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尤,正琢磨着要不要在濮阳置办些地产,日后也好养些小妾丫鬟,服侍自己。
这如意算盘正打着,门外却听有人敲门。怀中美人抱怨道:“谁啊,这么不识趣。”
李尤也是眉头一皱,怒道:“干什么?不知道县太爷我休息了吗?”
来人怯生生道:“禀知县大人,大事不好了!外面一伙贼人闹事,非要见您,此事正在衙门口行凶呢。”
“混蛋,通知刘捕头,带人去收拾了。这等小事,也要麻烦县太爷我吗?”一听居然是这等小事,他也懒得管了。
这刘捕头原是濮阳县的一个小捕快,没什么能耐,就是会拍马屁。自打他来了,这人甚是趋炎附势,拍马屁的功夫又高,没多久就被李尤提拔。
算是来了濮阳之后,自己收的最称心如意的手下。为人精明,嘴巴又甜,还甚是会办事。但凡他交代的活,没有干不成了。来往货商,多是他带人去抓,算是得力手下。所以李尤对着这人,也甚是放心。
“知县大人,那刘捕头自打傍晚带着人去办事,至今未归。”下人焦急道。
这一提,李尤想起来了。刘捕头出门前,还准备给自己报喜。说手下得来消息,有几个货商赶着马车来。满满两车的货物,看起来有不少好东西,最少也值百两银子。关键是还压死了百姓的家禽,又打伤了两个捕快。这可算是送上门的好生意,至于伤的是谁,他还真不在意,只要这由头有了,何愁钱财不来。
这是没想到,这几人出去那么久,居然还没回来。李尤也是有些不满,看来这刘捕头当差久了,还敢给自己耍滑头。
“你去叫主簿回来,领些人手打发了便是。”李尤有些不耐烦道,那人连忙领命下去。
谁想没过多久,又有人过来敲门,这些李尤可是火冒三丈,一把将怀中美人推开,哪里有半点吝惜。一把推开房门道:“混账东西,都是吃屎的吗,这点小事也办不妥?”
谁知大门一开,门外空空如也,根本未见一人。李尤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被他推翻在地的美人道:“刚才你听到敲门没?”
“妾身也听见了!”虽然被李尤甩道地上,可女子也是不敢有半点不恭。这李大人可是性情怪异,根本不会估计她的感受。知县问话,她自然连忙如实回答,不敢有半点犹豫。
“活见鬼,人呢?”李尤又探出脑袋,在外面寻摸了一下。确实没人,心道莫非是装了鬼了?
关上门,此时的李尤也没了心情。让你女子为自己穿戴整齐,又喝了几口酒,坐在案几上面等消息。
结果没多久,房门又响。李尤大怒:“是谁?”
门外却没有半点动静,只有敲门声又起。这一下,李尤也心里开始犯嘀咕了,那个女子更是吓得说话都哆嗦。“知县大人,是不是闹鬼了?”
“放屁,哪来的鬼,都是人吓人。”李尤一巴掌扇在女子脸上,心情坏透的他推门,就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此寻自己开心。
大门一开,之前还在响着叩门声,突然就戛然而止。这李尤这次不仅是探出头了,还走出无门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然后怒道:“哪里的混蛋,敢拿老子寻开心。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要知道你县太爷的厉害?”
这话说道一半,嘴还张着,突然一物飞来。那李尤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飞来。而后嘴中就觉得一物钻进,正好卡在喉咙里。可把这位知县大人呛的,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半天,险些没一口气咽过去。
里面那女子瞧见,吓得魂不附体,冲出院子就往外面跑。此时也顾不得李尤的死活了,转眼不见踪迹。
李尤咳了好半天,才把口中之物取出。一看,竟然是根鸡骨头。这下李尤可是知道对方厉害了,也不敢嚣张了,转着小眼睛道:“不知哪路高人到此,在下濮阳知县李尤,姐夫乃是当朝红人侯莫陈利用。不知有何得罪,还望朋友出来指教。”
这话看起来客气,其实是搬出姐夫的名头震震对方,也好让其有所估计。
不想半天也没人言语,这李尤又开口:“莫非朋友没有脸面,只敢暗中伤人?”心道这人估计是被姐夫的名头镇住了,又道“既然朋友不敢露面,那我看,你就提早回去,李某全当没有今日之事。”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是足够宽宏大量了。这还是因为心知这人功夫好,自己若真是逼急了对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才见好就收,以免对方狗急跳墙。
结果就这个时候,自己的书房里走出一人,抖着手里的账簿道:“哎呦呦,瞧瞧咱们李大人,这才当官几天啊,就已经攒了这么些银子。真是生了副好脑袋啊!”
这一下,李尤可就害怕了。且不说那人不知何时进了屋里,单说那手中的账簿,可是要掉脑袋的东西。
他往日子里在凤仙楼做买卖,喜欢将一天开支收入记载账簿之中,以便查看。每每看到日日递增的钱财总数,心中就乐开了花。那人手中账簿,正是这些日子,他夜里记录的收获。里面记载他从个个来往商贾手中,巧立名目骗取掠夺的过路费。
“你是谁,快把账簿给我。”结果这话刚出口,那书房里又走出一人,手里亦是拿了个本子。
“哎呦呦,想不到咱们李大人的朋友,居然都是宫中大员,真是人脉颇广,手可通天啊。”
这一下,李尤可以惊出一身的冷汗。自己之前从门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