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这正说着,一个冬枣击入口中,直奔咽喉。瞬间就被冬枣卡住,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还好身边打手赶忙帮着摸背拍扶,这才救过来。
就听楼上一人,站在二楼围栏处,冲着下面道:“真是有妈生,没妈养。张嘴就乱咬,也不知哪里来的野狗,到处咬人。”正是党项郡主拓跋玉儿。
“臭小子,是你扔的大爷?莫非你也是其同党?来人啊,上去给我抓下来。”话音刚来,周围的人还没上去,这边拓跋玉儿已经一个翻身,跳下二楼。一落地,正好落在陶先生身前,略一失礼。
陶二芳虽然不识得面前这个小伙,可也知道是常来听书的书友。自然一失礼,“多谢小义士出手相助。只是此人势大,小兄弟还是不要招惹。陶某一把老骨头,不怕这京城脚下无人说理。”
“陶先生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往日了没少在这广味楼里听书,今日也算是帮个小忙。而且这人刚才出口伤我,如今已是私人恩怨,与老先生无关了。”说罢,拓跋玉儿一抬手,道:“有本事的就都过来,小爷一个人包圆了。”
那李尤怎能忍,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人一拥而上。这李尤本就是过来闹事,自然带足了人手,而且个个都是有些人高马大的地痞无赖,甚是凶恶。楼里的人一看要大家,一个个赶紧往外跑去。这广味楼的老板也怕惹麻烦,让小儿速速去开封府报案。自己也猫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
李尤手下这些人也是江湖上混久了。一看拓跋玉儿从二楼下来,身轻如燕,也知道是个硬茬。所以这才一同出手,以求人多势众,将其擒获。
那拓跋玉儿虽不能说是个武林高手,可也不是这些地痞无赖能及的。就见手中冬枣飞射,冲在最前的几个大汉,瞬间脑袋上起了无数大包。一群人呼啦围上,拓跋玉儿怒吼道:“你们两个混蛋,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自己的哥哥又是个有罪之人。拓跋玉儿用冬枣砸晕几个也就算了,这要是甩几个飞镖,那不是跟大哥过不去吗。这不能玩狠得,又受场地限制,拓跋玉儿这才怒吼一声。
那花无憾吃人嘴短,纵身下来。可惜不是硬碰硬的路数,直接跳到了这群大手身后,下着黑手。
王猿一看,有几个眼看要围住拓跋玉儿了,也不好袖手旁观了。一步跃下,正好挡在拓跋玉儿身前。“没那个金刚钻,拦什么瓷器活。”说话间,大手一挥,沾上的就飞,碰到的就倒。也没用什么压箱底的猴拳,单靠反应,力道,就把这群地痞无赖揍得人仰马翻。
这三人其实都是留手了,真要是动真格的,别说这么几人,再来十几个也都得身首异处。但毕竟没什么大仇,无非就是流氓肖小之辈,也就没下死手。
饶是如此,也是极其惨烈。王猿在前面一掌一个,飞的到处都是,哎呦呦的在地上打滚。花无憾在后面,摸上去就是一掌刀,挨上的都是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估摸着,要想自己起来,最少半个时辰。
最恶毒的当属拓跋玉儿,这丫头一看没自己事了,跟陶老先生站在一起。一边唠着家常,一个将手里剩下的七八个冬枣,往李尤头上丢。颗颗都是之前的脑门正中的位置,来了个包上包,脑门肿的跟个犄角一样。
这会儿功夫,王猿、花无憾也将这伙人收拾干净。那李尤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又被冬枣砸中。
之前逃走的观众,都在门外围观。没想到这么多人,不肖片刻已经被料理干净,也是掌声雷动。大家都是正常人,谁愿意恶人当街呢?有个见多识广的,认出王猿,大喊:“开岳剑,王小侠为民除害喽!”
其他人一听,也都认出来这位小侠客,一个个的高声呼喊。弄得王猿到是有些害羞了,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这边刚收拾干净,人群之后就听有人喊:“何人敢在开封府行凶,难道不知道王法吗?”
说话间,几个当差的差役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到广味楼前。一看地上躺着一片,赶紧把腰刀拔出,虎视眈眈。
来的居然还是个熟脸,正是之前王猿大战赵承煦时,最先到场的那位差役。此人姓周,由于会办事,最近刚生了捕头,正是春风得意。这不一来就拿着官腔,要半个大案。结果一照面居然是王猿,腿肚子顿时就转筋。
走前来面容瞬间一变,和蔼道:“哎呦,原来是王大侠,失敬失敬。不知大侠在此,定是在收拾贼人。快快快!将里面的贼人给我绑了。”说完大手一挥,让身边的人动手。又道:“大侠可还记得小人,当年在相国寺比武擂上,咱们见过。”
王猿正想着怎么解释呢。听了此话,王猿也想起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连忙道:“原来的当差的大哥,好久不见,叫我王猿便可。”
那人也一副笑脸,“不敢不敢!不知这伙贼人如何得罪了阁下?要这般教训?”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人要欺负广味楼的陶先生,我……”这“朋友”二字还没出口,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拓跋玉儿和花无憾。唯留下陶先生还杵在台上,有些傻眼。改口道:“我看不过去,就出手帮了一把。”
“还有这事?天子脚下,怎容的他人作乱。王大侠放心,这伙贼人我会严惩不贷。”这周捕头正拍胸脯呢,身边一个差役靠过来低语了两句。
这周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