师傅头前带路,我跟着便是。”脚下也是不慢。
普济其实也非是急着一时,只是这花无憾一路废话着实是多。没事就巴拉巴拉说一堆,仿佛置身蚊蝇之中,吵闹不休。胖和尚只得拼命赶路,也好少受几天折磨。真是不知道这圣火教青衣使是怎么选的徒弟,这样的都收。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花无憾轻功确实了得。自己已经用出了七成功力,可这小子依然紧紧相随,没有落下半步。就见那花无憾又想说什么,普济连忙脚下发力,又提一成速度。
水路之上,吴广带着一行人在船头休息。秋子嫣道:“想不到鲁大娘这么大岁数,还如此厉害。临走还拐走了一个大内侍卫,日后秦大伯可要遭罪了。”
“臭丫头,背后说人坏话。”秋魁一敲她脑袋,“忘了你鲁大娘平日的手段了。”
秋子嫣一缩脑袋,想起了之前那一地贼人,忙道:“我就是说说,鲁大娘不会怪罪的。”说完又四处乱看,似乎是怕被鲁鲜花听到。
另外一侧,王猿一捅身边的拓跋玉儿,“你这扇子有什么好看的,瞅了多少年了,还看。”
拓跋玉儿哼了一声:“野猴子你懂什么?鲁大娘给我看了,这玄铁扇真名应是百宝扇。乃是辽国匠人用玄铁提炼,结合多家工艺,铸就而成。其中的妙用,日后你自会知道。”说完,又端详起来,爱不释手。
原来众人在成都养伤之时,鲁鲜花也专门研究了几日这百宝扇,而后将其中的妙处一一点出。拓跋玉儿这才知道这扇子居然大有来头,高兴不已。更是将几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