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猿这边化险为夷,又与回鹘部队汇合一处,暂时也算没了凶险。
可花无憾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此时在三人身后,乌泱泱追着一群人。
女卫本就不少,这会儿厮铎督又带了三百亲卫,即便如今还是深夜,可听那马蹄声也能想象到那定是尘土飞扬的场面。
贺吕、李攀这会儿脸都吓紫了,玩命的跑。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一旁花无憾满脸痴迷,盯着卢紫芸百看不厌。
被抗在肩上的卢紫芸早就恼火,只可惜受制于人,无法发作,只得恶狠狠道:“好你个登徒子,本圣女早晚将你挖心扣眼,碎尸万段!”
“圣女莫要怪罪,若非形势所逼,花某也不会出此下策。待此事过后,花某定当谢罪,圣女即便将我挫骨扬灰,我亦愿做花下亡魂,无半句冤屈。”
卢紫芸语塞,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她也是第一次见,气的说不出话,只得将头偏到一边。
李攀着急,大喝道:“我的少主大人啊,您就少贫两句,咱们逃命要紧啊!”
可惜这三人已经拔足狂奔,拼尽全力了,依旧没能逃过厮铎都的铁骑追赶,若不是估计卢紫芸身份特殊,恐怕早已经围杀三人。
他们三人武艺再高,让这三百铁骑踏过,也得被踩成肉泥。
可再跑,人也不能胜马,更何况这些还是受过训练的战骑,个个都是宝马良驹。
三人之中,贺吕别看有膀子力气,可这脚程确实不够看,即便花无憾扛着圣女,也比他快上不少。
这会儿实在跑不动了,大刀撑在地上,喘着粗气道:“老子跑不动了,你们先走,小爷再次给你们断后。”
“断你妈的后,铁骑过来,你都成浆糊了,还断后。平日让你多练,你不听,白起了驴的名号。”李攀也是恼道。
花无憾也回过神,道:“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咱们还得想个法子。”
“这一带地势平坦,哪里还有隐蔽遮挡。况且追兵最少四五百人,有个陷阱计策,也无济于事,死了个把人,根本无伤大雅。”李攀边说边挠头,也还发愁。
这会儿的处境,就算他与花无憾多跑几里路,其实也和贺吕一个下场,跑累了死的更快,反抗之力都没了,抓着圣女也没用,还不如现在停下,对峙一会儿,等等天山援军。
想清了这些,李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跑了,不跑了,有这位圣女当挡箭牌,就算死也得拉几个陪葬!”
花无憾可舍不得圣女的性命,不过兄弟的性命也不能不顾,于是腆着脸道:“神仙姐姐,要不然您行行好,帮我们求求情。只要我们三人逃出生天,他日花某以身相许。”
“呸!”卢紫芸好悬没气死,想不到好这么不要脸的,“今日你等多次羞辱本圣女,还妄想我来求情,简直痴人说梦。如今你我乃是生死大仇,今日本圣女即便是死了,也要化作阴魂,与你不死不休!”
花无憾一听,果然没戏,只能厚着脸皮贫道:“也罢也罢,能与神仙姐姐纠缠不休,也不知是我花某几世修来的福分,死也不枉今生了。”说完又是一脸痴像,让卢紫芸生厌,李、贺二人作呕。
这边三人还没个对策,厮铎都铁骑与女卫已经追赶了上来。
不得不说,这厮铎都也非庸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满面的胡须,一脸的风霜,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胯下战马,手中大刀,立于人前倒也是威风凛凛,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眼看围住了前面的三只小鱼小虾,圣女也是完好无损,他也算放心不少。
卢钟英追李真的情况,军中无人知晓,可他身为主帅,又怎能不知。
想不到这老侠客才走没多久,又把他宝贝女儿弄丢了,身为大将的他也不觉有些丢脸。
好说他也是三军主帅,对方三番两次入他大营,如入无人之境,这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
心中愠恼的厮铎都怒声道:“狂妄小辈,胆敢对天山圣女不敬,赶紧束手就擒,放了圣女,本将军还能给你们个全尸。否则,我铁骑踏过,让尔等碎尸万段!”
贺吕冷哼一声道:“也就骗骗三岁小童的说辞,也敢来威慑小爷,若是怕死,小爷何必两入番营戏耍你家圣女。”
这话说的厮铎都和卢紫芸都有些面色发红,说不羞愧那是假的。
不过厮铎都毕竟经验丰富,不像卢紫芸初出茅庐,不谙世事。
这会早就恢复入场,一本正经道:“小娃娃好生猖狂,来人啊,拿下。”
话音刚落,连着三人杀出,攻向贺吕和身后二人。
这贺吕也不是吃素的,一刀横出,阻三人去路。
与此同时,那李攀也是连续甩出九枚梅花镖,攻击三人。
就这一个照面,那三人就有两个躲闪大刀时被暗器所伤,顿时哎呦一声,仰面倒地。
剩下一个也是大惊,自知不敌,就要撤走,不想贺吕发力,大刀练出,绕是对方打了退堂鼓也有所不及,被贺吕斩出的第三刀,劈中后背,死于当场。
就在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前方时,卢紫芸忽见身旁花无憾身形一晃,顿时消失无踪。
再出现时,已经回到卢紫芸身边。而就在他身后五米之处,两具脖颈喷血的尸体,还在抽搐。
这会儿那花无憾依旧保持花痴,似乎从未离开过一般。
想不到这花无憾速度居然如此之快,着实让昆仑圣女也不自觉对他高看几分。
贺吕